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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中平二年(二十二)

路过一处小镇,我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去,始终没有一同前行。她好像故意和我赌气似的,每当我凑上去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就运起身法,也没看见怎么动身子就飘在了几丈外。如此反复几次我也没了兴致与她搭话,只是不近不远地跟着,她对此也没表示反对,直到我们来到了这处镇子上。

这镇子不大,来往的行人却不少。我跟几处乡民打听了一下,此地原来叫做黄沙铺,早先是个荒凉的关口,后来黄巾起义闹起来很多大道要道的边境之地都被占领,反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关口成了普通百姓出行的最佳地点。

镇子里有结队的民兵时不时走过巡逻,出入口扎有哨塔木阑,想来是为了防止变民流民冲击镇子,照此情形看,这镇子应该有高人坐镇指挥,不然这么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不可能这么井井有条。

刚一进镇,走在前面的她就引起无数奇怪的眼光注视,就连跟在不远的我都感觉到了这种齐视的压力。接连走了几家饭馆驿馆人都满了,便有爱说笑的江湖客调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住之类的,我怕她暴起杀人,就抢出去挡在她前面拒绝了好几次。

这时我才明白,这黄沙铺来往的大多都是在乱世行走南北的汉子,兴许带点武艺,也可能饱经战乱,偌大的黄沙铺镇子里像她这般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真没几个,再加上她分外好看,难免一些外向些脾气的汉子会主动跟她搭话。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很在意,反而时不时对那些说话并不太粗俗的人流转眼波施以微笑,引得满人满屋的跟着喝彩嚎叫。想来她定是常年独自行走江湖,对这般事情也见怪不怪了,念及此我就没再硬充好汉替她解围。

远远传来马蹄和铃铛声响,片刻便有两骑来到我们跟前。街道上行人蛮多,可是见到这两匹马远道而来都自觉地让到一边,看来这骑马之人颇有来头。

在乡民退让的时候她也跟着站到道路一旁,垂着眼帘不去看来人。马上一名灰布粗袍的汉子抱拳道:“在下黄沙堡大弟子郭延,奉堡主之命请姑娘到蔽庄喝杯酒水洗洗风尘。”说着身后跟来一辆马车,与他同来的另一个年轻尚轻点的男人叫道:“怎么搞的慢吞吞的!误了我爹的大事看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郭延听他这么说眉宇间明显有些不快,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对我俩客气道:“这是家师独子,姓王名一,家师对二位特别重视,因此遣了小公子一齐前来邀请。”

王一听得郭延如此说,便回过身来冲我们神色飞扬道:“到了黄沙堡,我爹就是这里的皇帝,途径路过的要是听话识相呢,封些个碎钱上路,前面的寨主大王都会给予关照。”他托着马鞭来回敲打,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讲出来,意思是如果不听招呼的话会吃不了兜着走。

郭延下了马,把马车掀开:“二位,请。”

那花衣女子早就不耐烦了,我怕她随时杀人,就像杀王海他们似得一点先兆都没有骨骨碌碌就连杀三十几人,所以我一直特别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眉头微微一簇,我就心里直叫不好:完了!这些个土皇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这边境之地自大惯了,竟然连这女魔头都敢强买强卖,搞不好今天又要血溅当场。

哪知她忽然留意到郭延和王一的腰间都别着钢刀,又听得郭延一口一个“家师”,便想到他们都是同出一门,便嘻嘻笑道:“如此有劳了。”说着竟冲我伸出一只手来,我一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她扭头对我低声凶道:“扶着啊,呆子。”

我搀她上了马车,跟着我也坐进了车厢。她饶有兴致地拨开窗帘欣赏路旁街摊,我有些按捺不住,便问她道:“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啊,万一这些地头蛇刁难我们怎么办?”

她看都不看我,一心盯着窗外,反问我道:“你怕了啊?”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我……”

我一时激愤站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疼得我蹲下来抱头,马车一个颠簸,我重心不稳又向前跌去,眼看着就要撞出门了,她纤手一伸揪住了我的后领子把我拽了住,再一拉一放,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柔劲就把我带到了座位上。

我揉着头顶,十分不好意思又十分不想呈她的情。

“妖术!”

她哼一声,不知是在冷笑还是默许。

车子来到一户宅邸前停下,庭院内外都有腰挂钢刀的年轻弟子进出忙活。郭延掀开车帘,她对我努一下嘴,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作生气状凶我:“难道要本小姐自己跳下车去啊?”

我只好现行下了车,见郭延已经准备好了下车用的矮凳,本想先走一步的,免得被人家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可是当她红袖从车内搭出来时,我俩腿又迈不动路,只好伸胳膊让她扶着下了车。

王一先行一步进了府院,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墙内传了出来。郭延在前面引路,穿过一条比丁原的刺史府还要别致的庭院回廊后来到大厅,号称黄沙堡的堡主此刻正在这里等着我们。而她全程一直跟在我后面,眼睛低垂盯着地面,不疾不徐地随着我走。

王一兴奋道:“爹,人我给你带来了,怎样,办事不赖吧?”

那堡主呵呵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膀大腰圆面阔唇厚,尽管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在底层社会凭借一股狠劲儿和打拼混到如今这般地位的人,骨子里都是无法磨灭的好胜心和欲望。

郭延上前行礼道:“师父。”跟着又对我们介绍说道:“家师黄沙堡堡主王鹰,今日得悉二位莅临寒舍,特奉上水酒邀请二位歇一歇脚。”

郭延话音一落,王一脸上的神采更加飞扬,好似这番客套话褒扬的是他本人一般。王鹰大步过来挽住我的手拉着便往里走,他手劲很大,步履又格外踏实,看来早些年的确是凭硬功夫打出来的这一方天地。

王鹰笑道:“我这黄沙堡一天来来往往的行商走贩大几百人,像小哥你二位这般人中龙凤的还真是少见,敢问两位是去往西河郡什么地方?”

我被安排坐在他下首的位子,那花衣女子坐在我邻座,跟着酒席便流水价似的摆了上来。我这几天一直吃干粮充饥,见到这桌好菜魂都没了,却听王鹰一直叨扰不清说些个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急得我心里直喊快些开饭。

我自报家门后本应顺带着介绍她,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卡了壳,因为我一不知道她名姓二不知道她来历,旁人看我俩又像夫妻又像兄妹,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举手投足就能杀人于无形的妖女,所以我不敢胡乱说话,待介绍到她时就侧目去看她,希望她能替我解围。

只见她低着头好像很是怕羞的样子,支吾许久才盈盈低道:“小女子黄月英,沔南白水人。”

我对她这个名字倒没什么想法,只是听到什么“勉为其难”的“勉难”很是不解。倘若吕布在此肯定知道来历,轻笑间就告知于我,而后我恍然大悟,不知不觉间又增长一分见闻。

那王鹰倒是走过南北的人,听黄月英如是说便问:“姑娘此去荆州千里万里,你又是怎么跑到咱们并州这苦寒地方来啦?”

黄月英先是叹了口气,跟着娓娓道来,说自己家道中落,原是大户人家,怎奈得贼人四起,逼得她全家背井离乡来并州投靠亲戚。路途慌乱遇到变民滋扰,又和家人走失散开,只好一路边走边寻,希望能早日和家人团聚。

我在她身旁听得是瞠目结舌,就这么一水儿的功夫她就撒出这么大个谎来,就连我听得都半真半假不敢置信。要说假吧,她又是楚楚动人又是百转千回,连我自个儿心里都为她默默祈祷悲叹,可是要说真呢,她这一路上杀人不眨眼,好似这完全是一件取乐的事情一样,哪里又有半点可怜女子的样子了?

王鹰听后大为感动,连连叫我们在庄上多住些时日,郭延坐在王一下首,一直频频对我举杯敬酒,可是我实在不胜酒力,一直摇头摆手。

王鹰问道:“不知月英姑娘和高顺兄弟是怎么个缘分结伴前行的?”

王鹰说这话时他儿子在对面高昂着脸看我,嘴边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郭延听他师父这般说话只低了头自顾吃喝,好似充耳不闻。

黄月英随便胡诌了个理由含混过去了,说什么我俩在官道上同时遭遇强盗,是我武艺高强把她救了下来,这才一同结伴前行至此。

王鹰忧愁道:“这年月世道不好,天下大乱啊,四方百姓民不聊生,日子难啊。”接着他不断长吁短叹,说得好像眼瞅着出了他们王家就活不下去了一样。王一接话道:“咱们黄沙堡就不一样,粮食充足门人千余,别说区区流民,就算白波谷的山贼倾巢而出咱们也不怕!”

王一这话说得相当狂妄,那白波贼我是听吕布说过的,就连并州刺史府都对他们忌惮三分,一个小小的黄沙铺民家就敢说这样的话,怕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郭延伸手夹起一块肉脯,听王一说这番话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替他在外人面前打个圆场什么的,可是听到王鹰对他儿子的话不但没有丝毫训斥,反而捻须而笑,于是脸色一黯,将那块肉脯送进了口中。

我侧过身低声对黄月英说道:“你名字还挺好听的。”哪知道她眨眨眼睛,悄声地说,“——假的,你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一直傻乎乎的愣在那里,接下来王鹰再问什么都由她来接话,一切对答如流,好似他俩提前演练过一样。

不久正厅进来三个歌妓,扭着腰肢唱一些南方曲调。黄月英拽一下我的袖子,我才从痴呆中缓过神来。

“怎么,看入迷了吗?”

我想摇头否认,可是又怕动作过大被人发现我这番窘态,只好憋着不承认道:“哪有……”黄月英哼一声,不知是冲我还是冲王鹰,只听她略带嘲弄道:“这是冲着咱们摆阔呢,意思是家大业大,连歌妓这种京城大户才有的玩意儿都有。”

听她口气似乎对歌妓颇有偏见,而我又太耿直,想到这里的时候难免会对她多打量几眼,却被她抓了个现行,瞪眼道:“怎么,你怀疑我也是做这个的吗?”

她屈指一弹,我只觉一缕劲风擦面而过,远远听到脑袋斜上方微微传来房梁开裂的一声脆响,之后才发现我鬓角边几绺碎发已被她这一弹之下割了下来。

听完歌舞王鹰站起来吩咐道:“高老弟和黄姑娘连日赶路想来辛苦至极,请在寒舍盘桓几日再走不迟。”我和黄月英站起来还礼,之后便由郭延引路带我们回了各自房间。

黄月英被安排在西首的第一间客房,我则隔了好几间房睡在了一个偏厅里面。郭延帮我安顿好后欲言又止,我不知该怎么劝他开口,见他有点迟疑地在门口不走,我就一声不发的安静的等。终是他熬不住自己的良心,张口问了句“你和黄姑娘真的不是夫妻吗?”把我问得愣在当场。

郭延这话说过之后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冒失,跟着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我刚坐回床上想要思考一下今天的来龙去脉,就听得门外王一在叫:“高大哥,高大哥你出来一下!”

我打开门,王一身后跟着三个和郭延年纪相仿的男人,各个眉宇间带着杀意和戏谑的神色。我心里一凛,这是碰上仇家了?突然间一个想法冒出来,顿时吓得我浑身发抖——这黄沙堡的王鹰王一父子怎么看怎么是对我们有所图谋,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猛然间想起前些天黄月英杀的那些前来找我报仇的李彦和童渊的门下弟子,其中一个领头的就叫王海,难道是他们庄上的亲戚?

想起来那天李彦门下三十几个弟子被黄月英一股脑全杀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泄露秘密,可是童渊的弟子可是一个没少,保不齐他们回去大加吹嘘,所以我和黄月英合伙杀人这事看来是传遍了坐实了,因此黄沙铺的王家人才会刻意把我们留住,以作他谋。

想到这里我本想立即去和黄月英商议一下,可是一来怕她上头把人满门给灭了,二来又担心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搞不好被耍了阴招什么的中了陷阱就不好了。

王一见我神色转了几转,便笑道:“我见高大哥随身带着刀具,想来也是玩刀的行家,恰巧咱们黄沙堡一手的八卦龙凤刀从上传到下,虽不能说人人都使得像我爹那般威震八方,但是碰到了同道中人自然是免不了手痒切磋一番的。”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睛一翻道:“高大哥该不会拒绝咱们的盛情吧?”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一年多下来经历过这么多阵仗,虽然我入不了高手的行列,可是见识过那么多人也跟那么多人对打过,这对手行不行一搭眼也能看个大差不差。虽然心底对这个什么“八卦龙凤刀”有点犯怵,可是又想到这偏僻地方配上这么一个雄霸天下的刀法,想来不会是什么厉害东西。于是我点了点头,回屋提了九环雁翅刀出来,他们乍一见我的砍头大刀还吓了一跳,虽然我看起来傻了吧唧的,但他们这些学刀的名门弟子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轮着刑场斩首的杀头刀当兵器的。

王一以庭院人太多怕动起手来技痒的太多给我添麻烦为由,带着我出了后门来到一座土山。山上树木寥寥,里许没个人家,荒凉的很。王一笑着说道:“咱们就比划比划,别真动了手伤了感情。”他扭头对三个男人说道:“黄姑娘是我爹的贵客,你们手里可千万有点分寸,别万一失了手伤了高大哥性命,那就没法跟黄姑娘交代了!”三个男人听了连连称是。

我拿着裹刀的布袋团起来在刀身上来回擦拭几遍,这九环刀依旧擦不出半点亮痕,乌黑黑的像块烧火棍,和那三人刷刷抽出的亮刀片子比起来,真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王一嘴里一口一个黄姑娘一口一个别要了我的命,分明就是在委派任务,我虽然长得憨厚并不代表我就真的缺心眼儿。与其让王一再费口舌绕来绕去想着三个打我一个占这等便宜,倒不如我自己讨个痛快来得好。

我把揩拭刀身的布袋一扔,对王一道:“别他妈废话了,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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