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嗝……”
安凌佑强行压抑着随时要把她扔在地上的怒意:“小姐你醉了,有没有你朋友的联系方式?”
“我……嗝……”辰汐吃吃笑了一下,又附在他胸口吐了……
再次抬头,对上安凌佑的双眸,径直将他扑在地上。“砰”的一声,是安凌佑后脑壳撞在地上的声音。幸好有地毯做缓冲效应,疼归疼,没有摔伤。
本来是谈工作的,来豪都这种地方,就怕被认出。鸭舌帽口罩都戴了,还专门走的vip区,可还是这样,被认出了……
还是简单粗暴的扯口罩?
脑袋传来的痛意让他放空了一刻,再回过神,眼前浮现一张放大的脸,即唇上的一阵温热……
柔软温热在唇上肆意缠绵,睫毛还在微微晃动着。
一向好脾气的安凌佑已经忍到极限了。
他有洁癖!
一身恶臭味,胸针上的菜叶和被强吻的唇……
安凌佑一把将女人从身上推开,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纤瘦的手指按着纽扣,解开了外套扔在地上。不远处的口罩躺在地上的不明液体中……安凌佑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随即给助理拨了个电话:“今天晚上的聚会想办法推掉,跟舒小姐道个歉,我现在有事去不了,Jack,现在,立刻,马上找身新衣服来豪都来接我。”
张子玲让妙妙来找一下辰汐。
而妙妙看到的辰汐,正抱着满是污秽的西装外套,笑得几乎疯癫般喊着安凌佑的名字。妙妙半蹲下,拉开那一件满是呕吐物的西装外套。恍的摸在手里,精致的做工软软滑滑,细密的刺绣纹理,低调的纹路,凹凸的质感摸上去却毫不硌手。
妙妙的神色惊了惊,这是谁的衣服?
她收了衣服,伸手将地上神志不清的女人拉起来:“辰汐,醒醒……”
辰汐半朦胧的睁了睁眼,看清了眼前的人拿着西装,立刻夺回了西装外套。半睡半醒间说了一句话:“我要回家……”
妙妙正愁怎么甩掉这个大包袱,顺水推舟的笑笑:“好,好,好,回家,那我帮你叫车?”
“好。”
妙妙拉着醉的像烂泥一样的女人,一脸嫌弃的乘电梯下了楼。豪都是高档的KTV,在城区中心,地段繁华,就是将近午夜,来往车辆也很多。杜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撂摊子走人。这个点回去不算晚,还能赶上大家互留电话和联系方式的最后环节。
Jake来到豪都的停车场时,安凌佑脸对着墙一动不动的站着,站在一个背光的角落,姿态僵硬。上海的冬天并不是很冷,但大半夜的待在地下停车场,也冷的够呛。
Jake定目,角落的人只穿一件薄衬衫,西装外套不翼而飞,裤子上还有一片阴影……干了的一片,徒留下一道泛着灰白的污迹。
从背影来看,耳朵冻得红红的。Jake看表,1点37分,距离老板打电话有快一个半小时了……Jake扶额,从车上取一套衣服下了车:“安总你要的衣……”
走近才闻到那股怪味,Jake顿步,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嫌弃表情,保持一段距离,将包装袋一角对着安凌佑:“你身上什么味道,你是掉厕所里了吗?”
一向温文尔雅的安凌佑难得的一脸黑线:“从现在开始,不要提这件事!”
随即,粗暴的接过衣服径直上了车。
Jake憋着笑:“这是怎么了,遇着酒鬼被吐了一身?”
“安凌佑,你先找个包间把衣服换了再上车。”
安凌佑不置可否,上了车还故意把身上的污秽往车上蹭了一通。
Jake比安凌佑大几岁,当了他快十年的经纪人,嘴里叫着老板,心里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安凌佑在圈子里最信得过的,也只有Jake一个。工作时就是工作,相敬如宾式的相处,私底下却是能打成一片喝啤酒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