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非芸吓得手上抓着的文件掉落了一地。
灯在此刻被打开,只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蒋修然。
他依旧像个花花公子一样,斜椅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郁非芸,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
见郁非芸被自己吓得不轻,蒋修然提醒道,“解释一下?”
郁非芸立刻想好了说辞,“我给澈整理文件,好叫他明天早上上班好拿。”
“整理文件怎么不开灯?”
“澈不喜欢我进他的书房。”
蒋修然轻笑,“应该是不喜欢你动他的文件吧?”
郁非芸沉了脸,“你是什么意思?我是澈的女朋友,给他收拾一下东西又如何?”
蒋修然笑道,“呵呵,我劝你,还是少把‘女朋友’这三个字挂在嘴边,道德绑架,很容易让人厌恶的,当然,我说的是时澈。”
“行了,时澈的桌面向来整理的干净整洁,不需要外人插手的,你,哪来的回哪去。”
说着,蒋修然摆了摆手,在郁非芸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又提醒道:
“对了,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文件的话,那么,它一定不会放在桌面上,至少,也是保险箱这种足够安全的地方,知道吗?这是常识。”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见对方离去了,蒋修然简单的将桌面上的文件给收拾好了。
也真是可惜了,以后得在身上随身安着个针孔摄像头。
刚才那画面要是拍下来给时澈看,时澈该对这个女人别有看法吧?
不过,蒋修然向来不是喜欢空口无凭说事的人,尽管他和时澈是兄弟,这件事到底只是怀疑,现在,郁非芸在时家的身份又极为特殊,一切,都得等有了证据后再行动。
郭堂文!
听说,他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呢!
蒋修然口中喃喃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大概明天,就可以把郭堂文的连同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挖出来了。
翌日。
一大早,蒋修然就起来了。
苦哈哈的瞪着时澈起了床,和万若云一起下楼了,他才悄咪咪的潜进了时澈的卧房之中。
他查到了郁非芸最近和郭堂文有很多的电话和短信往来,行踪方面还在查,他现在需要时澈的一根头发,把和尚在肚子里的孩子来个DNA鉴定,先把这个重磅炸弹给确定了是否有危险后,其余的事再慢慢的考量。
然而,一根根的头发筛选着,满手抓着的都是万若云的长头发。
这女人,这么掉头发,将来会不会秃啊?
想到这可能的后果,蒋修然就觉得一阵恶寒,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随后,很快发现了时澈的短发。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然而,他才将头发藏进事先准备好的透明塑料袋里,塞进了口袋中,就只听时澈冷若寒潭的声音传来,“你在干嘛?”
他床头的文件忘记拿了,上来时,就看见蒋修然蹲着身子,在他的床上似在寻找着些什么,俨然,就只差个放大镜了。
蒋修然被吓得蹭得后退了一大步,后背磕到了桌角,疼得哇哇直叫。
随后,他讪笑着解释着,“看看,你的床上,有没有螨虫。”
时澈:“???”
“呵呵呵,和你开玩笑呢,正常人,勤换床单的话,床单里也就几万只螨虫,你这里,我闻出来了,是正常虫量。”
时澈:“???”
“呵呵呵,我今天约了人吃饭,我先出去了,有事call我,没事勿扰哈!”
时澈:“???”
偶尔,蒋修然是会神经质发作的。
习惯了的时澈也不理会他,随手将床头柜里的文件给拿了出来,随后下楼去了公司。
目送着时澈的车子远离了别墅,蒋修然才松了一大口的气,“呼~~~”
他口中喃喃着,“果然不能干亏心事!”
蒋修然觉得,要是自己多被吓唬几次的话,绝对会短命!
特别是对方是时澈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简直是……吓死本宝宝了!
……
一路被托去医院的郁非芸一路反抗,“我不去医院!”
蒋修然强拉着郁非芸,直接去了六楼的的产科。
蒋修然表示很无奈,边大步走着,边耐着性子再和她说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五十遍了,大姐,消停会,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你就把我放开!我没事,我好着,为什么要去医院?”
“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你的胎气不稳,没有精细的设备,难以确认胎儿是否有恙。”
“孩子在我的肚子中,有没有事的话我自己会知道的!”
“上一个流产的也是这么说的!”
“……”
两人到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蒋修然换了手术服,又给郁非芸强行换上了手术服,郁非芸便被推进了手术室,全程简单粗暴。
在看到手指粗的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郁非芸吓得瞪眸,“不是说检查吗?为什么要用到针?”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不怀好意。
蒋修然说道,“抽你的羊水看看。”
他自然不会告诉对方,抽羊水是为了亲子鉴定的。
“不行!”郁非芸立刻想要爬起,可是,却被两个护士按得很牢,挣扎了下,就彻底的挣扎无能了。
“怀孕了不好打麻药,对胎儿不好,所以,你好好的忍一下,不过很快,也不是很痛。”
“把她抓牢了。”
吩咐好了,蒋修然熟练的将针给刺入,很快,就将羊水给取了出来。
整个过程,郁非芸都是在尖叫着,不断的喊着疼。
其实不是很疼,只是,紧张的神经紧绷着,让她将痛感给无限的放大了。
看着手中的羊水,蒋修然面露满意之色,对郁非芸说道,“我叫保镖送你回去。”
见蒋修然要走,郁非芸忍着痛,立刻爬起,将蒋修然给拦了下来,“等等,是什么检查要用到羊水?蒋修然,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DNA。”蒋修然挑眉。
郁非芸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随后,脑袋花白,后退了一大步,幸好后边就站着刚才两名护士,把她给扶住了。
郁非芸一双翦眸几乎要瞪出眼眶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