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见地叹出一口气。
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本来就越级杀了些许人，如今，强弩之末，按照保留力气的预算，只能再干掉一个人。
那……
莫清染看着几个大汉。
“就……”唇角扬起。
“你了！”
淡青色一闪，掌心树叶拂过，行云流水。
“噗！”血声染起。
“砰！！”
一如当初那群侍卫们一样，刚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大汉脖颈出现了一道血痕，他面带惊恐，瞳孔放大。
死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一个少女，淡青色便服，衣袂肆扬，嘴角弧度化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指间夹着树叶。
树叶的一端，那抹红色，他认得……
那是他的血。
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一牛！”光头大汉对着他大喊一声，而后眼带忌惮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你……你……”
“啊呀呀……”莫清染笑，“原来你杀过六个少女的！”
笑中带着冷，那种可以一箭穿心的冷，但还是面带和善的微笑。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光头大汉心中一冽，狠声道。
“呵呵，呐~呐~呐~让我好好猜一猜，你……”莫清染依笑，“你叫二狗吧。”
而光头也同时松了口气，刚想呵斥，却见莫清染神色一收。
冷冷起唇：“家有暴者，从小双亲双亡，衣服不要总是沾腥，否则……”
“我呸！你这个臭娘子瞎说些什么！妇人之见！”另一位听着莫清染半调侃的语调，心中不知为何忽的一慌，忙不迭骂道。
莫清染双眸微弯，不受影响，对着地上的大汉，含笑：“黄受，她们可是要找你来了。”
“佛经上确实记载着回头是岸，可是，犯错之人，佛之者……”墨发宣泄，目光清冷。
“从不庇护。”
走进光头大汉，眸光淡淡，轻轻开口：“以后尽量穿些带领子的衣服。”
随即笑，分外愉快：“毕竟鬼最会掐喉索命的！就如这位一牛呐！”
吓得几位不由地后退一步。
“啊嗒嗒！”莫清染趁他们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笑着说“我忘了……我不是鬼，不过杀人偿命，情理之中，那么……”
眼睛又在那一瞬变为冷血，声音沉沉：“你们呢？废物们。”
眼里的轻视显而易见。
“这……这……”几个大汉再次不由自主地后退。
更是那个光头大汉，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
面色惊恐，冷汗直流。
莫清染冷冷扫了一眼这群大汉，面无表情，转身即瞬隐没身影。
做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她自是知道如何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她懂得给自己创造机会，更懂得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就在刚刚，她可是发现了一个极佳的隐秘之所，才会行事这般的肆无忌惮。
“黄……黄受，这这……”其中一个显然被莫清染那疯子一样的语话吓得结巴，死盯着莫清染离开的身影，喊了一声瘫地上的光头大汉。
黄受依旧面带惊恐，魂都被吓没了，双目无神。
心中一直回放着刚刚莫清染说的话。
“犯错之人，佛之者……绝不庇护！”
“犯错之人，佛之者……绝不庇护！”
“犯错之人，佛之者……绝不庇护！”
“以后尽量穿些带领子的衣服。”
“毕竟……”
“鬼最会掐喉索命的！”
那位迟迟不见黄受应自己：“黄受？黄受？”不由地转头看向他。
见他呆愣坐在地上。
“黄受！”刻意放大声音，“你怎么了？怎么这般面色苍白！”
黄受这才惊得回神，楠楠地摇摇头，木愣开口：“无事，我先走了。”
便起身，匆匆地走了。
跌跌撞撞地走在人群中，像是失了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