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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旁生枝节

二人走进宅内,便直向北面走去,一守卫便道。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去?前面是堂主的地方,你们二人要干什么?”

二人听罢,停在原处,唐婉回过头,装作男声,笑道。

“这位大哥,我二人乃是昨日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大哥日后多多提点。”

那守卫听罢,冷哼一声,道。

“哦,新来的,那你二人一直往西走吧,那是咱们做下属的地方。”

唐婉连连点头道谢,待着白玉良向西面走去,唐婉低声说道。

“先去一程,再回来。”

白玉良微微点头,二人走了片刻,所见厢房皆是漆黑一片,却有一间厢房内灯火通明,十分扎眼,唐婉也是好奇,心说:深更半夜,为何独这一间厢房依旧动火通明。当即便拉着白玉良悄声走到窗檐之下,唐婉起身,用手指将窗户纸轻点出一个窟窿,探眼瞧去,只见得屋内那瘦弱男子赤裸着上半身,唐婉当即羞红了脸,俯下身子,说不出话来。白玉良见状,正要开口。唐婉便指了指那窗户,白玉良探出头来,透过窟窿,向屋内瞧去。

那瘦弱男子面色狰狞,双眼紧闭,豆大汗珠紧密落下,看似痛苦万分,男子身后又飘起一阵烟雾,那瘦弱男子背后又是那魁梧汉子,双掌运功,真气迸发,似在为瘦弱汉子疗伤一般,额上也是汗如雨下。白玉良看了片刻,只听得二人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你俩做什么呢?给我过来。”

白玉良听罢,顿时手足无措,回头见得说话那人,乃一千毒堂之喽啰。唐婉见状连忙说道。

“这位大哥,我们二人是昨天新来的,没见过这等世面。”

那喽啰便道。

“没见过的东西多了,难不成还都要看个遍?你俩若再东张西望,不回去安心休息,不然,明天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唐婉应下,故作喜色,心中却十分厌恶,道。

“好嘞好嘞,大哥,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拉着白玉良快步走开,二人走远,唐婉便道。

“怎么样?我就说那二人是千毒堂的人吧?”

白玉良道。

“看那样子,那瘦弱男子,应是病的不轻。”

唐婉道。

“呦呵,那你可知那瘦弱男子害了什么病?”

白玉良道。

“我虽说不知,但看那样子,也是病的不轻,那魁梧汉子也真是厉害,内功真是深厚。估计这疗伤之事,也有些日子。我年少时,听得师父说过,此等疗伤功法最为消耗内力,有的人疗伤数日,几年的功力都会付之东流。那汉子仍是体态健硕,说话声中气十足,估计就是你我二人合力,也未必战得下他?”

唐婉道。

“那就不打,咱俩是来盗药的,又不是来打架的。”

白玉良道。

“另外,我见那魁梧汉子既能舍弃自己,去救外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恶人,看那瘦弱汉子病恹恹的样子也是朝不保夕,怎还有害人之心?虽说这千毒堂在江湖之上没留下什么好名声,但也不至于说将千毒堂里的人一概而论吧?”

唐婉道。

“你可真傻,对于这种人应该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你难道忘却了我爹爹和公孙前辈的血海深仇了?”

白玉良道。

“如此大仇,我怎敢忘记?只是我不想错杀无辜罢了。”

二人见得前方一片漆黑,便回过头,向北面走去,二人又不熟悉这宅内地理,竟又回到那疗伤之所。只听得那厢房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亮光从屋内照出,那瘦弱男子站在门口,道。

“快过来,不然被那群守卫见到,定会责罚你们的。”

二人听罢,互相望着对方。那瘦弱汉子又道。

“二位莫怕,我不是恶人,我只是来这里疗伤的。趁现在四下无人,二位若再不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会出大事的。”

白玉良听罢,倒也是没什么戒备之心,拉着唐婉走向那厢房。那男子见二人进了厢房,立刻关紧房门,白玉良见得这人行事如此谨慎,不由得心生疑惑,道。

“兄台为何如此谨慎?又会出什么大事?”

那瘦弱男子示意二人坐下,道。

“听二位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应是新来的吧?”

白玉良点了点头,那男子又道。

“二位有所不知,这山寨不比外面,里面处处设有机关,若非山寨主人和头领,只怕一时失足,便会承受刀剑毙命之苦,这也决不是空穴来风,前几日,有一守卫晚上多喝了几杯,触发了机关,失足落进了陷阱,第二天等有人发现的时候,都认不清长相了。”

白玉良道。

“怎么个认不清长相?”

那人又道。

“头颅被陷阱中的刀斧活生生的分开,脸上也是血肉模糊,现如今想想都让人直竖汗毛。”

白玉良正要开口,唐婉抬起头来,便道。

“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男子便道。

“不才姓罗名聪,是这儿一头领的远方亲戚。我从小体弱多病,家父倾尽家财,寻访各地名医,也没治得好我这怪病,这来了山寨,估计也是无用。”

说罢,暗自叹气了一阵,唐婉又道。

“头领?哪个头领?是邓前辈还是韩前辈?”

罗聪道。

“是叶前辈,那是我远方表叔,就是那魁梧汉子。”

唐婉道。

“那兄台是如何知道这山寨之内遍设机关的?”

罗聪道。

“这也是听家叔说与我听得。”

唐婉又道。

“既是如此,叶前辈为何近几日才将你接到山寨?我二人不过是两个守卫罢了,兄台却深夜邀我二人来此,不知何意?”

罗聪听罢,当即大拍桌子,怒道。

“在下好意邀请二位来此,竟不想二位对在下并不相信,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吧。”

说罢,便起身指向门口。

白玉良当即起身,连连说道。

“罗大哥,我这小兄弟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消气,消消气。”

罗聪道。

“只是这位兄弟说话过于伤人。在下好言相劝,这位小兄弟非但不领情,言语之中似有中伤之意。”

白玉良道。

“我这小兄弟绝无恶意,还请兄台海涵。”

罗聪便道。

“既是这般,倒也不打紧,总之,今夜在下对二位所言,二位定要切记,切不可出什么意外。”

白玉良道。

“那便多谢了,时候不早了,我二人先行告辞。”

罗聪道。

“我这厢房,还有间破屋子,二位如若不弃,就在我这里凑活一晚上。”那罗聪似乎不知唐婉乃是女儿身,说出此话,白玉良正要开口,唐婉便道。

“既是如此,罗大哥又盛情难却,方才在下言语若有得罪之处,也是无心之失,还请罗大哥不要怪罪。还劳烦罗大哥带路。”

罗聪听罢,笑道。

“读书人岂能没有这点肚量,二位请。”

说罢,便拿起烛台,向里屋走去,罗聪道。

“还没请教二位名讳。”

白玉良道。

“我姓白,她姓唐。”

罗聪应了一声,带领二人向东走去,三人并肩而行,罗聪在唐婉身旁,无意间见得唐婉衣着宽大,体态纤瘦,身材苗条,似不像男子,遂即便道。

“这山寨也真是古怪的很,怎的还找了些女子?”

唐婉听罢,顿时大惊不已,却又是故作镇定,生怕露出马脚,笑道。

“这有何稀奇?邓前辈不也是女儿身?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我平生最看不起那种重男轻女的迂腐之人。”

罗聪便道。

“婶婶自然不是一般女子,只是姑娘您为何要女扮男装?”

唐婉听罢,也不知这罗聪是如何分辨得出自己绝非男儿身,自是乱了方寸,便道。

“罗大哥这话是何意思?”

罗聪笑道。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罢了。”

唐婉抬眼打量眼前的罗聪,见得那人面不改色,似城府极深,也不再答话,生怕言多必失。待到三人来到房门之前,罗聪便道。

“这房子无人居住有一段日子了,只怕屋内有些落尘,二位稍作打扫,也可住人,若是二位不嫌弃我这地方破旧,便在这里住下,我平日里也没个和我说话的人,二位就当陪陪我这将死之人。”

白玉良连连应下,笑道。

“罗大哥这说的是哪里话,大哥不嫌弃我二人地位卑微,已是三生有幸,怎敢谈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罗聪便道。

“既是这般便好,时辰已是不早,在下先行告辞,不再打扰。二位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回到自己房间,二人推开房门,之间屋内虽说常年无人居住,倒也算得上整洁,只不过有一层落灰,唐婉心道:这人若真是叶泉的远房亲戚,近日才来到千毒堂,又怎会知道这房子常年无人居住?便道。

“玉良哥,你说那罗聪怎么看出我不是男儿身的?”

白玉良听罢,道。

“他看出来了吗?我怎没发现他看出了你不是女儿身。”

唐婉又道。

“你想想他刚才说得那些话。”

白玉良道。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罗大哥又无恶意,况且人家也说了自己是胡言乱语,我倒是觉得罗大哥和洛千克等人绝非同类。”

唐婉道。

“你呀,就是过于善良,且容易相信别人,我总觉得那罗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玉良道。

“可他也没有恶意啊,别想那么多了,这几日奔走,昼夜不停,早些休息吧。”

唐婉见得这房间不大,且只有一张木床,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抬眼看向白玉良,白玉良见得唐婉不肯入睡,忽然间恍然大悟,道。

“你睡床上,我在椅子上睡一晚。”

说罢,躺坐在椅子上,将双脚搭在木桌之上,仰过头去,将外衫脱下,铺在身上,唐婉见状,感动不已,说道。

“这怎么行?你本就体弱,若是夜里着了凉,那可怎么好?还是我睡椅子吧。”

白玉良道。

“你我也未洞房花烛,怎可越礼而行?待到将来红妆霞帔之时,再共枕而眠吧。”

说罢,隐隐睡去。唐婉见状,也没再多说,毕竟自己也是处子之身,虽说心心念着白玉良,也不免矜持,但见得白玉良行事恪守礼数,绝非一般轻佻男子,自是倍感欣慰,也便安然睡去。

翌日正午,二人便起身出屋,却没见得罗聪踪影,便出了厢房,见得庭院之内鲜有人迹,顿时心生疑惑,便向寨门走去,只见得寨门前熙熙攘攘,唐婉靠前,探头去看,只见得昨夜被唐婉用拈花抚水手打死的两个喽啰,如今尸身被摆放在门前,叶泉俯下身子,见得那二人眉心处的一指甲大小的窟窿,便道。

“拈花抚水手的指法,看起来,唐灵门的人来了。”

唐婉听罢,自是面不改色,也不做声,挤出人群,四平八稳走入山寨,将白玉良拉到一四下无人之地,低声道。

“叶泉已经发现了你我二人,咱俩要赶快将解药拿到手,之后尽快离开千毒堂,眼下就凭你我二人之力,怕是不敌他叶泉,要是再耽搁,只怕性命不保。”

白玉良道。

“这山寨的屋子不下数百间,去哪里寻得解药啊?”

唐婉想了片刻,笑道。

“我自有办法,以做药为生的江湖门派,最主要的就是药,那放药的地方定设下了铜墙铁壁,密不透风,这几百间房屋,总有那么几间是放置草药的,只要是门外布有天罗地网,那定是药房。”

白玉良便道。

“可这就算成片成片的去寻,也得寻个十天八天,更何况洛老七所在的地方,你我根本难以靠近,这如何是好?”

唐婉道。

“我看那后面的山上,草药遍布,时常有人将山中草药采下,带回山寨,我料想,若是咱俩跟着他们,应该也会找到解药。”

白玉良听罢,点了点头,二人便向后山走去。

那后山横看成岭,侧望成峰,远视似剑,近瞧为石,山势险峻,瞬息万变,若非山寨中人,进山易,出山难。二人见得山脚,唐婉便嗅得一股子浓烈草药气味,却又并非纯粹,不禁轻皱眉头,二人未至山腰,抬眼见得罗聪俯下身子,两指轻捻着一不知名草药,放到鼻前,白玉良道。

“未想罗大哥还精通药理。”

罗聪听罢,将手中草药放到背筐之中,笑道。

“久病成良医嘛,如今也懂得些粗浅药理知识。”

唐婉便道。

“我看罗大哥采药手法,甚是精明,可不像是久病成良医的人,倒像是医药世家。”

罗聪道。

“嗨,唐兄弟说笑了,什么医药世家,表叔在这山寨,自然懂些药理,这几日与我交谈,我呢,耳濡目染罢了,自是也学的些药理皮毛。”

唐婉便道。

“若是这山寨,也救不得罗大哥,那罗大哥又该何去何处?”

罗聪听罢,目露哀色,低声道。

“若是这般,我便认了命,随他去吧。”

唐婉道。

“我听说江都有一唐灵门,那里经管着大隋大半药铺,不乏神医,罗大哥何不前去唐灵门求医。”

罗聪道。

“眼下山寨与唐灵门不可开交,若是我这时前去唐灵门求医,不是让人落了话柄,我倒不打紧,只是表叔之声望,怕是会因为此事受些影响。我倒也不是江湖中人,但也不齿于山寨众人的处事之道。”

唐婉道。

“怎么个不齿法?”

罗聪便道。

“杀害江湖义士,勾结倭贼,图我河山,单是这几条,就足以另万人唾骂。”

唐婉笑道。

“你就不怕我上报堂主,让他结果了你的性命。”

罗聪笑道。

“说不怕,那是扯谎,人生在世,若有言不吐,唯唯诺诺,助纣为虐,那还不如死来得干净,我也相信二位不会出卖于我。”

白玉良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罗聪便道。

“诶?二位不知来这山上做些什么?”

唐婉道。

“我这兄弟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不上山寻些草药,我二人新来不久,也不知道哪里是药房。”

罗聪便道。

“药房?若是我没记错,就是那里。”

说罢,指了指那一片后屋,二人向罗聪指向之地望去,只见得那里有不下数十间房屋,白玉良便道。

“这么多间房屋,少说也得有百八十间,若是一间一间的去寻,怕没个十天八天的是寻不完的吧。”

罗聪笑道。

“小兄弟真能说笑,那门前都有守卫,你开口相问,人家还能不告诉你?”

白玉良正要开口,唐婉却道。

“那就多谢罗大哥了。”

说罢,轻扯了扯白玉良的衣襟,笑了笑,带着白玉良下了山。

白玉良道。

“刚才拦我做什么?”

唐婉道。

“我总觉得那罗聪来历不简单,有的事情他可以掩饰,但有的事情,他无意之间却暴露出来。”

白玉良道。

“我怎么没有发现?”

唐婉笑道。

“你呀,不精通药理,当然是看不出的,方才,我见他采草取药手法十分精明,可不像是久病之人,倒像医药世家。那采药手法,甚是讲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养成。”

白玉良听得此言,只觉唐婉过于谨慎,疑心太重道。

“我倒是觉得,罗大哥并没有什么恶意。人家方才也说了久病成良医,他自幼患的不治之症,也是个可怜人啊。”

唐婉道。

“你就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此信任吗?这里可是千毒堂,没有善人的。”

白玉良道。

“也不能一概而论吧。你看罗大哥的身体,日渐衰微,就是他真有心加害,怕也无心行事。”

唐婉道。

“我总觉得罗聪很古怪,哪里有病入膏肓之人亲自采药的道理?”

白玉良听罢,轻抚在唐婉额上,道。

“你呀,就是多心。人家把药房在何处,都告诉给了你我,还能有什么坏心呢?”

唐婉见得白玉良天性纯真,满目稚嫩,也没再多说,只是暗自叹息。二人下山后,直向药房走去,那药房之外,四面建起高墙,每一面墙皆有丈余之高,墙面宽有七尺,围墙之上,又插满了刀剑,阳光照在刀剑之上,明晃晃的刺眼。围墙之中,仅有一门,诚可谓滴水不漏。白玉良见得这围墙之上刀剑林立,不禁暗道:若非轻功绝顶,只怕难以跨越。

围墙之外有站有十余名守卫,个顶个膀大腰圆,看似身经百战。唐婉低声道。

“看来就是这里了,此处密不透风,只见人进,未见人出。想必那解药,就在这里。”

白玉良道。

“此处守卫严密,估计里面也是机关遍布,你我不熟地理,贸然进去,怕也只是白白送命。”

唐婉道。

“我先去探个门路。”

说罢,走向正门,那门外守卫见得唐婉乃是生面孔,怒喝道。

“你是干什么的?药房重地,岂容尔等随意进入?”

唐婉笑道。

“守卫大哥,我有一小兄弟,染了风寒,想取些一直伤寒的药材,大哥行个方便?”

守卫听罢,道。

“这样啊,可有堂主手令?”

唐婉听罢,不禁惊讶道。

“我兄弟二人是最近新来的,也不知还有这规矩,大哥就通融通融吧。”

那守卫听罢,面色铁青,怒喝道。

“此处乃是千毒堂禁地,若是没有堂主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唐婉道。

“守卫大哥,您行行好,我那兄弟生来体弱,染不得病,堂主日理万机,若是再拖下去,我怕我那兄弟会有性命之忧。”

话音未落,唐婉便抢身踏步,左脚已踩进门内,那守卫见状,伸展左臂,拦住唐婉,左手正抵在唐婉面门,若是唐婉再奋力抢进,只怕会正撞在守卫臂膀之上。唐婉见的那守卫臂膀粗如树干,掌若铜板,又俯身而进,那守卫当即抽出腰刀,以腰为轴,滑向唐婉面门,唐婉见状,连忙向后退去,那守卫见状,趁势推出左掌,唐婉本就生的纤瘦,被这一掌推开数步之远,左脚抵在身后巨石之上,勉强站定,却不想那巨石被唐婉泄力,竟生出一道裂痕,唐婉见状,不由得大惊,暗道:这守卫好大的气力。

那守卫道。

“若再强行闯入,休怪我刀下无情。”

唐婉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守卫又道。

“有什么话,和堂主说去。”

说罢,转过身去,任凭唐婉辱骂,也不答话。白玉良见状,连忙上前将唐婉拉走,待到二人走远,白玉良道。

“方才那守卫功夫如何?”

唐婉抬起头,看着白玉良满目严肃,不禁笑道。

“平时看你傻乎乎的,这关键时刻你也很聪明嘛,竟看得出我在试探那守卫功夫?”

白玉良笑道。

“方才我见你使得不过是几招抢步夺身的粗浅功夫,却没使出杀招,想必并非想取那守卫性命,我便看出你是在试探那守卫功夫,只是不知道那守卫功夫究竟如何?”

唐婉道。

“单是那个守卫,力道便大得很,在千毒堂喽啰里,也算是佼佼之人,但功夫定在你我之下,不过这门内定还有不少守卫,若要强行闯入,只怕是撕下块膏药,还要拽下一层皮。”

白玉良道。

“眼下我武功半废,就那高墙,我便跃不进去,更何况强行进门?”

唐婉道。

“我自有办法,你看这里是药房,想必每日来这里送药的人不在少数,那送药之人定然有什么独特之处,才可出入此地。等到我杀他两个药童,你我就有了进去的法子。”

话音刚落,只见得一采药老者背着箩筐,走向药房,唐婉见状,不由得暗自发笑,心道:这又何愁进不去门。

遂即便躲在一巨石后头,向药房大门望去,见得那采药老者将身上一青铜腰牌拿出,那守卫便打开大门,采药老者便走进房门,唐婉见状,不由得心生妙计,转过身子,对白玉良说道。

“看,老天爷要给你我送腰牌。”

白玉良道。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二人遂即便离开药房,刚走到西院,却听得罗聪在二人身后道。

“二位兄弟可取到了药?”

唐婉回过头,苦笑道。

“托您的福,没取到药,那守卫还要取我性命。”

罗聪道。

“怎么会呢?我去取药的时候,也没见得那守卫对我如何如何啊。”

唐婉冷笑道。

“哼,谁像您似的,叶头领如此照顾您,那守卫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阻拦你啊。”

罗聪听罢,竟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呆站在原处。白玉良笑道。

“唉,那守卫说要堂主手令,我兄弟二人新来不久,怎见得了堂主的面。”

罗聪笑道。

“这倒也无妨,一会我去取药,给兄弟带些就好。”

白玉良听罢,连忙道谢。唐婉道。

“既然如此,那罗大哥不如好人做到底,带着属下前去,若是日后得了堂主手令,却分不清南北东西,就算进了药房,也是枉然。”

罗聪面色为难道。

“这,恐怕不好吧。”

唐婉故作可惜道。

“若是有难处,便算了吧。”

罗聪连忙解释道。

“倒也不是有难处,只是怕那守卫不同意罢了。”

白玉良道。

“还是算了吧,罗大哥也是客居山寨,若是因为这区区小事,山寨之中再有流言中伤叶头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罗聪道。

“倒也谈不上中伤家叔,这样吧,我现在就和这小兄弟前去药房,届时,我想些办法就是了。”

唐婉听罢,心中得意道:我还以为这人有什么厉害的,不还是被我三言两语激将出来。白玉良见状,心生疑惑,却又不知疑惑从何而来,连忙道。

“那就谢过罗大哥了。”

罗聪道。

“举手之劳,何足言谢。”

遂即带着唐婉走向药房,白玉良见得二人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忧虑,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忧虑,却只是心中不安,似有大事发生。

二人来到药房门口,那守卫见得罗聪,竟一改往日严厉之状,躬身行礼道。

“见过少……”

话音未落,只见得罗聪怒目圆瞪,那守卫更是低下身子,将未说出的话硬生生咽回肚中,又道。

“见过罗公子。”

罗聪这才喜笑颜开,道。

“兄弟辛苦了,家叔令我来取些草药,这小兄弟身体不适,与我一同前来,不知可否?”

那守卫道。

“当然当然。”

说罢,将大门推开,二人进入后,唐婉环顾四周,见得这院内防守更为严密,五步一人,十步一哨,远看房屋俨然,道路清晰,可身入其院,却见得四处陈设大致一同,道路扭曲,若非山寨之人,决计是找不得出路。唐婉指着一处房屋,便道。

“罗大哥,这间房屋是作什么的?”

罗聪道。

“这应该是储藏新鲜药材的。”

“那间房屋呢?”

“储藏治疗刀枪剑伤草药的。”

这一来二去,唐婉便将院落内大半房屋问了个清楚,也是牢记心中,为日后盗药所备。罗聪也是将这路线,房屋用处一一相告,没有半点隐瞒。唐婉心道:难不成真是我多疑了?这罗聪和千毒堂的人当真不可相提并论?

二人行到一处偏僻之地,罗聪却道。

“姑娘,你为何要乔装打扮,进着龙潭虎穴?”

唐婉听罢,不由得冷汗直流,道。

“什么姑娘?罗大哥莫要说笑?”

罗聪却是笑道。

“哈哈哈,我胡言乱语罢了,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唐婉也装作若无其事,打了个趣,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笑话不错。”

罗聪听罢,缓缓回过头,道。

“若真有女子生的你这般美艳动人,不知日后要便宜了哪家小子?”

唐婉听罢,不由得面色绯红,笑道。

“罗大哥竟会说笑。”

二人闲谈几句,唐婉故作取药之状,进的一间房屋,见得屋内立有四座一人高的药柜,上面写明药材名称,便拿了几味治疗伤寒,活血化瘀的草药,同罗聪出了药房。

待到夜色降临之时,唐婉道。

“今日我与那罗聪进了药房,我见他对药房了如指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白玉良道。

“哪里?”

唐婉道。

“你想啊,若只是客居千毒堂,又怎会对这药房了如指掌。”

白玉良道。

“你还是不相信罗大哥?”

唐婉道。

“倒也不是,只是此人处处透着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白玉良道。

“依我看啊,罗大哥倒是热情好客,没有什么坏心思,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拿到解药,若只是我一条性命,倒也无碍,只怕洛千克若再使出他的五毒灭魂掌和千毒掌,只怕大哥和他的兄弟们又要遭殃。”

唐婉道。

“这难道是你来此盗药的目的?”

白玉良沉默不言,微微点头。

唐婉道。

“药房之中道路复杂,届时,你定要跟紧我,拿到解药,就立刻离开千毒堂,不可耽误,若是惊动了这里的高手,只怕性命不保。”

白玉良道。

“那就明日子时,你我便去取药,拿到解药后,若遇不幸,你先将解药带回唐灵门。”

唐婉听罢,不禁一怔,道。

“你说什么?”

白玉良道。

“若是遭遇不幸,带着我这包袱离去,那是万万不能,你又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唐婉道。

“若你遭遇不幸,我定然不会苟活于世,就是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白玉良道。

“那这样,明日我去弄来两匹马,放在门外树林之中,你再夺来两副腰牌,趁着夜色,盗药而去。”

唐婉默然点头,目光却有些涣散,白玉良见状,道。

“怎么了?今日你从药房出来,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唐婉道。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这一切未免有些过于顺利,反而不安。”

白玉良道。

“莫怕,有我呢,我答应过大哥,会护你周全。”

说着,左手握住唐婉的右手,唐婉笑道。

“我知道,只是担心你。”

白玉良也没答话,笑了笑,转过身子,在藤椅上睡下。

待到次日白玉良将马匹备好后,便和唐婉一同躲在药房外的巨石后头,见得从药房里走出两个采药老者,唐婉见二人正向巨石走来,便使出一副清风身法,步伐飘然,轻盈而起,宛如风吹柳絮一般,站到二人身后,二人只感到前方一黑影闪过,心知不妙,正要开口呼喊,不想被唐婉点住哑穴,白玉良见状,连忙走出巨石,将两位采药老者拖进巨石之后,唐婉从头上将白玉良所赠木簪摘下,在两人脖颈处轻划一道,说道。

“你二人已然身中剧毒,不要想着自己解毒,这毒药乃是我唐灵门的暗砂金蛊毒,如今只有我有解药,这毒药不会立刻发作,你若肯听我的,我便将解药交于你二人,不然,你二人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那两位老者听得这话,将信将疑,但早已是冷汗直流,连连点头,白玉良在一旁不由得发笑,心道:这鬼丫头,倒是真够机灵,那木簪是我亲手做与她的,怎会有毒。

唐婉伸手解开二人哑穴,二人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不知二位大侠有何见教?若是我二人能做的,定当竭力而为。”

唐婉道。

“你俩说话小些声音,现在听我说,一会和我走,路上不许多说一个字,不然我就让你二人命丧当场。”

二人听罢,心中更是害怕,方才听得那毒药名号,自己身为医者已是未曾听闻,将信将疑,但如今又说取人性命,倒是十分相信,自己又不懂武功,如今若要取自己性命,岂不易如反掌。

唐婉听罢,笑着点头,带着二人向西院空房走去,进入空房之后,白玉良乘机将房门锁死,唐婉解开二人哑穴,二人见状又是跪倒在地,鼻涕眼泪流了一片,唐婉见状,说道。

“我说你俩看着也有四五十岁了,怎么这么软骨头,到了这般年纪,纵然一死,又有何惧?竟还哭成这般模样,真不害臊。”

其中一人道。

“大侠,大侠,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婉道。

“我且来问你二人,这药房几时换岗,一日几趟,给我说个明白。”

那人道。

“一日只再子时换一回岗,就这一次。”

唐婉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

“我再问你,那些许房屋,哪间是装解药的?”

那人道。

“就是最北面,最大的那间屋子。”

唐婉道。

“我再问你,那药房之中,可有机关?都设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

“这个在下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过是一个采药的,哪里知道什么机关啊?”

唐婉冷笑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将那木簪抵在那人喉咙之上,喝道。

“说不说?”

那人道。

“大侠,我怎么敢欺骗你啊,现在你就是真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另外一人也在一旁映衬着。白玉良见状,贴在唐婉耳边,轻声说道。

“看这样子,这俩人不像是说假话,应该真的不知道。”

唐婉听罢,将那木簪收回,说道。

“我姑且信你一回,最后一件事,你二人将腰牌给我,我饶你二人性命。”

二人听罢,连忙将腰牌摘下,交到唐婉手上,唐婉笑道。

“好。”

说罢,便出掌运功,正要拍向二人面门,结果二人性命,白玉良将其拦下,道。

“这二人又没作恶,更何况也已年逾半百,平日里也只是做些采药的营生,千毒堂再过残暴,也不该算在他二人的头上。”

唐婉听罢,收功撤掌,冷哼道。

“算你二人今日有造化。”

说罢将二人点住周身几大要穴,这几大要穴被人点住,若非他人来解,只得如木头一般,动弹不得,又不得做声,只有一对招子,滴溜溜的乱转。

唐婉又道。

“那木簪没毒,我唐灵门,只救人,不害人。”

说罢,推开房门,一走而去。

待到夜半子时,月挂高空,二人便动身前往药房,将那腰牌拿出,直奔北面而去,通往正北房前,有一狭长道路,只得一人而行,不可并肩而走。那正北房前,站有不下十余名高壮守卫,庭院之中,烛火通明,尤是北屋,更是引人注目。那十余名守卫见得二人深夜前来,便道。

“喂,你二人深夜前来做什么?”

唐婉将那腰牌拿出,道。

“奉叶头领之手令,近几日守卫被杀,恐有变故,特来将珍贵解药带出北屋,由堂主亲自掌管。”

那守卫听罢,也没多想,心道:这二人深夜前来,定是受了头领和堂主之命,不可怠慢,便道。

“好,我这就开门。”

说罢,便将房门打开,二人进入北屋之后,见得四周灯火通明,屋内空间巨大,足可容纳成百上千人,房屋内又放有不下数十药柜,皆有一人之高,唐婉见状,不由得低声骂道:这么多的解药,这千毒堂难不成真的做了几千种害人的毒药?

白玉良道。

“眼下还是尽快找出千毒掌的解药,可这药柜上又没有药材的名字,这少说也有几千种解药,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唐婉道。

“我精通药理,这屋子却没有任何草药气味,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只见得从房间深处传来一男子声音。

“怎么回事?倒是要我来问问你们,两个中原有头有脸的大帮大派,来此用如此卑劣手段潜进我千毒堂,到底意欲何为?”

二人听得这声音,皆是大惊,心道:这声音怎如此熟悉?

那房间深处走来一男子,这男子面目清隽,身材高挑纤瘦,待到男子抬起头来,二人才发现这男子正是罗聪。此时罗聪早已不是一副病态,反而目光炯炯有神,说起话来,也十分有力。

白玉良道。

“罗,罗大哥?”

罗聪冷笑道。

“星月教的人,都是如此愚蠢的吗?”

唐婉便道。

“我早看出来你根本不是来此求医的。说吧,你到底是谁?”

罗聪笑道。

“我姓洛,我叫洛聪,我是千毒堂堂主洛千克的儿子。”

唐婉听罢,当即笑道。

“洛老七的儿子?怪不得如此阴损,我倒是不解,你既然一早就发现我二人的身份,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俩?”

洛聪笑道。

“念你二人时日不多,也就不再隐瞒,我并未染上什么不治之症,那叶泉为我疗伤,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若非如此,你二人怎可轻信与我?若是我直接杀了你二人,想必之后还会有人来此盗药,这里机关重重,只有咱们三人,死在这里,外人不会知道。我千毒堂什么毒药都有,消人筋骨,死于无形的毒药,更是不计其数。到时,就算是尸首,也没人能够发现。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

唐婉道。

“原来你一直在引诱着我和玉良。”

洛聪笑道。

“如果没有我的引诱,你们怕是连千毒堂在何处,都不知道吧。”

唐婉听罢,心道:我自认为自己已是高明,却不想被眼前这病秧子算计了一个完整,又浑然不知。想到此处已是火冒三丈,怒道。

“年年打鹰,今日却不想被鹰啄了眼。”

洛聪道。

“要怪,只能怪你二人不知死活,千里盗药,入这龙潭虎穴,如今葬身在此,与人无尤。”

唐婉道。

“你真以为,你擒得住我?”

洛聪道。

“你,我自是不知,但那个臭小子,如今武功半废,杀他,易如反掌。”

唐婉听罢,怒道。

“你若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唐灵门不会放过你。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我告诉你,你听好,他已是我唐灵门的乘龙快婿,又是唐灵门现任掌门的结拜义弟,你若是伤他,唐灵门上下就算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洛聪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唐墨白掌门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如何分神北顾?”

白玉良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她无关,来此盗药皆是我的主意,你若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规矩,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好了。”

洛聪听罢,不禁大笑道。

“哈哈哈,你不过是唐灵门的一条狗罢了,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唐婉听得洛聪出言不逊,早已是怒不可遏,如今更是难以压制,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阴毒,想不到你比你爹更是阴毒。”

话音未落,只见得唐婉左脚滑出,运功蓄力,顿时脚下生风,洛聪见状,笑道。

“呦呵,唐灵门的清风步法,正好,我早想见识见识你唐灵门的武功,赐招吧。”

说着,伸出一只手掌,向前招去,示意唐婉出招,唐婉见洛聪轻视自己,更是轻视唐灵门的武功,不禁大怒,便是一个箭步冲向前方,洛聪见状,大喝一声“来得好。”

说罢,便是单拳直出,左拳在前,右拳在后,飞身而起,直打向唐婉面门,这一招正是千毒堂的毒龙出洞,劲道刚猛,迅捷无比,唐婉见状,后仰上身,双脚交替踢出,正对洛聪腰腹,洛聪暗道“鸳鸯连环腿”当即变招,两招变通之时,竟没有半点漏洞,双掌向下打去,借力跃起,头下脚上,猛向地上连打数掌,唐婉见状不妙,暗道:这人变招怎如此流畅,竟无半点纰漏可寻。当即也是身子向后撑去,也是头下脚上,双脚如螺旋一般,向上踢去,腿掌相对之时,唐婉只觉双腿如同被千万虫蚁所围,酥麻难耐,不由得收功回身,向后趔趄几步,白玉良见状,连忙上前抵住唐婉,这才勉强站定。

洛聪道。

“我原以为唐灵门高手如云,没想到竟是这种货色。”

唐婉听罢,心中难免酸楚,爹爹尸骨未寒,她自是忍不了他人肆意侮辱唐灵门,当即怒道。

“不许你侮辱唐灵门。”

话音未落,只见得唐婉收齐双手食指和无名指,一招“拈花抚水手”的高明指法,直向洛聪胸口点去,洛聪见着招式,便道。

“拈花抚水手,这才像话,不使出唐灵门的看家功夫,还想在我手上多过几个回合。”

也是一手为拳,一手为掌,运力入拳掌之上,呼啸而来,拳风刚猛,掌风阴柔,这一招正是千毒掌的精华所在,洛聪自幼便是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二十出头,便已是位列高手,平日里又将千毒堂的拳法掌法稍加改动,使其更为适应自己。

拳掌共出,攻守兼备,与“拈花抚水手”相对竟占了上风,二人见招拆招,“拈花抚水手”又讲究个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唐婉见得拳法刚猛,便是一招“花海戏水”双手六指抵在洛聪拳掌之下,顺势迸发内力,却不料洛聪这一招龙虎共济,已臻化境,岂是轻易化开?一时之间,内力相对,直是震得四周几处药柜摇晃不断,最后倒在地上,那药柜之中,早已没有半点药材,空空如也。唐婉见状,更是气愤,遂即变招,左脚猛地向上踢去,洛聪见状,撤开拳掌,闪身躲避,唐婉趁势追击见一招落空,当即一招又起,双腿如同春雨一般急速踢向洛聪胸口,洛聪见状,变拳为手,抓住唐婉左脚,逆时针扭曲,这一招“龙爪困天”已是上乘擒拿,力道之大,令人匪夷所思,唐婉又生的纤瘦,如今立在腰腹,怎能抵御如此劲道,当即凌空旋转,却以左脚为轴,借力打力,右脚甩向洛聪面门,洛聪另一只手又挡开唐婉右脚,唐婉见状,不由得大惊,如今只得运功蓄力,才得以脱身,当即将内力聚在右脚之上,腿法灵动,上下并攻,洛聪见状,只得出招接下。洛聪暗道:唐灵门的腿法和指法,当真玄妙无比,待到日后踏平唐灵门之时,定要将这等玄妙武学,学到手中。

唐婉见洛聪分神,一招“花叶变化”趁势抽出左脚,转收右脚,径直向前,双脚如同荷花一般,点向洛聪胸口,洛聪见状,运功出拳,双拳如惊鸿一般奋力打出,直是将唐婉震出数尺之外。洛聪见得唐婉如今已落下风,绝无反击之力,如烈风一般奇袭而去,抓住唐婉小腿,向后拉去,另一只手施展“巨龙坠”向下拍去,直排向唐婉腰腹,唐婉见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招式内力,之时出掌抵在洛聪掌下,又快速转变身法,右脚着地,洛聪见状,一招“横扫千军”左掌向后扫去,掌风之大,唐婉连忙仰身闪过,却不想那掌风将头巾吹下,唐婉连忙起身,那乌黑秀发,宛如瀑布一般,勾人心魄,洛聪见到,已知眼前这人乃是一生的绝美的女子,已是不忍下手,又被唐婉面容所倾倒,顿时乱了方寸。

洛聪惊叹不已,道。

“你,你,你竟是女儿身?”

唐婉道。

“女儿身怎么了?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洛聪道。

“你不是我对手,我不想杀你。”

唐婉笑道。

“你们千毒堂杀我爹爹,如今又勾结外邦,图我江山,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

说罢,又是端起架势,冲向洛聪,洛聪见得唐婉生的娇媚,早就不忍下手,便是处处闪避,招招退让。白玉良见状,早已按捺不住,便是拔剑相向,唐婉见状,却道。

“你如今武功半废,如此一来,只是白白送了性命。你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让我该怎么办?”

洛聪听得唐婉处处担心白玉良,更是醋意大发,道。

“我就先结果了这个臭小子。”

说罢,便将唐婉一掌推开,一招“灵蛇出洞”冲到白玉良身前,白玉良正要运功,直觉丹田似有巨石压制,又好似身在冰窟之中,当即全身颤抖,面如死灰,嘴唇青紫,半月剑也从手中脱落,不由得单手撑在地上,洛聪见状,便要一掌拍向白玉良的天灵盖,唐婉遂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跃到洛聪身旁,将洛聪左掌踢开,挡在白玉良身前。

洛聪道。

“你闪开,我不想杀你。”

唐婉道。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若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洛聪听得唐婉此言,更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唐婉见得洛聪分神,当即搀起白玉良,夺身向门口而去,却不想撞到一处药柜,无意间触动机括。二人脚下石板当即消失,二人脚下踩空,一同落下,洛聪见状,更是大惊,这房间之内,机关遍布,他生怕唐婉出得什么意外,快步冲到那下落之地,只见得地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不由得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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