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是因为欲望,无欲无求的那是神仙,稳定社会依靠的是法律,而不是道德。
官方有异能者管理机关,民间当然也有异能者结社,而且要清楚一点,是民间先有,官方才有的。
在商朝,就有异能者勾结在一起,为祸四方,封神司寇就是吸取了前朝的教训,才成立的。
自古至今,民间的异能者组织就没断绝过,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剿灭了一茬,又出现一茬。
如果只是抱团取暖也就罢了,但有相当的一部分都心存不良,不是企图颠覆政权,就是自命神祇,想要神临世间,搞出过很多事情。
风岩面沉如水,将第一页资料掀起来,放在旁边,心里紧张的不行。
这么隐秘的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
天择组是最古老的民间异能组织之一,曾自诩天神、神庭,根据历朝历代官方异能者管理机关的记载,天择组的发展大体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就是远古时期,天择组当时还没有名称,是一个松散的异能者组织,标志就是成员都戴着六眼青铜面具。
在那个时期,天择组活跃在世界各地的高山地区,仗着当时部族的愚昧,吸取了大量的发展资源。
这其中不但有粮食、畜牧,还有特殊物品、异能者等等。
当时世界上的国度都建立在平原地带,天择组相当于身处世外桃源,发展速度不亚于有国度支撑的官方异能者管理机关。
第二阶段是公元650年之后,天择组自觉已经拥有凌驾于世俗的武力,应当神临世间,便自高山地带向平原侵蚀。
不过天择组选择的时机和地点都非常糟糕,明明发育的很好,一打团就输。
这一个阶段,在东方的天择组自称神庭,沿着鹊弥高原一路东征,先是碰到了吐蕃的异能管理机关,黄衣昌本。
由于吐蕃崇信雍仲本教,对异能者极尽打压,黄衣昌本只是由精兵悍将组成,根本无法阻挡天择组的攻势。
天择组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自然觉得世间无英雄,一路高歌,进入唐朝国土的陇右河州。
由于地处边境,作乱的异能者经常出没,只能算小城的河州,依然设立了正道府。
天择组撞在了正道府的手上,据记载,四十余名异能者,只逃掉了两人,其余皆当场诛杀。
唐朝的正道府,论能力,在整个封建王朝时期,只弱于秦朝玄廷尉和明朝夜行卫。
撞到唐朝正道府手里,也算天择组倒霉。
在东方的天择组几乎全军覆没,在西方的天择组也过得相当凄凉。
自称为天神的天择组沿着布列塔山脉向南,踏入了贝都因帝国的疆域。
在那个时候,世界只有两个超级帝国,一个是唐,一个就是贝都因,也不知道天择组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两个方向都受挫,天择组迫于无奈,只能缩回高山地带舔舐伤口。
第三个阶段就是两个世纪前的十九世纪中期,清朝正道府在塔尔巴哈台附近,发现天择组的行动迹象。
此时天择组已经正式更名,伪装成“洋人”,暗中吸收不满清朝统治的异能者,触手都伸到了甘肃腹部。
但是当时正道府内忧外患,实在没有精力处理,只能嘱托当地的异能者组织各自注意。
在这一时期,天择组甚是活跃,甚至和侵略者沆瀣一气,在西北一带为非作歹。
夏禹共和国建立,治安管理局后勤部曾经想过算后账,但是没想到天择组倒是狗鼻子一样,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此后的几十年里,治安管理局后勤部数次逮到天择组的线索,但是挖到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
看完了手里的资料,风岩又将它们摞在一起,递还给芙,拿了一支烟在手里,沉默不语。
“天择组就是些跳梁小丑,除了跑的快,没啥本事,你不用担心。”
可能是看风岩的状态不佳,青灯哈哈一笑,指着那叠文件,轻蔑的说道。
“这样的组织多么?”
风岩忽然抬起脑袋,眯着眼睛,眼神中有凶光闪闪。
“额~这个我不能说,九级干员可以加入后勤部,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青灯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风岩会这么问,他还以为风岩是在担心天择组的威胁呢。
“咔哒~”
风岩掏出打火机,在芙蓉姐妹的注视中,缓缓点着叼着的烟。
他的脑子里很乱,原本已经压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潮水般汹涌而出。
九岁的时候,父母乘坐的车,是定制的重型防弹车,一般的车祸,别说是身亡,车都不会晃的。
夏禹共和国禁枪,那么这起事故,是不是和异能者有关。
那个时候特管局还没有成立,就算是查出来事故出自异能者之手,治安管理局后勤部也不会说。
他现在就想知道,当年那场事故,是不是真的和异能者有关,如果是,犯事的异能者在哪。
如果死了,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如果没死,誓将其挫骨扬灰。
不过看样子,青灯和芙蓉姐妹都不会说,只能等自己加入后勤部才能自己查。
这么看来,之前做的计划就要被推翻了,也不管什么江不江湖,他现在想的就是挣功勋。
自己生活了那么些年,些许的城府还是有的,风岩稍微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青灯,等待后续的安排。
“你签一下保密协议,然后先安排你回学校,后勤部的干员会埋伏在学校里面,你需要做的,就是不暴露他们,保证自己的安全。”
青灯推过一份文件,轻描淡写的安排着风岩的工作,不过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明日没有这么平静。
之前签特管局的保密协议,只是一纸合约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后勤部的保密协议明显不同,每一页的文字,都跟斧凿刀削进纸里一样,看着就带着煞气。
不过话已至此,签与不签,又有选择的余地么?
风岩痛痛快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一丝乌光滑过,名字也嵌进了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