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冒犯三皇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三皇子身边一个青年满面怒容,对韩生喝斥道。二话不说,身上的配件一拔,挺身而出,与四人向韩生围剿而去。
青年此举引起了效仿,而后又有十几人拔剑而起,但纵观这十几人的修为,参次不齐。显然有人只想在其中浑水摸鱼,表表忠心。
面对十几个人的攻击,韩生心中丝毫不慌,因为在其身后,惟剑已经赶了过来,替韩生接下了这十几个人,一时之间,两场战斗在这美丽的花园之中响起。
对于韩生的嘲讽,阳玉心中丝毫不起波澜。两人的实力高强,阳玉心中也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盯着被围困在其中的二人的脸庞,冷笑道:
“一个易容,一个蒙脸。看来都是故人。”
这时阳玉身边一个老头走上前来,低着头对阳玉问道:
“三皇子,是否需要老奴将二人擒来。”
阳玉摇摇头,看向韩生,说道:“易容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打起来这柄大剑太显眼了。真是不出所料,今年他又来了。”
阳玉又看向惟剑,惟剑的剑法表现的倒是中规中矩,甚至比韩生还要略差几分。阳玉站在其中,有如帝王临世,波澜不惊,阳玉对身边的人说道:
“另一个人剑法看着虽然平庸,但是剑风沉稳,不急不躁,也是隐藏了实力。我们不急着动手,先看看镇海楼的动作。正好今日五亲王在此,如果他还是放任这二人在这打闹,我也乐得看着。”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不可能瞒着镇海楼中的人,很快,楼内的窗户之中就探出了许多的脑袋,望着楼下的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五楼中,一个长胡的男子,极具威严的面孔望向楼下,不满地问道。
在他的身边,同样一个身穿华服,形显高贵的男人笑着说道:“就是一些小虫乱叫,五叔还是别被这种小事影响,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转身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前者正是金洪国五亲王阳师华,后者则是二皇子阳修,也是镇海楼幕后真正的主人。
为了自己的风度,阳修自然不能从五楼飞身而下,只能够在楼梯之上缓慢踱步而下,以显皇族气质。
韩生似乎感受到镇海楼中的人快到了,对着惟剑大喊一声:“谷子,快走。”
说完,韩生大剑一挥,将身边的人击退,找了一个位置突围出去。
“想走?”三皇子拔出身边手下的剑,一剑射向了寻找出路的韩生。被三皇子这么一耽误,韩生又重新陷入了五人的围攻之中。
做完此事,三皇子看向惟剑,脑中不断地想着韩生刚才喊的“谷子”二字,又打量惟剑的身材,心中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此时,二皇子从镇海楼中赶了出来,看到场中挥舞的大剑,站在一旁的三皇子,阳修心中愠怒,但还是憋出了一副笑脸。
“皇弟今日赏脸在我家酒楼之中过生辰,为兄心中可是高兴得很啊。”
阳玉丝毫不买阳修的账,冷着脸说道:“你家的酒楼?这两个刺客意图谋害于我,难不成也是皇兄的酒楼中人。”
“皇弟说笑了。”
阳修转过头,语气微怒,对着身边的人喝道:“给我将这两个刺客拿下,在此行刺,是不将我皇家放在眼里。”
“是。”
就在阳修下命令的瞬间,场中韩生哈哈大笑道:“小爷我不陪你们玩了。”
围攻韩生的五人感到一股血气冲鼻,精神恍惚之间,韩生已经突围了出去。在离开之际,韩生还不忘将还困在其中的惟剑一起救了出去。几息之间,二人就已经消失了踪影。
远处的童达看到此景,轻呼一口气,对着乔雪依说道:“雪依姑娘,我们回去吧。”
乔雪依看到二人得罪了金洪国的皇室,心中很是担忧,对着童达问道:“会不会出事。”
童达叹了一口气,不确定地说道:“唉,这次得罪了三皇子,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花园之中,阳修看着二人离去,反手就是对着自己的手下一人一掌,打得几人口吐鲜血,方才怒斥道:
“都是废物,就这两个人都让人逃走。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怎么看阳家。自己去领罚。”
阳修的话虽然只是和自己的手下说,但是却将先前围攻惟剑的十几人吓了一跳。他们本来想着能够在三皇子面前露露脸,增进一下感情,现在让人跑了,那就是罪过了。
阳玉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两个刺客吗,他们还能逃到天涯海角不成?皇兄就别为难下人了。”阳玉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在皇兄的镇海楼内还能被人逃走,真是不知是这两刺客武艺高强,还是有人故意放他逃走。”
听到阳玉阴阳怪气的语气,阳修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还不忘对阳玉说一句:
“皇弟也太低估自己了,就这两个刺客,还想刺杀皇弟,可不让人笑话。”
阳玉阴冷地看着阳修离去地背影,低声对身边的老头吩咐道:“去杀手组织给我查一查那个叫谷子的来历。”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从一个皇子被刺杀的事变成了两个皇子针锋相对的事,周围的人也不敢多加揣测,只能一如既往,围在三皇子身边祝贺。
韩生带着惟剑逃出了镇海楼,身上还带着酒后的红色,韩生兴奋地看着惟剑,说道:“怎么样,刺激吧。三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戏耍在股掌之中。”
对于韩生的胡闹,惟剑只是说道:“回去吧,童达看不到我们两个该担心了。”
二人的速度比童达带着乔雪依的速度还要快,所以当二人回到客栈之时,童达并未回到客栈。于是惟剑便将剑放在桌上,坐在凳子之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童达和乔雪依就回到了客栈之中。看到二人在大堂之中,童达皱着眉头将二人带回了自己的房内。
门还未关紧,童达就对韩生一阵喝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韩生拍了拍童达的手,笑道:“童达,这事你没来可惜了,真是太爽了。”
童达毫不留情地挥开了韩生的手,满目怒容,眼睛睁得很大,直视着韩生的眼睛,可以看得出童达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鼎盛。
童达压低声音,但丝毫没有减弱怒火,对韩生质问道:“你今天是舒服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啊!今天我是和你一起去的镇海楼。”
“你是孤家寡人,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我呢?我妻儿都在这里,我店里十几个伙计都在这里,我往哪里走!你告诉我,我往哪里走?”
韩生兴奋的脸庞一下就冷了下来,露出错愕的表情,面对童达直勾勾的眼神,韩生只能不断地躲闪。
“对不起,我……”韩生悔恨地抱着脑袋,痛苦地说道,“都是酒后闹事,我该死,我该死。”
房内安静了下来,一股压抑的气氛逐渐形成。
“嘎吱。”
门突然被打开,四人向门外望去,一个妇人正看着众人,看到场中诡异的气氛,妇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向童达看了一眼,退出了房间。
在妇人关上门之后,韩生眼神坚定地看向童达,说道:“童达,我不能害了你和嫂子,我这就回去,拼死与三皇子一战,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说完,韩生向门口走去。童达拉住了韩生,不知何时起,童达的眼眶之中充满了泪水。童达看着韩生,哽咽地说道:
“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也不能看着你去死。”
“童达!”
韩生流下了一滴泪,看向童达的眼神之中,不知是痛苦,是犹豫,还是愧疚。
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我倒有一个办法。”惟剑忽然说道,“他们想要找到我们,首先必须要露头。只要我们不出现在外面,他们就没有办法找到我们。”
童达摇头否定道:“行不通的,这次我们去镇海楼仅花费就近五万两金子,在阳蚕城中有这个实力的人不多。除非我们能够悄无声息地出了阳蚕城,否则早晚能够将我们揪出来。”
“我有一个办法。”韩生说道,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决绝。
“只要我们在三皇子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将他杀了,再伪装成是别人动的手。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这个莫须有的凶手上。介时我们不仅能够逃脱三皇子的追捕,而且童达你还能在阳蚕城继续开着店。”
听到这个想法,童达更加不认同了。
“与其去刺杀三皇子,我还是认为我们偷偷逃出城的胜算更大。别说我们三个人,两个开灵境,一个铁骨境。就是把全城的开灵境叫上,也不见得能杀了三皇子。”
韩生反驳道:“直接叫我们硬碰硬杀上去,我们肯定碰不到三皇子。但是我们可以暗杀。”
童达不可思议地看着韩生,惊呼道:“你开玩笑吧,请杀手组织的人暗杀三皇子,你再给我百年时间我也凑不出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