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交不起钱的人呢?”樊南强忍着愤怒问守卫。
“待在牢里等死,卫兵们偶尔也会来牢里找找乐子。遇到比较好的货色,我们还会送到奴隶市场去贩卖。”守卫嘿嘿笑道:“垃圾们不好好当垃圾,非要得罪伯爵大人,这都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樊南一只手提起守卫的衣领,对着守卫怒吼道:“就因为这些狗屁原因,你们……你们就夺走他们的尊严,他们的自由甚至生命?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约里克的姐姐也不会失踪!”
樊南很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前世在别人眼中,樊南一直都是那个温和无害的小胖子。可是此刻樊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对比恶魔的残忍,这些所谓的贵族甚至更加的冷酷无情。
约里克拉住樊南的手,摇了摇头低声道:“樊南,我们是海军!”
出生在这里的约里克明白,平民是没有权利去和贵族们抗争的。更何况现在二人的身份是海军,职责就是保护这些人,就更不能向他们出手了。
守卫明显会错了意,大喊道:“海军又怎么了,海军不过是为我们服务的狗罢了!”
说罢守卫挣扎着吹响了手里的哨子,瞬间地牢周围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伯爵府的卫兵们迅速赶来,人人衣装得体,手里拿着枪,指着地牢的出口。樊南提着中年守卫,缓缓走出地牢,来到地面上。此时天色已黑,伯爵府灯火通明。灯光照在樊南的脸上,樊南双眼通红,身上的气势让卫兵们不敢轻举妄动。
……
边镇城门处,在城里打探消息的海军新兵们都已经归队。铁角看了看归队的士兵们,问道:“还有两人呢?”
没有归队的自然是樊南和约里克二人,新兵们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樊南二人的下落。
“我知道他们在哪。”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难听的声音,一个侏儒走近铁角身边。“给钱我就告诉你。”
铁角微微皱眉,单手抓住侏儒的脑袋把他提了起来,手掌微微用力,疼的侏儒哇哇乱叫。
“小矮子,我问你,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啊!放手,你不是海军么?”
“是呀,我们在调查平民失踪的案件,我觉得你很可疑!”
“疼疼疼,放手,我说我说。他们去了伯爵府,好像和伯爵府的卫兵起了冲突。”
啪的一声,侏儒被铁角丢在地上。
“走,去看看。”
“海军好可怕,再也不和海军做生意了。”侏儒再一次战战兢兢的消失在巷子里。
……
伯爵府,樊南提着中年守卫,不停思考着得失。就算捏死了这个守卫,也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同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况且之后自己就会变成了逃犯,海军也做不成了。算算时间,路飞也快出海了,干脆跟着路飞去海上冒险得了。就是不能帮约里克找到他的姐姐了,说不定还会连累约里克变成从犯。
“对不住了,约里克。”樊南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手指微微用力。
“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一百万贝利够不够?”感受到樊南的杀意,守卫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
听到守卫的话,樊南眼神更加厌恶,一个看守地牢的守卫,都能从平民手里讹诈到这么多钱,真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守卫们平时也就欺负欺负平民,狐假虎威,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举枪瞄准着樊南也不敢射击。
就在樊南准备用力,捏死手中的人渣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一句命令的声音。
“士兵,放开他。任务还没完成,滚回来归队。”铁角上校拨开人群,走到了樊南面前。
“不行,不能让他离开,他是罪犯,他在伯爵府里行凶,罪大恶极。”樊南手里的守卫看到海军的长官来了,顿时来了底气,面色一变,挣扎着喊了起来。
“就算他有罪,我也会带他回海军分部审问,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乌云缓缓遮住了月光,天空的黑暗更加对比着伯爵府里的灯火通明。铁角板着面瘫脸,等待着樊南的选择。
“海军为什么要保护这些人渣?”樊南缓缓开口,丢开了手里的中年守卫,拍了拍手,就像是随手丢掉了一个垃圾。守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樊南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铁角并没有回答樊南,转身就走。
约里克伸手拽住樊南的胳膊,跟上了铁角。人群外八名士兵排成一列,和伯爵府的卫兵们对峙着。看到铁角三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收起武器,跟上了铁角。
刚刚走到庄园门口,一列马车缓缓停在了樊南等人面前。
“为什么这些低贱的海军会在我的庄园里!”随着怒骂声,一个身穿贵族服饰,顶着金色假发的臃肿中年人从马车上缓缓“滚”下来。
“玛尔伯爵,这些海军擅闯你的领地,还打伤了我。”身后被樊南丢在地上的中年守卫流着眼泪着向玛尔伯爵哭诉着。
“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你们这些低贱的海军!”玛尔鄙夷的看着樊南一行人。“给我个解释!不然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东海海军支部的铁角上校。”铁角并不畏惧玛尔的权势。“我们是支部派来调查哥亚王国人口失踪的事,在你的庄园里调查线索。”
“失踪?那些低贱的下等人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权利调查我的府邸!”
“如果不弄清事情的真相,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连玛尔伯爵你也突然失踪,你也不想的,对不对?”铁角板着面瘫脸,对着玛尔伯爵说道。
“你……哼!”玛尔伯爵被铁角的话吓到了,先是缩了缩脖子,然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说道:“我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你们这些低贱的海军担心,滚出我的庄园。”
“我们走。”
“还有,这件事我会问你们海军支部要个说法!”玛尔冲着铁角的背影喊道。
“随你。”
跟在铁角身后的樊南看着铁角的背影,心里感慨道:“能当上上校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个傻大个……”
樊南思考了一下形容词“冷酷,睿智,还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