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了知府,想必你已经猜出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林衡月是猜到了,“不知大人来意为何?”
“那天的事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提起,林衡月都要忘了,又怎么会透露出去。再说了,她向谁透啊!当时她不该先掀了面纱的,不然漠城就不会知道是她了。
“大人放心。”专程来一趟,真的是为了说这件小事吗!
漠城果然还有其他的事情,“本大人见你是外地来的,你可是要参加千里亭的预选赛?”
这怕才是重点吧!只是漠城关心这个做什么?“是,千里亭人向往之,林衡也想去见见世面。”
“那你可拿到了第一场的铜牌?”
说起这个,林衡月就来气,“本来是拿到了,但是却被狡猾的人抢去了。”
“哦,还有一天,你可要加紧了。”
他们的关系不是可以说这种话的吧,“大人不好好办案,怎么关心起林衡的事来了。”
漠城笑笑,“好奇罢了!不必多虑。毕竟我对千里亭也很感兴趣。”
“大人莫非也要参加预选赛?”
漠城点头又摇头,猜不着他的意思,“或许吧!告辞了。”
“大人慢走。”
漠城到底是为什么来这一趟?林衡月着实想不透。经历了那样的事后,林衡月看任何事都会多想一想,这次莫非是她太过敏感了。
第二天早上,林衡月早早便出了门,只剩一天了,她必须找到铜牌。
现在所以的铜牌应该都有主人了,她只好观察周边的人,看能不能从别人那里拿到。
昨天街上还有很多人在找铜牌,但是今天人却少了如此多,想来是有很多人拿到了铜牌已经藏了起来,想要等到明天第一场的比试时才出面。再有就是很多人没有找到铜牌已经放弃了。
林衡月暗暗给自己打气,她绝对要好好找,好好观察其他人。
穿梭在这宽敞无比的街上,林衡月将目光锁定在前面那身形彪悍的男子身上,他在买菜,与卖菜的大婶讨价还价着。他腰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千里亭的铜牌。若是她没记错,那人是个无家的流浪汉。所以尽管拿到了铜牌,他也只能随身带着。
定了目标,自然要有计划才行。林衡月先跟在他后面,想先摸清楚他的底细再说。林衡月跟着他回了他的家,是一个破露无比的茅屋。
待他再出来时,已经脱了外层的衣裳,林衡月微眯着眼看他,毕竟男女有别。虽微眯眼,但林衡月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大汉身上的肌肉,那肌肉该是有多厚啊!她都不敢直接上前叫嚣了。
看着他在旁边磨豆腐,那么大的石块,推着毫不费力,而且还轻轻松松举起来了。看着此情此景,林衡月不禁咽了口水,别说单打独斗了,怕是十个自己都能被他一把提起来。光靠蛮力,她一定是胜不了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林衡月看着大汉光光的膀子,腰间已经没了铜牌,莫非是放在房间里了。既然不能直接打斗,她干脆智取,只要没伤他就行了。
待大汉将磨好的豆浆倒入锅里,生火进去房间后,林衡月忙上前来,往锅中倒了些粉末。要不是没有遇见其他拿有铜牌的人,她绝不会跟这人过不去。
倒进去后,林衡月快速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她放了分量不少的巴豆粉,那大汉就是体质再好,也一定会拉肚子。
过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大汉拿着碗筷出来了,那豆腐也好了,正是可以吃的模样。大汉像是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着,才一会儿功夫,一锅豆腐已经被他解决了大半。这大汉的口才是真的好。
林衡月看他吃的香,也很激动,他吃的越多,拉肚子就会拉的越久。她找铜牌就会更加方便。
未等他将一锅豆腐吃完,他便有了腹痛的模样,大汉抱着肚子,哎呀两声,向不远处的茅厕跑了。
林衡月偷笑,进了大汉的房间。果然是汉子住的地方,不仅脏乱无比,还有屋子里的汗味真的很大,但是现在不是她嫌弃的时候。
林衡月再次翻箱倒柜,那大汉进来便出去,不该放的很严密才是。果然,她马上看见了铜牌,是三十五的数字。既然拿到了,此地便不可久留。林衡月走的极快,豪不知大汉回来时没有见到铜牌的鬼嚎。
终于拿到了,她这次可不能再被别人抢去,她将铜牌放入怀中。那最贴身的地方,总不会再被别人拿走吧。
林衡月回了迎来客栈,躺在床上。这回她总可以睡个好觉了。许是心情见好的原因,她这回很快便入睡了。
在梦中,她好像看见了林朝恒。
“哥哥,你还活着!”林朝恒站在不远处看着林衡月,林衡月兴奋的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衡儿。”林朝恒叫的极其温柔,手也慢慢抚摸着林衡月的发丝,就像是什么珍宝一般。
“哥哥,你知道衡儿有多想你吗!哥哥,衡儿一个人,一个人,真的好怕。”
“我再也不会离开衡儿,永远都不会再消失。”
“哥哥,你活着,娘亲和爹爹一定也还活着吧!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林衡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满脸灿烂的看着林朝恒。
可是林朝恒却顿了顿,没有说话。
林衡月紧紧拉着林朝恒的袖口,怕他逃走一般,“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梦!”尽管梦很真实,那些脑海中的记忆却如洪水般涌来。她怕这是梦,她怕眼前的林朝恒是假的。
林朝恒还是一动不动,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在模糊间,林衡月见到的林朝恒朝后面走去,越走越远,越走越模糊。
林衡月想上前拉着他,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她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只能大在原地喊,“哥哥,你刚才不是说不会再离开衡儿吗!哥哥,别走,衡儿不想再经历一次离别!哥哥,哥哥……”
尽管林衡月声嘶力竭的喊着,林朝恒却没再回头一次。
“哥哥!”林衡月从睡梦中惊醒,脸上还有两条泪痕。不错,刚才的确是梦。即使在梦中,她也知道是梦,只是她不原相信而已。
心好痛,她好不容易止住悲哀,林衡月却再发现了不对的事情,她的铜牌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