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愿是B市人,后来随母亲去了A市。
季月久喃喃道:“没想到还留着。”
许年深伸手握拳抵了下谢停的肩膀,“这些年你都在B市?”
谢停看了这熟悉的动作,周身淡漠的气息尽数散去,敛下疲惫神色,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一把抱住许年深,“好久不见,兄弟。”
许年深:“……”
这、这突如其来的兄弟情深是怎么回事儿?
绕是如此,许年深还是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久不见。”
谢停松开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季月久,掀唇:“兄弟,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啊。”
季月久:“……”
许年深觉得他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但没多深究,道:“一般。你这些年你怎么过的?电话换了,微信也换了,玩儿失踪呢你!”
“到处玩儿呢。”谢停道,“小愿想去旅游,我得帮她完成。”
许年深在他肩上拍了拍。
季月久眉眼动了动,问道:“能上去吗?”
“当然。”
谢停领着他们上去了。
四楼亮起了一间房。
房子两室一厅,空间不大不小,没多少东西,但仍能看出生活在这里的人每天都精心打扫,不至于落灰。
客厅东边的一面墙用照片贴了很大一个爱心,走近,大大小小全是谢停和梁小愿的照片,合照居多,单照梁小愿居多。
谢停接了两杯水给他们,季月久喝了口水,问他:“阿姨呢?”
许年深喝水的动作一顿,听着旁边粗哑的声音,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季月久口中的“阿姨”是指梁小愿的妈妈。
谢停坐在他们对面,“去世了。”
“怎么会。”季月久眼皮一跳,“什么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
“两年前。癌症晚期。”谢停道,“那时候你病……”
季月久急急打断他:“我知道了。”
谢停瞟了眼季月久,没说话。
一旁的许年深蹙眉。
两年前,她的病发作得很严重,她当时处于封闭状态,不与外界交流。季月久捏水杯的手指泛了白,心中生出愧疚,“阿姨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阿姨。”
“杨山墓园。”
季月久点点头,“我想去小愿房间看看,可以?”
谢停带她去了梁小愿的房间。
与其说是梁小愿的房间,不如说是谢停和梁小愿两个人的房间。这个房子是谢停读大学时用自己赚来的钱给梁小愿买的。
谢停留她在房间里,到客厅与许年深面对面。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许年深一噎,“没在一起。普通朋友而已。”
“没在一起?”谢停小小诧异了一下,看到他耳根子红了,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
“什么?”许年深不明白,“难怪什么?”
“没什么。”谢停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为什么会躲在楼梯口?”
许年深三言两语解释了事件的前因后果,末了道:“你说会是什么人追着月久不放呢?”
“跟季月久有私人恩怨的。”谢停笃定道。
许年深:“……”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