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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不是人?;将死之人

试炼结束后,有三天自由时间,这三天可用作最后的假期,也可提前熟悉学院。许倩倩一大早就拉着程锦阳到莺环客栈找香茗,看见她正在喂马儿吃草。

“香茗姐姐,我来找你玩啦!”许倩倩抛下程锦阳,一把抱住香茗,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香茗无奈的笑,扯开她后,走到明黛身边拍了拍,示意他不要惊慌,自己人。

许倩倩这才仔细看向明黛,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富有灵性的眼睛,巴眨着眼睛对他笑。程锦阳知道她又来了,没正眼瞧她。

哪料明黛鬼使神差地走近她,缓缓而说:“你不是人?”

程锦阳立马挡在许倩倩身前,气急败坏的大声叫嚷:“你才不是人,你全家不是人!”,明黛被吓回神,回到香茗身边。

许倩倩也没在意,反而开心的笑道:“香茗姐姐,这马好神奇呀,他刚刚说话了!”程锦阳手攥着衣角失措地立在一旁闭口不言。

香茗拍了拍马,瞥了程锦阳一眼,对许倩倩介绍道:“明黛。”香茗对明黛做什么事都不惊奇,对他说话一事没有波澜,只是脑子里想起些什么。

“明黛,我叫许倩倩,他是程锦阳,那个…我能摸摸你吗?”许倩倩显然很好奇,小心翼翼地问他,她相信明黛能听懂。

明黛偏着头,看到香茗点头后甩了下尾巴朝她走去,许倩倩如愿后十分激动,程锦阳在一旁瞪他,明黛装没看见。

春天到来,太阳也变得开朗,香茗等人来到毛尚文的家时,已经日上三竿。

许倩倩敲了敲门把手,发出铛铛的沉重声响,宣告它的年代久远。整扇大门都是木制的,散发着良木特有的馨香。

毛尚文打开门,连忙请三人入座,他则去呼毛生出来。

香茗看了看屋内设计,中间是露天的四方形石块,石块四周围着一条宽1米左右的凹槽,水可以从这里流到外面,太阳从外面照进来,可以清楚地看出倾斜的角度。

石块南北侧是过道,南侧离大门大约七八米长,足三四米宽,北侧则通向厨房,中间有一堵木墙阻挡,两边各开了一个口子充当门,出入方便。

石块西侧分两部分,各有两个相连的隔间,中间被柴房阻挡。而东南方大块面积被用来存放各种各样的木头,摆放有序,馨香扑鼻。

东北方部分则是主人居住的地方,有两个隔间分别是毛尚文和毛生的卧室,正东方向是一条长五六米的过道,通向哪儿没细看。

香茗内心叹服设计的精妙,只有两个人居住为什么有这么多房间?

正想时,毛尚文带着毛生出来,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让毛生跟他们出去了。四人来到文成书院的时候,日头正足。

“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香茗姐姐,你说我们先去哪个好呢?”许倩倩拉着香茗问。

“水清殿没意思,先去净心池吧!”程锦阳抢答后拉着许倩倩就跑走了,香茗等人跟上。

“我又没问你!”……

净心池中央是一面圆形清池,表面飘着波纹,东西南北各摆放了一面水波镜,反射光亮使得水池更加明亮。

许倩倩一见随即撒了欢,拍着水面激起阵阵浪花,素手沾着水,惹得衣袖都笑出泪来。

程锦阳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不料突然被水泼中,一个激灵回过神:“敢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言罢两人便打起水仗来。

毛生站一旁,不打算参与这场混战中,然而两人却没让他如愿,厮战的水蔓延到毛生的笔记上,当即把他惹毛了,开了马达般朝他俩逼近。

那边三人玩得正开心,香茗则着眼看向四面水波镜上,水波镜闪着波纹,却被禁锢在框中,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香茗看着镜中扭曲的自己,不禁伸出右手探索镜中的世界。

水冲刷着她的手,酥酥麻麻,带着清凉,香茗有些留恋这种感觉,突然一声叫唤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急忙将手收回,看向声源。

“水水…变…变绿了……?”许倩倩愣过神,仔细看向水池,发现竟然还有点儿好看?

水池从开始的清澈变为淡绿色,亮斑点点,奇幻得令人咋舌。就在大家都在欣赏池中景时,香茗猛的想起,看了看我自己的右手,又转身看向刚刚触摸的水波镜,顿时愣住。

镜中的阿婆正躺在老人椅上,安详的睡着,却看不出一丝生的迹象……

香茗的心跳动着,却也跟着死去一般,忘了呼吸,她的阿婆,像变了个人似的,老的不成人样了……

“香茗姐姐,你在看什么呢?”许倩倩来到香茗身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水波镜,没发现什么东西。香茗这才理好思绪,发现镜中只有水波,哪还有她的阿婆?众人离开净心池后,香茗暗暗握拳。

她得想办法回去一趟。只是窗外那模糊的身影又是谁?她只看清那条紫色玉带……

“我听说峥嵘阁是存放史籍的地方,你们走快点可以吗?”毛生将笔记夹在腋下,催促三人道。

“知道了知道了。”程锦阳拖着玩儿累了的许倩倩,刚走快几步又慢了下来,回头瞪了瞪偷懒的许倩倩。

“再瞪我,我就把你头打爆掉!”许倩倩攥着拳头威胁他,程锦阳切了一声转头继续拖她走,心想姑奶奶还真难伺候。

香茗一心想着阿婆,思考怎么回去一趟,以至于没注意到左丘黎的加入,等他们突然安静下来,香茗思绪才收回,看着他们惊愕的表情,转头看向眼前宏大的峥嵘阁。

峥嵘阁共有七层,一至三层面对全院开放,外人也可进来参观,主要存放文成书院的院史及其他史料,内容广泛。四五两层为特优学员及老师、长老们开放,内有世间失传的秘籍,都是些珍稀物品。六七两层为院长专有,不对外开放。

终究是被眼前塔楼震撼,许久没回过神来。当毛生笔记做好,其余人早已进去了。

大家安静阅览时,本着医者心的香茗压低声音对左丘黎问道:“伤还没好,不在家静养?”

“不用,已无大碍。”左丘黎捧着一本关于剑术的书品味着,没看她。

香茗找了本草药籍,顾自坐下,没再搭话。这时毛生捧着本石器籍溜到她身边,小声问她:“香茗,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师父可是钟山大师。”

香茗听到刚想问他怎么这么执着,无意中瞥到一眼他手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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