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咳咳,串台了。
在北半球,七月份已经是盛夏时节,毒辣的阳光,燥热的空气,无处不在炫耀着三伏节气的酷暑。
高温会导致疲劳、困倦、易怒,不过这都和风岩没有任何关系。
作为刚刚高考结束的有志青年,他每日都窝在卧室里,享受着空调、游戏和外卖,学习,不存在的,出门,更不存在的。
“吨吨吨~哈~”
结束一盘游戏,看着屏幕上血淋淋的失败两个字,拧开瓶盖,一口灌进去半瓶冰镇可乐。
游戏虽然结束了,但他还是有些愤慨,明明自己发挥的很出色,为何总是碰到小学生,没有网吧五连坐,也是从来没赢过。
“叮咚~”
伴随着清脆的响铃,放在手旁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石子儿,明天我的升学宴,别忘了过来。”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马凯发过来的微信,随手发了个ヽ(??▽?)ノ。
风岩拉开卧室的窗帘,发现夜已经深了,一颗颗闪亮的星星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城市中灯火通明,不时有车呼啸而过。
他在学校的时候,不掺和任何活动,寡言少语,长得又一般,存在感微乎其微,除了和同桌马凯能玩到一起之外,几乎没有朋友。
高考后的暑假已经过半,升学宴多数都结束了,而马凯的微信,是他收到的第一次邀请。
说实话,他并不想参见任何升学宴,升学宴是家长向亲朋炫耀自己孩子的地方,而他,并没有父母。
记得那时他九岁的时候,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父母照常到公司上班,但是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即便到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常常捂着被子流泪,留下万贯家财又如何,他只想要自己的爸妈。
随手抽出一支利群,打火机橘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两滴亮晶晶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斑,瞬间就遮盖了其他星辰的亮度。
风岩有些诧异,今天是初一,应该没有月亮啊,而且月亮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光斑忽然笼罩了整个夜空,仿佛这夜是盖在白昼上的幕布,这一刻被撕开了一样。
“啊!”
风岩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忽然之间犹如闪光灯般的亮光,刺伤了他的眼睛。
整个世界都被白昼笼罩着,哪怕躲在钢筋混凝土的房间里,白昼也会像穿透玻璃一样照射进去。
在白昼的遮蔽中,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线迸发而出,洒落在世界的各处,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白昼过于强烈,没有任何人发现。
“哗啦~”
就在风岩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时候,身前的玻璃忽然破碎。
虽然看不见,但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危险,连忙后退,但是仍感觉到手臂、小腿一痛。
“麻蛋,是哪家的熊孩子,别让我逮到,否则要你好看。”
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发出没有任何威胁的威胁,视野里仍是白茫茫一片。
也不知道忽如其来的白昼持续了多久,风岩感觉自己度过了最漫长的一段时间,白昼这才渐渐消退。
白昼虽然消退,但是视野中依然有一片白色的盲点,这是眼部底层视觉细胞和视觉神经的暂时性损伤,需要等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面前的窗户破了一个洞,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砸碎的,玻璃的碎片洒了一地,他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有几道伤痕。
强忍着眼睛的不适,风岩拿起扫把和簸箕,将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屑清扫干净,不过玻璃碎成这样,卧室是不能睡了。
刚刚的白光不但对眼睛造成了损伤,脑袋也是隐隐作痛,游戏是没兴致玩了,他抱着被子离开卧室,打算到客厅将就一晚。
将被子扔到沙发上,风岩忽然想起卧室的电脑桌上,还有一盒打开的费列罗巧克力,这要是扔那不管,明早肯定融化的不成样子了。
风岩是标准的宅男,只要回家就不会再出门,整日沉迷在游戏、二次元中,酷爱各种甜食,这盒费列罗是家里囤积的最后一盒了。
他囤积的费列罗是那种用锡纸包着的礼盒,一盒32粒,他两天就能吃掉。
“嗯?”
刚端起盒子,风岩就感觉有些奇怪,一粒棕黑色的费列罗孤单的躺在托盘左侧,而且竟然没有包裹在锡纸里。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从来没有跳格拿过,而且更不会剥开整个锡纸。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伸手拿起这粒费列罗,扔进了嘴里。
也许是自己忘记了吧。
费列罗入口,没有品尝到熟悉的甜味,而是瞬间融化,沿着食道流进了胃里。
风岩感觉脑袋像是被铁锤砸中一样,轰的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乳白色的空间里,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是乳白色的,只有前方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一丝青色的闪光。
他朝着闪光走过去,虽然感觉不到四肢,但只要他想着走,自己和青色闪光之间的距离就会拉近。
不知道青色闪光离自己到底有多远,风岩就这样“走”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着,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是几日,几月,甚至几年,他终于看清了青色闪光的全貌。
这是一柄短剑,看着只有小臂长短,和八面汉剑有些类似,但是上面覆盖着一层铜绿。
“嗡~”
风岩想着靠近短剑,短剑竟然发出清脆的颤音,一些铜绿被抖落,露出些许光洁的剑身。
他和短剑的距离并没有拉近,这使他有些奇怪,之前明明可以前进的。
脑袋里想着“走”,但是“身体”并没动,反倒是短剑再次发出颤音,抖落了些铜绿。
风岩和短剑僵持着,他想着“走”,短剑就颤动一下,抖落一些铜绿。
铜绿越来越浅薄,最终彻底露出短剑的本来面目,一柄寒光四溢的短剑出现在他的面前,剑身有金色的铭文“韶阳”。
风岩继续尝试靠近短剑,这次短剑竟然没有颤动,反倒是他和短剑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他和短剑之间看着很近,但是这段路花费的时间,甚至比之前的时间还要久一些。
他想着拿起短剑,但并没有看见自己的“手”,反倒是短剑自己飘了起来。
正疑惑着发生了什么,短剑忽然调转剑身,剑锋朝向了风岩。
“啊~”
一道寒光闪过,短剑飙射向风岩,他下意识的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