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染在森林中肆意穿越,月色普照下,衣袂飘飘的影子上下跳动着。
“嗒啦,嗒啦,嗒啦……”足尖触地,轻飘飘地落于地上,她将叶子收于袖中:“今天,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慢慢向前走去,沉稳而又寂寥。
“看来……我是要单飞了呢!”林中传来一声轻笑,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没了踪迹。
暗处……
又有多少危机在等着她。
她不想成为被动者,那便只能成为主动者。
空中
一身青衣靠坐云端,身旁同是靠坐着的红衣。
“凤神寻?”青衣男子淡声问。
这就是凤神所寻之人?
“噤声。”红衣女子眼角睨视,素手一拂,群云遮住身迹。
差一点就被她发现了。
地下的莫清染无趣收回头,嘴角勾起,双手负后,向前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踏星河,碎六道之事可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也不知道阁下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呢?”莫清染笑。
……
宙允神界
“星夜,天算那边动手了。”宫锦言快步走进往生神殿,道。
毕星夜笔端一滞,随后缓声:“既来之,则安之。”
来了,你还能逃得掉?
宫锦言听罢,嘴角抽搐:“这种情况我若能安之,怕不是个神人?”
“不是怕……”毕星夜缓缓收起卷轴,优雅拂手,卷轴飞回书柜中,眉目微垂,眼角轻撇,接着道:“你素来就是。”
上回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能睡得万分香甜不知是谁?
宫锦言扶额,无奈道:“可是冥帝早就同远那时下去了。”
“冥帝?”毕星夜眉角微微挑起,与世无争的冰蓝冷眸中划过一丝寒意。
宫锦言忽觉空气急剧冷凝,不由地打起哆嗦。
“可是天枢不管事惯了,天道就可以那般胡闹?”毕星夜缓缓启唇,毫无波澜淡淡扫了一眼宫锦言。
宫锦言耸肩:“怎可知,天道他们何时乖过?”
莫说天命敢随意斩杀神帝,便是天道,降下的灾祸更是数不胜数。
天方六道,唯有天道,最是残酷。
“他们……”毕星夜问:“可是下去了?”平缓。
“是。”宫锦言颔首:“正是如此,天机子才让我来问你作何打算,他就是恐他们几个一碰面,就俩俩不顺眼,直接动手。”
“相信他们的自制力罢。”毕星夜淡声。
“自制力?我倒是挺相信他们的,尤其是远,我是真相信她抬手就会将冥帝的今世给砍了。”宫锦言说到这,不由得欲哭无泪。
“竟然天算他们都打算动手了,我们便不再管此事。”毕星夜淡淡开口。
“天算的局,谁也逃不过……”
宫锦言赞同地点点头,沉声:“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成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靠山。”
其余的,随他们怎么闹吧。
“心病,素来只需心药,哪怕是淡忘,都是治标,他们两个的事,还需他们自己解决。”毕星夜闭眸,开口,不见任何情绪。“我们,永远是支持者,绝不能是干涉者。”
做为家人,他们会信任和支持,做为伙伴,他们要成为彼此的支柱,彼此的家人。
“也罢也罢,他们的事,就随他们去吧。”宫锦言不禁哑然失笑,“我可真是忘了,远可就是因为当众斩杀宙允神帝而被天道吓下去的。”
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身走出往生神殿。
“走了。”
“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