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献带着凌霄回到自己在法国的住所，他将慕云爵安置在自己旁边，面对着凌霄坐在沙发上。
凌霄现在脸上明显是有很多话想问的样子，一路上他尝试着跟慕云琼说话，但是却没有一次得到回应。
就算她生他的气，或者是恨他，也不至于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这种感觉糟透了，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从来没有在她的世界出现过一样。
苏献看着凌霄的样子，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两年前我跟你说过的，她在之前离开你的时候，由于致幻剂的影响，整个人一直处在情绪不稳定的状态下，而且几乎封闭了自我。”
听到这里的时候，凌霄的心一痛，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那段对慕云琼来说最为黑暗的时光，对他来说也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两年前从你公司出来的时候，她就进了医院，而我到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崩溃，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就像七年前我初遇她那时候的样子一样，甚至更严重。”
凌霄的眼睛泛红，声音嘶哑，“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话……”
“你知道又能怎样？再给你一个伤害她的机会？”苏献不禁冷哼一声，蔑视地看了凌霄一眼，他眼神中的嘲讽就像是冰锥一样，直接射入他的心脏，让他一阵酸涩。
凌霄苦笑一声，却也没有答话，就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会不会相信苏献的说辞，进而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就算……就算是这样，你要带走她，你也不用骗我说她自杀了啊，至少让我知道她还安好。”
“谁说我骗你了？”苏献冷冷地说道。
凌霄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揪紧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苏献转过头看着慕云琼，眼神变得悠远，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忆，轻声开口说道：“我带她离开医院之后就回到了法国，马上找了之前给她治疗过的医生进行诊治，我以为应该没有问题的，就想着回国去绝了你的念头，哪知道……”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那个可怕的场景似乎呈现在他眼前，让他有些不敢触碰。
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个场景，但是从苏献的话语中，凌霄能清楚地感受出来，那肯定很让人绝望。
“当时我回来之后，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她倒在一片血泊中，手腕处的鲜血还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但是她身体的温度却冰冷的可怕。”
凌霄似乎通过苏献的描述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一下子僵直了身子。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苏献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
凌霄不知道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而他还口口声声说慕云琼对不起他，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再呆在她的身边？
他缓缓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无声无息，却能看到从指缝中透露出来的湿润。
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被凝住了，变得有些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