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北低头挣扎了片刻,说道:“天泽和梦儿,继续拜托你们了。”说完,猛地拉开车门上了车,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上官楠看着快速离去的车尾,算了,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风流多情,四海留种。天泽比他好多了,风流薄情,不留情也不流种。
上官楠迈步往梦园门口走去,后面响起两声车喇叭,上官楠疑惑回头,看到车牌FC520999,眼角一抽,除了韩伟诚还有谁?
两夫妻出门,韩伟诚御驾亲征,慕丽萱坐在副驾驶上,车子在上官楠身边停下,上官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说楠哥,你是半路被裴裴赶下车了吗?”慕丽萱揶揄道。
上官楠笑笑,说道:“见到老何,下来唠嗑几句。”
“多此一举,哪次梦倾回来他不是故作深情在外面炊烟?”慕丽萱沉着脸说,“20年前,我和梦倾亲自去酒店抓的奸,何守北和那个18岁的小女孩,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
“梦倾哭着要个解释,毕竟天泽才6岁啊!可是等来的是什么?18岁的女孩换了一个又一个,等来了后宫佳丽三千。楠哥啊!以后你见到这个人,直接上拳头就好。”
“还说赤身裸体?”韩伟诚沉声说道,说起这个就隔阂。
慕丽萱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了嘛,是躺在被窝里?多少年了还别扭个啥?”
“宣萱,你现在也是芳城大名鼎鼎的韩夫人,没想到还是像年轻时那么暴力?”上官楠笑道。
慕丽萱尴尬一笑:“这不是气急了吗?阿城,别介意,我在外面绝对不掉链子的。”
韩伟诚侧头深情一望,说道:“我倒是很怀念曾经那个怼天怼地的宣萱了。”
“我说你们俩,一把年纪收揽点好吗?”车子停下,上官楠留下一句,急忙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就你们恩爱吗?我找我家裴裴去。
厨房里,韩思忆正跟着杨梦倾学做点心,小手儿正在搓着面团,小脸蛋还黏在一些白面粉。杨梦倾40多岁的人,依旧肤白貌美。
“梦姨,你怎么什么都会?”韩思忆边忙边说,“我最爱吃梦姨做的点心了,这十几年你调到京都研究所,很少机会吃了。”
杨梦倾站在切着菜,微笑说道:“递了调动申请书,应该很快就可以调回芳城研究所了。”
“这么说,你不用回去京都了?”韩思忆兴奋问道。
“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好了,原则是不用回去。”杨梦倾把切好的菜装到篮子里,走过来看了看韩思忆搓的面团,说道,“宝贝,还得用力。”
韩思忆脸一垮,小声叽咕:“梦姨,没想到做个点心也这么难。”
“熟能生巧,你和你家泽哥哥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和你家越哥哥差远了。”杨梦倾伸手接过韩思忆的面团,揉了起来。
韩思忆有点不好意思,启口说道:“我家越哥哥小时候就承担着照顾我的责任,自是什么都要学了。”
“早知道我就把天泽送到你家去了,让他跟着他外婆,都养歪了。”杨梦倾嫌弃道。
“谁说天泽养歪了,正着呢?”慕丽萱已经倚在门框听了好一会了,这两女人还在背后唠嗑,她的存在感有这么弱吗?
“妈咪,你来了。”韩思忆扬起小脸兴奋叫道。
“宝贝,这么勤快,梦倾啊!还是你厉害,能把宝贝弄到厨房里。”慕丽萱走进去,拿起一件围裙系在身上。
杨梦倾笑笑,说道:“你还不懂宝贝的心思吗?阿越要回来了,她这不是准备惊喜吗?”
韩思忆脸通红,娇滇顿了一下脚:“梦姨,不是说了看穿不说破的吗?”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慕丽萱看着自家女儿,笑着摇摇头,转身对杨梦倾说:“听说何守北又来了。”
杨梦倾脸一僵,想到那个男人,心还是疼痛难耐,说道:“每次回来都这样,20年没有女人能踏进何园,我总是想给自己和他留点后路,我调动申请都交了,没想到……”杨梦倾抹抹眼角,“没想到,就在昨天,居然接了一个女人回何园,他对我,总是那么狠,把每一条路都堵得死死的。”
慕丽萱心痛地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以为你只是回来检查身体的,没想到是工作调动。”
杨梦倾从20年前开始,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之后每年都要到芳城星空医院做体检并且做三天的治疗。
因为其他医院,压根没有办法医治。
她这个病,连医圣上官楠的措手无策。
“算了,我这个病啊!想必是医不好的”杨梦倾吸吸鼻子,转身去开始炒菜,慕丽萱叹了口气,过去帮她打个下手。
韩思忆出去的时候,何天泽已经回来了,两个爸爸正在下棋,裴兰英翻看着平板,何天泽坐在一旁,托着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韩思忆走去去,把手搁在何天泽的肩膀上,弯着腰看着棋盘。
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血流成灾啊!韩思忆忍不住啧啧两声,何天泽侧头仰望着她,瞅见了韩思忆脸上白白的面粉,默不作声拿起一块消毒湿纸,轻擦韩思忆的脸蛋。
韩思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蛋,说道:“很脏吗?刚刚在揉面粉。”
何天泽细心擦拭几下,笑道:“好了,宝贝贤惠起来了?”
韩思忆努努嘴,拍掉何天泽的大手,说道:“我什么时候不贤惠了,别吵,动不动观棋不语”
何天泽低笑两声,也继续“观棋不语”。
上官楠和韩伟诚旗鼓相当,胜负难分,他们厮杀最高的记录是五天五夜,结果双方有胜有负。
“痛快啊!咱兄弟俩8年没对弈了,真是怀念得紧。”韩伟诚声音低沉,开口说道。
“不敢回来,这些年跑遍了全世界,倒是没忘记梦倾的病,全世界就一例,早上我去星空医院找约克医生,数据和血液他也没隐瞒,但是,始终不肯分享治疗方案。”裴兰英在一旁说道,“或许何守北知道些什么,你说谁能撬开他的嘴?”
“那混蛋就是混账,叔叔阿姨,你们还期待什么?”当初母亲以死相逼,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何天泽霍地站起来,朝厨房走去,韩思忆看着何天泽落寞的背影,又是心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