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的心蓦然一沉,为了避免信用卡丢了,他把这张卡藏在了枕头底下,能搜出来他不意外。
可那摊现金是怎么回事?他可从没取过钱,哪里来的现金。
那么……
答案有且只有一个。
张欢冷冷的盯着王有良,他真的很想一拳头打爆那张猪头一样的脸。
“呦,现金一千三百多,还有张信用卡,说不定里面装的也是赃款呢,看来也得好好查一查。”
王有良得意洋洋的晃晃那张卡,将它交给了身后的一名队员去打电话确认一下卡里的存款。
“卡号是2496279625678”
队员拨通了技术部的电话。
不一会,来自技术部的反馈就到了,王有良接过电话:
“王队长,卡里的额度还剩下90320元,这张卡是无记名卡。”
九万多块钱。
王有良震撼了,他一个小队长一年累死累活的也才能存下三万多块,这个小屁孩凭什么拥有这么多钱,刚才好像还听别人说是个孤儿?
王有良眼中贪婪顿起,他大声说道:“经我们内部人员确认,卡里这笔钱是来源不明的赃款。”
“现在我宣布,带走嫌疑人进行调查,赃款暂时没收,暂时由警备所进行保管。”
柒七顿时不干了,她怎么不知道张欢的习惯,他从来不怎么用现金,就算用也是五块十块这样,怎么可能使用大钞。
“什么?不可能,这张卡张欢早就有了,不可能是赃款。”
张欢心里一紧,温雅男子给他的奖金说是黑谛的奖励,但谁知道这笔钱到底是不是赃款,张欢心里也没底。
“小娃娃,你要是妨碍我们执法,我们可就也把你逮捕了。”
王有良皮笑肉不笑,威胁恐吓了柒七一下,边带着张欢向校外走去。
“诶,你不能……”
刘志威一把拽住了柒七,无奈地说道:“警备队的人有证据,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结果出来了。”
“不可能,张欢绝对不可能偷东西的,让他去死他都不会偷东西。”柒七的眼眶渐渐发红,不断地想要挣脱刘志威的手。
刘志威看向吕宁,无奈地说道:“老吕,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吕宁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细细的想着,这破学校怎么事儿这么多。
这时,一直立在一旁的李安突然开口道:“我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一千三百多,我可从没见过张欢往枕头下塞过钱,他却搜出来了。”
他心里一沉,恐怕张欢是哪里得罪警备队的这个王八蛋了。
这样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少,作为云城李家第二子,见识自然远超常人,城市警备队的那些破事也不例外。
只不过……
李安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二叔,刚才警备队从学校抓走一个学生,这事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顿时疑惑了:“抓走学生,他们没给我说过啊,你等等,我问问其他人。”
李文科挂断了李安的电话,转而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嘟~~~”
“喂?文科?”
“是我,长飞老哥。”李文科轻轻的揉了揉脑袋。
“怎么了文科,今天难得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刘家和李家的生意是不同的领域,所以私底下的关系一直不错,同一辈人几乎都用兄弟相称。
“不是,刚刚小安给我打来电话,说警备队从学校抓走了一个学生,我想着这不是你今天在学校值班吗?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李文科和刘长飞都是学校的副校长,李家和刘家作为学校的资助方,在学校拿个副校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而这两位副校长也是兢兢业业的在为学校做贡献。
“我不知道啊,抓人不给我说一声?”
“哼,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刘长飞冷哼一声,先不说刘家的名头,来学校抓人居然不和学校领导先说一声,简直是目无法纪,亏他们还是维法的人。
“文科,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处理。”
“好,那就麻烦你了,长飞老哥。”
……
……
此时,张欢已经被带到了警备所里的审讯室。
“给他拷那。”
咔哒,两个队员强行把张欢摁在一个凳子上,手脚都锁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审问就行了。”王有良大手一挥,那两个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嘭,铁门猛的关上,和煦的阳光被阻挡在屋子的外面。
“呵呵……”王有良靠在桌子上,怪模怪样的笑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在给我横一个试试,现在你落在了我手里,我不好好的审问你一下,怎么对得起执法队这个名字呢。”
张欢坐在审讯椅上,静静地看着王有良。
他开口道:“现金是你让人放的吧,我真的没想到代表《魔法协定》的城市警备队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栽赃陷害都可以如吃饭喝水一样面不改色,你……”
嘭的一声,王有良一脚踹在了张欢的肚子上,椅子不是固定的,他连人带椅一起摔在了角落,不断地咳嗽着。
“咳……咳咳咳……”
张欢只感觉自己的胃都要破裂了,剧烈的呕吐感盘旋在脑中,使他现在看起来狼狈无比。
“现金怎么可能是我放的,那是你的赃款啊,你这个小偷真是死不认账,看来我得动用一点手段才能让你说实话了。”
王有良面带微笑,从桌下抽出来了一根小臂长的橡胶棍,大约有半个手臂粗,看起来极为厚实。
呼——
王有良随手比划了一下,橡胶棍在空中发出破空的声音,估计被这东西使劲打一下得疼好几天吧。
“别怪我收拾你,是你先来找我的事,要不是你,那把铁疙瘩怎么能到不了我手里,害得我被上司骂了,加薪也泡汤了……”王有良越说越气愤,绿豆般大的眼睛里折射出怨恨的光芒。
砰,橡胶棍猛的落在了张欢的左手臂上。
张欢闷哼一声,左胳膊像一条蚯蚓一样不断地颤抖。
他没有叫出来,这条橡胶棍,就算再疼,也没有五月试炼里的刀疼,而一旦喊出来,那不就是遂了这个人渣的愿。
用尽一切办法,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