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扬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是受害者做的，更可能是受害者的亲人朋友所为，你们看他们身上都有伤，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在与三个人打斗的时候将人杀了的，所以这个人的战斗力绝对很强，那他就一定不会是那个受害者。”
说完，秦薄扬一偏头，“路远鸣，你一会儿带着人在这一片走访询问一下，看看最近他们是否做过什么恶事，尤其是是否祸害过什么姑娘。”
那边程锦忽然插了一句，“还有小伙子！”
看到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自己看了过来，程锦理直气壮道，“有什么稀奇的？万一他们就喜欢小伙子呢？现在小伙子在外面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呀！唔，这样一说，小孩儿也不能放过，有些禽兽就是喜欢小孩子，你们懂的。”
虽然程锦这话听的路远鸣十分想吐槽，但是他仔细一想，又觉得她说的很对，还真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推想中存在的这个受害者就一定是姑娘，于是他点头，“明白！”
而后程锦又开口道，“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可能，也可能那凶手本身就是变态呢？或许他本人不行，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随机作案，然后把别的那东西给切了？还可能是他童年受过什么刺激，只是最近突然爆发了？”
秦薄扬“嗯”了一声，“所以大体可以分为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仇杀，还有一个就是有人随机作案，不过随机作案不好调查，所以现在就先按照仇杀来查，另外在没确定是哪一种之前，也要分出一部分人晚上来这边巡逻，以防再次出现命案。”
三个人说话间，法医已经把尸体放到担架上让人往车那边抬过去了，而其他人则还在收集着现场的其他物证，程锦看到另一边孙义山在跟报案人说话，便转身也凑过去听。
报案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看起来还挺富态的。
不过这会儿两人对话已经进行一会儿了，所以程锦只伸着脖子看孙义山在纸上潦草写下的笔录。
大致看了一遍之后，程锦也算理清楚了，原来这人是附近一家餐馆的老板，这条路虽然有点儿偏，却是他去店里的必经之路，而今天早上正往店里溜达呢，走到这附近的时候就忽然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儿，他这四处一找，一眼就看到了大咧咧堆在这路边死胡同里的三具尸体，当即吓的三魂没了七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就报了警。
只是，这条路再怎么偏僻，想来也不可能直到快九点钟才有人经过的，之前路过的人怕是都因为害怕而没有报警吧。
想了想，程锦挑了个空档问了一句，“你看到这三具尸体之后靠近了么？之后有没有人过去？”
那人急忙摇头，“没有没有，这个样子谁敢过去啊？就算后来看热闹的也都是离的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过去看！太吓人了这，我回去恐怕要做好几天的噩梦了！”
程锦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现场应该没被人破坏过，也是，三具尸体，除了精神不正常的和凶手以外，应该都没人会愿意靠前触这个霉头了。
“再问一下，您认识这三个人么？”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我认识……其实，其实昨晚我还见过他们的，所以远远看到那身衣服，我就认出来了。”
闻言，程锦和孙义山两个人顿时精神一震，这下用不着程锦开口，孙义山就急忙追问，“怎么回事儿？你昨晚什么时间见到他们的？具体说说看！”
男人应了一声，随后神色有些复杂道，“昨晚大概九点多吧，他们来我店里吃饭，因为我家店总共也没多大，他们三个也算这一片儿比较有名的混子了，所以一进店我就注意到了。随后三个人叫了点儿小菜，就开始喝上了，不过三个人总共也才喝了六瓶啤酒，算不得多，所以走的时候看上去也都还算清醒的。”
“不过这三个混……咳，这三个人，结账的时候又赖账，花了一百六十多快钱，硬是让我抹了六十多，就给了一百块，这都还是我跟他们理论了半天才勉强拍给我一百块，所以他们走的时候我也印象挺深刻的，大概是十一点多一点儿的样子。”
说完，男人就又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气的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呢，没想到这倒还真的……唉，到底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程锦没理会他的长吁短叹，只又问了一句，“所以他们离开店之后你就没见过他们三个了？”
男人点头，“没见过了。”
闻言，程锦却皱了皱眉，一脸审视的看他，“可是这条路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吧？那你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没看到什么？”
“这……”男人皱了皱眉，被程锦这么一问，倒是也有点儿不确定了，“这晚上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的确是没注意这边有什么。”
孙义山知道程锦的意思，于是想了想，说了一句，“我觉得当时三个人应该还没有遇害吧，不然应该多少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儿，老板你当时闻到了么？”
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摇头，“好像真没有……”
程锦就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回家的时候是几点钟？”
“十二点左右吧。”
“十二点，如果他们出了这边就离开了的话，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应该早就回家了，所以吃完饭他们应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想着，程锦又一抬眼，“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十二点还开门的？”
男人想了想，“这附近有一家KTV，24小时营业的，还有一家游戏厅，开到晚上两点多钟……”说着，他忽然抬手一指另一边跟孟凯说话的那位，“那个，就那游戏厅的老板。”
他这声音不小，孟凯那边也听到动静了，不禁回头看他们，“怎么？”
孙义山就顺势问了那游戏厅老板一句，“昨晚他们三个去你游戏厅了么？”
那人就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们虽然平时经常来，但是昨晚还真没过来！”
孙义山和程锦就对视了一眼，“那就只剩那家KTV了。”
程锦想了想，“那你继续跟他聊聊，我带人过去KTV问问。”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