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人未至,声先到。可这并不能妨碍到一只小手摘下一朵花,更别提对方叫的这么急,甚至还带到一丝怒意。南黎打量着手中的紫色小花,毫不在意地问到“这花有什么特别的。”说着就凑过去轻轻嗅一口。
只见一个雄壮的少年从灌木林里撞了出来,随即一大堆身穿黑甲的黑甲的护卫便围满了这个不大的高台。“既然你觉得无用,便让与我可好。”
“哦,不好!“拿着紫花的小男孩名叫南黎,以一种漫不经心又似坚定的语气回道。说罢,摆摆手便准备离开。
“南黎,屠诚我愿意与你交换,只要我们昆山城里有的东西,都可以!”屠诚急切的语气,还是让南黎停下了脚步。不过,关键还是“都可以”三个字让南黎起了心思,毕竟这东西对他来说真没用!抢了纯粹是不想给哪个狗熊一样壮的屠城,毕竟这家伙在前几个月的比试中把自己撞的生疼。
“你不怕,你爹扒了你的皮?”说着揉揉自己心口,接着说道“我这心中热血沸腾,怒意难消,可能需要几瓶灵液败败火气。顺带还需要几根千年人参补补身子,现在虚的很。”
一旁的屠诚看到南黎这般生龙活虎,刚刚抢自己东西的时候,哪里像还需要进补的家伙,不由上前一步,有些蛮不讲理地伸手要道“给我!”
“你知道的,这东西你迟早要给我的。回去,我会说清楚的,这花是你先采到的!绝不赖账!”屠诚有点急切的话语,似乎让身边的甲士也激动了起来,隐隐有想把南黎给围起来的想法。
“南山兄,我觉得本次比试南黎当为第一。”一个手持绿叶杖的老妪从分开的甲士中走了进来,可能是老妪太过丑陋的原因,甲士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却一眼都不看便避开了老妪。
南黎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树林,在
“黎哥,可别!”只见几个闪烁,一个清瘦的小子便落到南黎身边,一把拿过南黎手中的花,深深嗅了一口。“果然很香,送我了,配我家小侍女刚刚好!”言毕,便把屠诚很喜欢的那朵小花在手上一扔,便消失不见了。
“走了!”说完给南黎打一个眼神暗示,不等众人反应便快步离开,南黎只好向站在远处的长辈指指离去的少年,示意自己也要溜了。对于眼前的屠诚只能无奈的,虚抬了一下双手,“我也没办法,不过东西到了城里总归还是你的。”
然后,南黎又毕恭毕敬地向一旁的老妪,行了一礼。“婆婆,小子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见老妪笑着挥挥手,这才急匆匆地去追赶没走几步,就快跑了没影的少年。
“走!”只是生硬地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少年便带着自己的人又冲入了树林,只是这次看得出来林中的原始居民好像不太好过,群鸟争先恐高地往天空逃,伴随着一声声野兽的惊吼,那些不幸的家伙又为森林添加了一些原始气息。
留在原地的老妪与离自己不远的两位老者比了一下手杖,算是打过招呼便消失在了树林,另外两人也忙回礼示意,礼毕方才回身向南黎两人离去的地方去追赶!
“你看到没,木老太婆嘴都气歪了。”
看着同是昆山城一员,身为燕家唯一继承人的燕宁,又露出了一副贱贱的坏笑,南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忍住没给他鼻子上来一拳。毕竟,两人可是难兄难弟,从小就被屠家的狗熊屠诚给追着打,挨打挨出情谊来了。
“快把东西拿出来,研究一下。明明只有屠家人需要,每五年却还特意让我们三家一起比试,以先得此花为胜。”南黎和燕宁两人说着就像两只小鸡一般把头凑到了一起,开始研究起来了刚刚得手的小花。
“没啥奇怪的啊!”
“你说那些家里的老头咋也不给我们说道说道,这花到底有什么用途。”
“我怀疑,八成是我爹的我爹的我爹以上不知道多少代吃撑了,才组织了这么个无聊的比试,反正这花最后还是要屠狗熊(屠诚)。那家伙是真的壮,也不知道屠家给他喂的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最近这几年我们两个勤加练习,估计两个加一起还是要挨打的份。”说起屠家的狗熊,燕宁一脸不屑的表情才缓缓收起。
“是啊,那货的力气是真的大,真要拉只狗熊来很真不一定打得过他。”虽然刚刚自己从屠诚手里轻而易举地拿走了屠诚想要的东西,可南黎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称昨天三人一起的时候,燕宁和自己合伙把屠诚的地图给换了,中途燕宁又去给屠诚进行了错误的引导........
心里这般想的,可怎能说出来平白灭了自家人威风。想到这些年自己和燕宁两人联手已经能与屠诚在比试中打成平手,甚至有时还能搞得屠诚灰头土脸的。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窃喜了起来,手里捏着花茎的力度也不由加大了几分。
“燕宁,有问题!”南黎很是确定盯着手中的紫花。
一旁的燕宁则是一脸狐疑地看向南黎,随即便同样盯着那朵刚得到的花。因为两人从小一起挨揍的情况,两个关系一向很好,便静静等待南黎给自己解释他的发现。
“我摘这朵花的时候就如同采摘自家的花草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可刚刚我情不自禁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才发现,我居然捏不动这花的茎”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虽然自己才堪堪14岁,虽然父亲还不允许自己修习家族中刻意熬打筋骨的典籍,可是毕竟从自己6岁开始家里的长辈就为自己疏通筋骨,从自己懂事起便由父亲亲自指导自己的修行,手上的力道少说也有二石之力(一石为50公斤),却没有在花茎上留下一丝印记。
“快拿来,让我耍耍!”燕宁毫不客气地从陷入沉思中的南黎手上把花给扯了过来。
“这东西坏的很,连花瓣都变硬了,我确定我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的就是屠诚想要的那朵,你当初怎么把它给摘下来的。”
“不对劲!这花有问题!”“还是扔了比较好”说罢,燕宁就准备把手中的花给扔了出去。
“把东西送过来!”还没扔出手,燕宁的家长辈的呵斥让燕宁施施然地收回了准备扔掉的花。
“就知道老祖你在呢!小子我们两个不是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嘛,以前又没听你们提起过,只好出此下策,让老祖们给指点一番。”
“双手递过来!”看到燕宁像平时提书一般单手甩着花,屁颠屁颠的样子。让燕家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祖宗甚是头疼,自己平日里讲究举止文雅、仪态彬彬,教出来的弟子却和自己心中的期待相去甚远。从他随风飘扬的胡须南黎已经目测出了他怒气值在不断升高。
“叶有长柄,左右各一,花开为蓝,.......优则紫现,故名紫荆。”南黎看着自家的老学究在自得其乐地给两人讲解,却是听得心里很是怀疑南山老祖讲的真实性。因为这花现在已经坚若磐石,而老祖的话中并未提及这一特性,以自家老祖平日的严谨,不可能有这样的遗漏的。因此,南黎依旧期待的看着自家的老祖,等待他继续给自己显摆学识。
“哎呦,我的南老祖,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你年纪还没到说话需要换气的地步的。”燕宁见没讲到关键之处,便催促了起来。
也不见南山生气,只是随手一招,燕宁手中的紫荆就落入了自家老祖的手中。然后就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也学着自己刚才那般,轻轻嗅了一口花香,紧接着在花瓣上屈指一弹。
“叮!”
一弹却让南黎心惊不已,刚刚自己只是以为这花硬化已经很是神异,此刻犹如金属般的敲击声,虽然细弱蚊虫,却犹如黄铜大钟在耳边回响,经久不衰!
看着自家的小崽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南山便将手中的紫荆飞往燕家的老者燕北。苦涩的表情爬满了整张脸,“以后你们出去,看到的相同模样的花就是我刚刚所讲的紫荆。”
“我们这里的紫荆多了几份怪异之处,其一这紫荆落地或者被人采摘,其花枝在一日之内便会枯萎,最后消散,待五年后又重新轮回一道。”
“其二,花只此一朵,采摘后会硬化,短时间犹如金石!”
“第三嘛,也是你们能采摘到此花的原因。不知为何,屠家自己采摘的紫荆用在自己身上效果会大打折扣,可若使用别人采摘的紫荆,却不会有这种怪异之处。”
“也就是说自己辛辛苦苦,也只是为别人做嫁衣!因此,以前有老祖给它取了个别名,‘’嫁衣‘’!”也不等南黎再次深究到底是哪个老家伙取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自家老祖便与燕北老先生消失在了自己眼中的树林。
“这他妈是同一种东西吗?”很明显燕宁并不认可南家老祖的说法,看样子很是想上去跟杠上一杠。奈何追不上人,只能往两人消失的地方无能的大吼。
自家老祖当然懒得和燕宁搭话,然后把自己气个半死。而燕家的明显觉得多看几眼捧在手中的嫁衣比教训燕宁注意仪态要重要的太多,对于他的大吼自然是忽略掉了。
“走吧,估计回去又要被屠诚给笑话了。回去慢了,他一定堵在城门口等我们一起和来往的人员讲述我们帮他不辞辛劳的采花过程。”虽然南黎对嫁衣心中充满了好奇,可是一想到回去慢了的后果,就催促燕宁和自己赶快往昆山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