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就没有几个妃子,又至今没有子嗣,太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为了皇家子嗣,也是该给皇上添几个妃子了。”云锦鸾看着白雪歌有些难过的脸说道。
“若真是要为皇上添妃子,姐姐也自是可以有机会的。不论从家世还是自身条件,姐姐都是能排的上号的。”
“那有什么用,我还不是没有个太后的姑母,自是少了天时这一先天条件。”白雪歌有些失落的说道。
“姐姐也莫要灰心,若皇上到时候大选,姐姐定是有机会的。”云锦鸾知道白雪歌很是喜欢韩锦,不然也不会这些年不会傻傻的都不婚配了。这不就和前世的自己跟着相像吗?只是韩锦这个人并不值得白雪歌这般痴心。
可云锦鸾也不好说什么,就连父母白雪歌都会因为韩锦成敌对的对象,自己又有什么把握说服她。或许韩锦这个或许会对白雪歌好呢?只是想到林婉容,还有左兰芝,若白雪歌若进宫后,日子也怕不会好过。
“只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入宫了也未必就是一想要的生活呢?人们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云锦鸾前世已经深切体会过后宫生活的苦痛与酸楚。它并不像人们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光鲜亮丽。作为白雪歌的好姐妹,她自是不想白雪歌在步自己的后尘。
“那又怎样?你说我都蹉跎了这么久了,且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欢皇上。若能伴在皇上左右,我就满足了。”白雪歌在说这些话时,双眼微眯,仿佛她想要的生活就在自己的眼前。
云锦鸾自知是劝不住的,索性也就不劝了。这世上有太多的事都是要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方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可在撞的头破血流后,自是后悔都已经晚了。
“妹妹也只是随口一说,姐姐莫要生气。妹妹只愿姐姐能早日得偿所愿。”云锦鸾生怕自己的话会影响了白雪歌的心情。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吗?”白雪歌看着云锦鸾假装生气白了一眼,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姐姐可是世上最大度的人了。”云锦鸾也笑着打趣她。
云锦鸾与白雪歌这一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很快就到了晌午饭的时候了,云锦鸾与白雪歌一起用了午饭后,白雪歌方才走了。
两人相约日后有空就会多出来走动走动,也能解解闷。打发打发无聊的日子。
韩锦自那日与左兰芝独处之后,说好的求太后成全的事是再也没提起过,左灵儿一直在等着皇上的到来。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韩锦不仅没等来,反倒等来的是林婉容一天天的得宠起来了。
当左灵儿身边的嬷嬷将这一消息告诉左灵儿时,左灵儿自是气的怒不可遏。自家兰儿好好的一副好牌,硬是让林婉容活生生的影响成了一副烂牌。
她怎么能不气?还好在这个颇有心机的女人至今并未有孕。只要她一辈子都没个一儿半女的,她自是不会对自家的兰儿造成什么影响的。
原本想着韩锦定是会对自家兰儿穷追不舍才对,怎知他却不按常理出牌。此事看来只能自己拉下这张脸来对皇上说这件事了。
左兰儿派人去告知皇上,自己有要事要与之商议。要他在下朝后来一趟寿宁宫。林锦刚一下朝,太后身边的人已经在等候了。韩锦便随着太后身边的人来到了寿宁宫。韩锦想不到太后会有什么事,这般着急的来专门找自己到寿宁宫。
“儿臣给太后请安了。”韩锦一进内室就看到了太后在榻上坐着,看着表情不是很严肃。韩锦想着定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放下心来给太后请了个安。
“坐吧,皇上。”
“太后近日身体可还好?”
“多谢皇上还挂念着哀家,身体还算是康健。只是这冬日里的天气也比较干燥,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左灵儿与皇上一副母慈子孝的感觉,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一片祥和景象自是有些参了假的。但只要两个人都不说破,对于二人都是没有坏处的。
“儿臣知道了。不知太后今日找朕是所谓何事?”
“皇上,这国丧期都过了这么久了,皇上是否应该考虑选妃之事了。”
“皇上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却连个子嗣都还没有呢。若皇上子嗣单薄了,哀家自是没有见面去见先皇的。哀家都有负先皇所托。”
左灵儿一手拿着手帕掩面,一手扶着衣袖。本来韩锦也在想着这事了,到了自己这个年纪至今没有子嗣,自是不行的。自己的那些兄弟哪个不是孩子三五成群的了,就自己至今还一无所处。
之前左兰儿提出选妃之事时,恰逢正在国丧期,且自己又刚继位,一切都处于不稳定当中,韩锦自是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现如今一切都已稳定了许多,自是该考虑这些事了。
“太后莫要难过,这一切都是朕的做得不妥。那就有劳太后为儿臣张罗这一切了。”
左兰儿还准备了一箩筐劝说韩锦的话,没想到韩锦竟这般容易的答应了。着实让左兰儿有些意外,不管怎样,韩锦能答应总是好的。
“皇上当真是长大了,看着你如今处事这般稳重,哀家真是倍感欣慰。哀家日后见到先皇,也能对得起先皇的嘱托了。”左灵儿此刻看着韩锦比往日好似亲近了些,只要皇上不违背自己的意思,自己定是可以辅佐他的。但若自家的兰儿做了韩锦的皇后,那自己定是要铆足劲去辅佐韩锦的。毕竟他们就是一体的了,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儿臣的进步自是与太后的教诲的的分不开。”
“那选妃的事就交由太后了。”
“等哀家将各大官员家未嫁女子列出来后给皇上过目。”左灵儿高兴的说道。
太后自是一番夸奖韩锦处事如何成熟如何稳重,韩锦也与太后一番感激。最后韩锦借口还有些奏章需要批阅,方才离开了寿宁宫。原本太后还想要留韩锦一起用膳,想借此机会让自己的侄女在与皇上接触接触。岂料皇上至始至终未在提左兰芝的名字。
左兰儿自是知道即使自己开口,皇上都未必会在寿宁宫用膳。若真这样,不反跌了自己的面么。罢了罢了,日后接触的日子定是在后面。自是不急于这一时。
躲在帘子后面的左兰芝,一直细细的听着姑母与皇上的谈话。心情也从原本的激动、忐忑、到最后的失望。原本左兰芝定是会提到自己的,只要皇上一提到自己,自己就准备端上自己之前做好的点心顺理成章的就呈给皇上食了。
可是她端着糕点盘子。两只手都快断了,都不见皇上提到自己。直到听到皇上离开的脚步声,左兰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直接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赌气的将盘子放在了桌上。难过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左灵儿看了眼左兰芝笑着说道:“这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就这般任性。”
“成什么婚,您没看到皇上连兰儿提都不提吗?兰儿还要怎么成婚?”左兰芝因为姑母的话,此时更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看的左灵儿都直心疼。
“好了,好了。姑母定会让你与皇上成婚,而且是要稳坐中宫之位的皇后身份。”左灵儿冲着左兰芝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可您不是说那个林婉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若要与兰儿争,兰儿争不过怎么办?”左兰芝有些担心的看着姑母,姑母那日说的那些话她可是全听见耳朵里了。
“瞧你那点出息,你是谁?你是我左灵儿的亲侄女。她林婉容是个什么东西?又怎配与我们左家的嫡长女来争?”
“兰儿,你大可放心。这世上定是没有人能与你争,没有人能挡我们兰儿的路。”左灵儿的潜台词就是若有人挡,那就是死。
“姑母。”左兰芝听完姑母的话后,尽管眼角还有眼泪,但还是笑着在左灵儿怀里撒着娇。
左灵儿自从得到皇上的准予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选妃这件事,既然有了这个权利,左灵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号的机会,她翻看了半晌的名单,一一了解了这些人后,将能与左兰芝抗衡的全都在名单上划掉了。
林婉容自从知道皇上选妃的事后,心下恼怒着急的很,但也知道此时此刻气恼着急也是无用,唯有抓紧笼络住身上,于是更是加快了自己复宠步伐。
现如今宫里也就自己一个妃子,自是每日没事就会去看看皇上,夜晚也是想尽办法去请皇上来。她林婉容想着自己现在也大不如从前那般得宠,即使继续得宠,终不及母凭子贵来的长久些。
总有一日自己会年老色衰,宫里从里就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那时候自己再是没有什么竞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