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钧看了程锦一会儿，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小姐似乎对这个病格外的感兴趣啊？”
“只是觉得比别的病症有趣些，所以多问了两句而已。”程锦笑了笑，“如果郑大夫不太想说，那就当我没问过好了，我们继续。”
说完，程锦率先一步朝前面走去，后面郑和钧看着程锦的背影微微挑了下眉，继而跟上，“程小姐脾气倒是有点儿大，不过我也没说不说不是？”
说完，郑和钧就淡淡开口回答了程锦之前的问题，“你说的那种情况也是存在的，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第二人格的存在，甚至在第二人格出来的时候，偶尔第一人格还有自己清醒的意识，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程锦的手渐渐捏紧，难道……她真的有第二个人格的存在？就是那个比现在的她还要冷血而暴力的女人？她心里有些冷，也有些害怕，但是这会儿却不能露出丝毫的不对来。
郑和钧可比路远鸣要难以对付多了，在他面前程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所以即便心里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却也不敢再问了，再问下去，他必定会察觉到什么。
于是程锦见好就收，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人类的大脑果然很神秘，若不是今天闲着无聊过来逛了逛，我还不会知道原来精神病也能分成这么多种，谢谢郑医生的讲解。”
郑和钧微微一笑，“不必感谢，事实上能和程小姐一起，我很开心。”
程锦愣了下，随后有些古怪的看了郑和钧一眼，“郑医生太客气了，不过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对女孩子说才好，容易被当真的。”
说完，程锦笑了笑就要朝前继续走，却不想后面郑和钧突然说了一句，“我本来就是认真说的。”
程锦身形一顿，回过头去，看着郑和钧一挑眉，“这话的意思是？”
郑和钧抿唇一笑，“程小姐不必如此警惕，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总觉得你有点儿特别，难免心动。”
程锦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似乎许久没有见到谁如此直白的对自己说这种话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完全生不出恶感的男人。
郑和钧说完了话，脸上就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样温柔的看着程锦，似乎真的很喜欢她一样。
程锦被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轻咳一声道，“那还真是要让郑医生失望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郑和钧微微一顿，而后又笑了，“是秦警官？”
程锦点头，“没错，就是他。”说完，她又打量了郑和钧一眼，“我以为，以郑医生的条件，女朋友应该不难找，没想到居然还是单身么？”
郑和钧无奈一笑，“是啊，一直单身，因为我这个工作一般女孩儿有点儿接受不了，今天见程小姐对这些如此感兴趣又没有避讳，还以为终于遇到真命天女了，没想到却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
程锦耸了耸肩，直截了当道，“真抱歉，本来郑医生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言外之意，就算没有被人抢了先，她也不会喜欢他。
郑和钧被程锦这般直白的话说的苦笑了一声，“这话还真是有点儿伤人，难得我突然动了下春心，没想到就这么被怼回来了。”顿了顿，他在脑海中想了一下秦薄扬的样子，于是有颇有些赞同的点了下头，“不过我好像的确不是你喜欢的类型……看来我们是没有缘分了。”
程锦呵呵一笑，“嗯，知道就好。”
郑和钧看程锦丝毫没有扭捏之态，倒是觉得越发有趣起来，“既然做不成恋人，程小姐介不介意交个朋友？总觉得你很对我的胃口。”
程锦倒是没想到郑和钧会这样说……事实上从刚刚突然的表白开始，郑和钧的表现就已经完全在程锦意料之外了。
盯着郑和钧，程锦虽然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是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一种直觉，他或许真的不是M，因为他们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即便她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心中有了这样的直觉，程锦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什么事都最怕先入为主，她现在对郑和钧已然有了一种他不是M的直觉，那么接下来再观察或者试探她都只会越来越深信自己的判断。
想着，程锦就笑了笑，正想说不必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忽然转了个弯，“能多一个如此学识渊博的朋友，当然求之不得。”
本来想着郑和钧既然与M无关，那就没必要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了，但是她又忽然想到他对精神疾病的了解十分透彻，如果她真的有病的话，以后说不定还要继续从他这里探听到点儿什么，总之多他这一个朋友应当不亏。
郑和钧不知道程锦同意和他做朋友事实上上想着以后能够用到他，所以见程锦点头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他朝程锦伸出手，“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郑和钧，不介意的话，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程锦盯着他那双修长的手，微微挑了下眉，而后淡淡一笑，伸手虚虚回握了一下，“你好郑医生，我叫程锦，以后叫我什么你随意。”
郑和钧愣了愣，随后又忍不住笑了，“你果然很有意思。”
程锦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再过来玩儿。”
“随时欢迎。”说着，郑和钧递上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下次来的话可以先打给我。”
程锦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用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听到郑和钧手机响了，她才收起电话，“回见。”
从研究所离开，刚坐上出租车，夏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程锦你现在在哪儿啊？”
“回去的路上了，怎么了？”
“咳……”夏立略显心虚的说道，“那个……你之前不是让我给你打电话么？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没有你手机号呀，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我就只好去问秦队了……”
“……”程锦抽了抽嘴角，“夏立，你是不是傻？”说着，她按了按眉心，语气微微有点儿抓狂，“然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