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嬷嬷承诺,就算被发买出去了,也能把他们再买回来,到时候给她们自由身,还能给她们说一门好亲事,以后就不用在做奴才了。
苏晚突然有些佩服康夫人了,虽然没有细查,但是把有问题的全部都捞了出来,如果让康夫人审,估计现在已经审完了。
看完三个人的供词,苏晚发现一个关键的外人,一俞府六小姐,一出抢夺姐夫的大战,在苏晚脑子里上映了。
苏晚把李嬷嬷喊到前面来:“说说吧,俞府小六是个什么样的?放心,这次能说话了,听清我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为大嫂出口气,我还是能做的。”
李嬷嬷颤颤巍巍走到前面:“六小姐如今14岁,比您大一岁,是庶出的,六小姐性子安安静静地,待人也和善,是个好相处的。”
苏晚:“是个好姑娘,这个好姑娘给嫡亲的姐姐下药,事为什么,李嬷嬷能不能和我说说?说不明白,你就得横着出去。”
“管家,你去支了个小桌子,将李嬷嬷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将来咱们丞相府是要告李婆子这泼皮的下人们,记好了,将来上公堂都是证据,毕竟不是咱丞相府的下人,不能直接喂狼。”
管家得令,搬来了桌子,坐了三个人,同时记录,生怕记错了。
李嬷嬷看着阵仗,怎么就跟上公堂了,吓得又发抖了,最后坐在地上,不知觉就想喊冤。
苏晚:“提醒下面四位,我要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咱们都会一一记下,日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们在这件事里承担什么角色,就比如刚才那三个丫头,如果不是丞相府的丫头,说不定他们都能活,毕竟都是小错,罪不至死啊。”
“李嬷嬷,还是你先说,记着说实话,我们有三个人记着呢?俞府六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跟随少夫人进丞相府多年,对六小姐知道的很少。”李嬷嬷尽量挑能说的说。
“看来是想横着出去了,管家叫人准备一下。”
李嬷嬷听完就晕了,可能是真晕了,苏晚看了一眼,继续审,不愿意说实话的,一起处理了,几个下人而已,俞府肯定愿意给的,大不了就换俞府更好的奴才过去。
“平佩是哪位,站出来?我觉得大嫂非常信任你,平时都是由你或者是李嬷嬷去采买要用到的药材。”
一名丫头缓缓站了出来,站在已经晕倒的李嬷嬷身边:“是的,小姐。”腿肚子都在哆嗦。
“如果大嫂的奶娘跟着你们一起去采买,就需要小米替你们打掩护,因为这个小米写着「只盯着奶娘就行」”
平佩声音更发颤了回到:“是…的,小姐。”
“奶娘,你认识这个叫小米的丫头吗?应该就在刚才被拉出三个丫头里面。”苏晚问。
奶娘:“认识,外出采买的时候,她一直跟着我。”
“这就对上了,药材采买回来之后,就没人去检查吗?”苏晚又玩奶娘。
“都是老人了,而且刚开始吃药膳的时候,确实有检查,时间长了,就松懈了。”
奶娘是悔不当初啊,以为老人都安全了,以为丞相府不像别的府水深火热,都放松警惕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至于那一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平时都是谁负责做药膳的?”
另外一名嬷嬷视死如归地站了出来:“是奴婢。”
这位吴嬷嬷已经心如死灰了,不像李嬷嬷还在强撑,看样子是打算全部交代了。
苏晚拿起卖身契,一张一张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是不松手,好像能看出花了。
“是吴嬷嬷吧,我看到你卖身契上写的吴氏,膳食是你一个人负责的,还有其他人照看吗?”
吴嬷嬷:“回小姐,做药膳只有奴婢一人,烧火的是万夏,由小乐偶尔帮忙,就在三个丫头里面。”
“处理药渣由我先掩饰好,由万夏交给府中处理药渣的小厮们,小翠也是偶尔帮万夏送药渣。”吴嬷嬷一股脑将知道的全交代了。
“万夏你来说说,为什么总要找人替你?”苏晚问。
万夏上前:“奴婢来…月事的时候,疼的厉害,会休息几日。”
苏晚看着管家,管家起身回话:“禀小姐,一字不拉都记下了。”
“采买,做药膳,到处理药渣,这人手准备的够充足的。”苏晚问。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在做。”吴嬷嬷看到李嬷嬷还在地上躺着,叹了一口气说:“六小姐只是全部买通了我们。”
“管家来送李嬷嬷一瓢水,让李嬷嬷赶紧醒来,这天够冷,一瓢不够就来一桶。”
李嬷嬷被水泼醒了之后,站起来因为不稳,后退了两步,看到苏晚想要退的远一些,但是又被奶娘给扯到前面来。
“俞府小六为什么下药给嫡亲姐姐,咱们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了,我希望李嬷嬷来回答。”
“奴婢…不知…”李嬷嬷还是坚持了她的回答。
“既然李嬷嬷不想说实话,那就不用开口了,管家去征求大嫂的已经,这个婆子送我了,行不?”苏晚开口。
管家不能进内室,就派了一个小丫头进屋,小丫头还没走进去,李嬷嬷就立即跪下。
“到我手里,我就直接送山上去喂狼。”苏晚又继续说。
“小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六小姐说,大少夫人嫁入丞相府多年,不曾为丞相府生下子嗣,总有一天会被厌弃的,我也没有好日子过。”
“六小姐说我们只管下药,等她进了丞相府,药就可以停了,不会对大少夫人伤害,多吃些补药就能补好了。”
“只要我听她的,不仅有钱拿,还没有风险,而且六小姐给的钱还多,所以……”李嬷嬷跪地哭着说完。
“俞府小六是直接与你联系的吗?”苏晚问。
“是…六小姐只与我见过一次,还蒙着面纱,平时…都是和六小姐身边的丫头听琴接触的,就是送一些银钱和…传话。”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我再换一个问法,我家还有俞府小六还有别眼线吗?”苏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