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这般看着容儿,是容儿脸上有东西吗?”林婉容故作娇羞的笑着,又伸出手摸了摸脸颊。
“今日不仅有美酒佳肴,更有美女相陪。这么美的美女在侧,本王若不多看两眼不是岂不是爆殄天物?”韩锦喝了杯酒后对着林婉容称赞道。
“殿下,不要取笑臣妾了。”林婉容拿起手帕轻掩着嘴巴,害羞的一笑。
“来,过来。到本王这里来。”
林婉容站起来看了眼宝珠,笑眯眯的来到了韩锦的怀里。宝珠识趣的带着下人们出去了。将门虚掩住在外面候着了。
第二天,韩锦依然是一早就走了。林婉容还没起床,王府里的管家已经带着下人们带来了金银首饰、上好绸缎、各式补品。
宝珠哪见过这个阵势,忙跑回去告诉林婉容。林婉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白了一眼宝珠道:“出息。”
“去把东西手下,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就不起来了。顺便在表示下。”说完林婉容又重新躺下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回话。”宝珠得了林婉容的吩咐就出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林婉容此时高兴的都快从床上跳起来了。我就不信还有我林婉容办不成的事,让你们这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
从今天管家这么大的阵势来看,想必昨夜林婉容的枕边风是吹对了。昨夜林婉容在韩锦面前自是将自己来到府里的委屈悉数说与韩锦听。韩锦本就是喜欢林婉容,又借着酒劲,更是觉得对不起林婉容。她韩锦的女人,谁敢这般轻视。
所以今日一早,韩锦入宫前就吩咐府里的管家将他要求的东西都送进了林婉容的院子。一来是为了弥补这段日子对林婉容的疏忽与冷落,二来则是让府里的人都看看,自己娶进来这个虽是个侧妃,但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管家将东西放下后,拿了林婉容的赏钱就出了林婉容的院子。他走在路上都懊悔不已,伺候了人一辈子了,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这要是把这位娘娘惹下,这日后定是没有好日子过得。得尽快想办法弥补自己这一次的过失。
宝珠将东西摆好后,就回到屋里准备伺候林婉容起床。
“娘娘,这锦王赏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有的东西奴婢连见都没见过。”宝珠将林婉容要穿的衣服都拿了过来。自从林婉容嫁入王府到是再很少在冲着自己发脾气了。宝珠的日子也过得能好一点,在林婉容面前也敢说个一言半语的。
“宝珠,你看见了吧?这王府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还记得昨日这些狗奴才是咋对我的吗?今日到想在我面前讨个好,他们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林婉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
宝珠只觉得看着林婉容的脸,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因为韩重贤身体的原因,所以每日早朝都会早早的散去。
韩锦今日早朝后,又被韩重贤留在了尚书房。
“锦儿,这几日朕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坐在软榻上的韩重贤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韩锦道。
“儿臣这几日看父皇的脸色红润了好多。相信您定能万寿无疆的。”韩锦看着榻上的韩重悠宽慰他道。
韩锦觉得父皇能熬这么久已属不易了,其实韩锦也发现韩重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人总有一死的,谁又能长命百岁。”韩重贤叹了口气道。
韩锦有些不解的看着榻上的韩重贤,不知道父皇今日是怎么了,说话都怪怪的。往日父皇也会把自己留下便也只是陪他披披奏章,聊聊天。
像今日这般气氛如此沉重却还是第一天。
“父皇是一国之君,人中之龙,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儿臣,相信父皇一定能好的。”
“这几天朕只要一睡着就会想起你的叔父,他是朕一母同胞的兄弟。朕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可又是朕派人杀了他的。”韩重贤说着便老泪纵横。
“父皇……”韩锦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父皇让自己杀师父时。自己虽答应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尤其是看到师父为了大秦的江山,浴血奋战的时候,他是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就在战胜后,大家在一起喝酒庆祝。韩锦怎么都没想到第二日早上韩重悠就因中毒而亡了。但为了不使军心涣散,只能对外宣称是因病去世的。
虽然师父的死不是自己亲手所致,但韩锦看着韩重悠还是特别难过。他知道这定是父皇的意思,自己对着一切也都无能为力。尽管韩锦觉得,师父并不是一个觊觎皇位的人。
可只是他信又有什么用。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将师父的尸首安全运回京,并厚葬他。也算是他们叔父一场,他能为韩重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可在运输的途中,因天突将雪,不得已只能就地扎营,停下来歇息。待风雪停了才准备继续前行。中间还派了几人看守棺冢。
可第二日一早醒来韩重悠的尸首不见了,守卫的将士都已经被打晕在地。派亲近的将士附近几十里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只是想不通为何会尸首会离奇失踪。只得不动神色的将灵柩运回了京城。
“如果不是不得已朕定是不会采取这下策,手足相残是何等的残忍。只有与你待在一起,朕的心才能踏实些。你身上有你皇叔的影子。”韩重贤说完猛烈的咳嗽起来。
韩锦见状忙上去扶起韩重贤,拍了拍他后背,只见韩重贤猛的咳出了一大口血,看见父皇这样,韩锦大声的喊:“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不一会太医们都来了,韩锦坐在殿外安静的等着。不一会韩锦的那几个兄弟闻声都赶来侯在了外面。
皇后嫔妃们都紧张的侯在外面,看着太医们忙里忙外,谁都帮不上忙。
“三弟,你今日到底与父皇说了些什么?才让本来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父皇怎会病情突然这般严重?”面对韩曦的质问,韩锦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双眼紧盯着尚书房。
“你……”韩曦气急败坏的指了指韩锦,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锦儿,你不用担心。你父皇一定会没事的。”皇后看着韩锦慈爱的说道。
“嗯,我相信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韩锦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的父亲曾是当年陪先皇一起打江山的左炜坤之女。因为当年救驾有功,所以先皇登上皇位后一直对左家都格外照顾,不仅让他们世代享受爵位,还将左家的女儿左灵儿御赐给了韩重贤。
虽说韩重贤那时在众多皇子中并不是先皇最看重的,但也还是恨得先皇的喜欢的。这个左灵儿是个温柔贤惠、处事圆滑的女子。自是深得韩重贤的宠爱,但却也是个命苦的女子,一辈子都无所出。
但韩重贤还是将她扶在了皇后的位置上,这些年后宫也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因为有左灵儿稳坐后宫之主,这些年后宫里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使韩重贤自是不必为了后宫的事而烦心。韩锦的母妃是韩重贤在外出打猎偶然遇见的。便将她带回来了皇宫。韩锦的母妃当年也是深得皇上韩重贤的喜爱,所以韩重贤便对韩锦也多了几分疼爱。只是韩锦的生母,生性软弱,自是在宫里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但还好有左皇后的照顾与庇佑,韩锦生母在皇宫的日子才不算特别难过。
韩锦的母妃在韩锦七八岁时就因为突发病而亡了。只留下韩锦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皇宫,好在有左皇后的疼爱。那些年在宫里的日子还算过的去。所以韩锦便对这左皇后也是很依赖,很敬重她。
左皇后对五个皇子都不错,所以兄弟五个都还是挺敬重她的。听到左皇后这样说了,其他四个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只是一言不吭的等在外面,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时,一个太医从尚书房跑了出来,直接跪倒在左皇后的膝下
声音发颤的说道:“皇后娘娘恕罪,皇上他恐怕……”
“恐怕什么?你今日若救不回皇上,你也就不用长你的脑袋了。”二皇子韩曦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太医自是被吓得满头大汗。
“曦儿,你且放开他。容他把话说完。”左皇后示意韩锦放开太医。毕竟是一国皇后,在遇到这么大的事都能镇定自若。
听到左皇后的话,韩曦一把甩开了太医,只听“扑通”一声,太医就瘫坐在地上。
“你刚说皇上怎么了?”左皇后看着地上的太医不带一丝表情的问道。
“皇上年前身子就不是很好,能撑过这个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近日许是太过于劳心伤神,气血瘀滞,加重了病情。”
“所以皇上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进去和他说说吧。”太医说完深深的叩了一头。
左皇后还有韩锦他们便一起进了尚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