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边走边玩,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这次众人很明确此行的目的地——沙漠。
至于缘由……
当天晚上众人投宿客栈,第二天一早启程时,便见客栈门口站了一队骆驼,看样子是运送货物的商队。
白浅辞看着嚼的满嘴冒泡沫的骆驼,欣喜道,“真想看看骆驼在沙漠是什么样的。”
花墨寒看着满脸欣喜的白浅辞,宠溺道,“那就去沙漠!”
“真的?”白浅辞眼睛一亮,“可是你的行程……”
“反正我也是随便看,去哪里都一样。”花墨寒笑的很是无所谓,并竭尽全力的表现出一副我去哪里都一样,既然你有目标那就随便满足你吧的表情,至少慕清林是这么想的。
花哥哥,你是不是忘了花生最怕干燥了……
主子,你是不是忘了你洁癖很严重了……
于是,一群没有目标的人突然有了路线,当即便改了道。
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明明半个月便能到的路程,竟硬生生赶到了一个多月才行驶了一半路程不到。
平日里都是没时间欣赏山水的人,如今有了时间,自然是要看个便的,因此,倒也是和谐的谁也没催谁。
这期间,白浅辞曾问过慕清林怎么这么闲,不需要处理事务什么的吗?
慕清林微笑看了一眼一直嫌弃自己碍事的某人,笑的十分之欠揍,答,“不需要啊!”
“为什么?现在……都这么吃闲饭了吗?”
慕清林摇摇手指,不赞同道,“真正的领导都是动嘴的。”
“那倒也是。”
花生在一旁开了口,“白姐姐,你别听他忽悠,他就算在天庭,也是光吃饭不干活的。”
“你以前还是个化不成人形的柠檬,你知道什么?”慕清林掐掐花生的脸蛋。
花生不满意的嘟嘴,“我当然知道了,我虽然化不成人形,但感知能力还是有的。不然我能一见你就认出来了?”
慕清林摸摸下巴,“那只能说明你慕哥哥我啊长相出众,令你过目不忘!”
花生面无表情道,“过目不忘的小白脸儿吗?”
慕清林,“……”
白浅辞以前也问过花生,明明平时还算是有礼貌,连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人都能被称一声姐姐,为啥就是对慕清林没大没小呢?
当时花生一脸严肃,搞得白浅辞以为他的理由有多么的庄重,然后便听他道,“对付不正经的人就要用不正经的态度,这叫术业有专攻。”
白浅辞,“……”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于是今日听到这话,白浅辞也一点都不惊讶了。
果然,慕清林听到这话也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道,“这也算是你对我容貌的肯定了吧!啊,小花生?”
“哼。”花生抱胸。扭头,看车顶。
白浅辞哭笑不得。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暖和,白浅辞终于不用再搓着手,缩着肩膀了。
虽然马车里有火炉,可人也不能一直在马车里待着啊,她又是个坐不住的。
白浅辞冷舌头打颤的时候,就会看看周围的几个人,人家都是冬暖夏凉的体质,看得多了,好像自己也就入乡随俗的不冷了。
不过好在,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又可以自由飞翔了!
花生也问过白浅辞怎么在北方住了那么久都不嫌冷,反倒如今往南走了,矫情了起来。
白浅辞翻了个白眼,教导他,有玩的,喜欢的,开心的就忘了嘛。
花生一脸恍然大悟,对比道,就像戏本子里写的,见到美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浅辞默默点头,然后心想着以后一定要少让他看这些东西了。
慕清林到认为花生说的这话贼有道理,至于实例,请参照他身边的现在的花墨寒。
当然,别人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一切只是因为慕清林知道这个事儿,所以敏感了些。
当然,慕清林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他觉得现在的花墨寒已经太过于明目张胆,假公济私,毫不收敛了。
比如,冰儿干咳一下,他就喝口茶,随便给人家也递一杯。
我嗓子都咳破了,也没见人有什么反应。
比如,冰儿缩一下肩膀,他就不经意的推推炉子。
我缩的脖子都短了,怎么就不见炉子动动呢?
比如,冰儿一脸欣喜的看向外面,他就吩咐花眠,累了,休息一下。
你累个毛啊?
为此,慕清林很是受伤,他觉得他被人伤害了,早知道自己就不挑明了,真是自作自受。
为此,慕清林也很欣慰,至少,他是对自家师妹好啊,又不是别人。
为此,慕清林一路上都痛并快乐着,便显得有些抽风。
去沙漠的路上会路过一片草原,众人在马车上晃悠了许久,也想彻底歇歇。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白浅辞有一次聊天时说,自己小的时候去过大草原,在草原上骑马射箭,潇洒快意得很。
花生也是一脸的向往,他还没骑过马,也没在草原上骑过马。
然后,花墨寒便做了决定,嗯,歇几天再走。
这就是个昏教主,慕清林恨恨的想。亏得花生还花哥哥真好,花哥哥真好的叫。
你就是个顺带的啊!
对于慕清林这一路的抱怨,花墨寒自然是知晓的。于是在草原歇下的第一晚,花墨寒拎着两壶让花眠回魔教取的酒,掀开了慕清林的帐帘。
慕清林正在桌前看着什么,神情很是认真,毫无平时的抽风之气,烛光中的侧脸竟让花墨寒有一种很正经的感觉。
慕清林感觉到有人进来也没理,等全部处理完,将东西整理好,才抬头笑道,“呦,今儿怎么有空翻我牌子?”
刚才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正经,抽了风才觉得正经的慕清林让他不习惯。
“拿了两壶酒,只有你能陪了。”
“呦,没人了想起我了!”
花墨寒不理他,将酒拆封,“这可是我们魔教的名酒。”
“呦,名酒啊,怎么舍得给我啊?”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哦,好的。”
花墨寒看了看慕清林突然正经的表情,忍不住一笑,“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慕清林转着酒杯,将眉一挑,“哦?我没觉得啊?”
“你喜欢阿辞?”沉默半响,花墨寒淡淡道。
慕清林几乎是从冰儿出生开始就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闯祸,他就在后面收拾乱摊子,他从未听过他有一句抱怨,每次提起冰儿时眉眼都是笑意。
后来冰儿服了绝情丹,断了无所有人的情意,可如今他依旧是冰儿身边最亲密的人,可想而知他付出了多少。
这么多年,虽众人皆说他风流,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身边有除了冰儿之外的另一个人,风流的只不过是他的玩世不恭罢了。
现在冰儿下凡历劫,他又抛下事物来陪她。
再看慕清林最近的那些奇怪的表现……
慕清林却突然惊了一样,道“我还以为你和那些目光短浅的人不一样呢?”
“……”
“我要是喜欢冰儿,早就下手了,还有你们两人胡搅蛮缠的机会?”
“……”
“真是,怎么就把我这纯纯的心想的这般……”
“……”花墨寒头一次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所以,你这段时间的抽风模样是……”
慕清林斜了斜眼睛,“想拱我家白菜,还不容许我有点意见?”
“……”
见花墨寒不说话,慕清林突然挤眉弄眼,“其实我最近抽风也确实是因为心里酸……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呀!”
花墨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看师父的钟离月先是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老老实实的与师父聊了会天,问了些身体是否安康啊,心情是否愉悦啊的问题,等苍松上神不会再怀疑时,才忧愁道,月儿最近闭关总是不得其法,师父以前说知晓的事儿多有助于参悟,于是月儿便厚着脸皮来蹭师父的藏书阁了。
苍松上神倒是也没多想,又聊了两句,便放了她出来。
藏书阁内,钟离月正翻着一本厚厚的仙界记事。
师父一向有收集六界之事的习惯,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知道的多,才能参悟的多。
以前她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如今倒是多亏了师父。
钟离月直击目标,手一挥,便直接到了五万年前。
师父记的定然都是些大事,而她也不相信那背后之人会通天到消除师父这里的全部记录。
钟离月扫了几眼,五万年前仙界与魔教有一场大战,这自己是有所耳闻的。
接着扫下去,却发现原来当初两方战斗结束后,魔界曾二次上了天庭,可却没有出手,只是成围攻之态。钟离月闭眼,这是因为什么?
再翻下去,却发现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了。
两次上天,那魔教教主在想什么?
钟离月思考了一会儿,想了想,又伸手取了一本六界人物志,手一挥,魔教教主的信息便一览无余。
云暮凡,魔教教主,来源不详,于第二次仙魔大战后传位于……
钟离月猛的瞪大眼睛,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七个字。
紫朔上神,花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