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
白笙一向温婉的神情此刻出现了一些龟裂。
远处是一群乞丐，衣衫褴褛。脸上脏的看不出样貌，他们本来邪笑着看着一位大汉对一个女孩……看见光之后，就朝光源看来。
本来混浊的眼睛在看见白笙后顿时精明，对着白笙一阵打量。
白笙都不敢去想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就连打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格外恶心。
那个大汉看见她之后，从那个女孩的身上起来，系好腰带，衣襟敞开，大摇大摆地向白笙走来。
“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么来这种地方，是不是……嘿嘿。”
白笙看他一步一步地走来，快要接近她时，拂袖一挥，一道耀眼的灵光将他甩飞出去。
“砰——”
伴随这一声结束的还有那些乞丐的淫笑。
白笙冷眼看着这些人，手一扬，一件白袍从空中降落，盖住了女人赤裸的身体。
不是她好心，而是那些印记实在脏眼。
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遍及全身，女人的双眼始终紧闭，嘴唇死死地咬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不知道被凌辱了多久，除了暧昧痕迹外，还有多处伤痕，特别是小腿处，夹杂着鞭痕和烫疤，脸红得不正常，或许是生病，或许是被下药。
要不是常年练就，看一眼就忍不住推测细节，却是不想管这样的脏事的。
可既然碰上了，也动手了，就必须管。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恶心的人，实在忍不住。
“我且问你，这里是京都的什么地方？”
那大汉原名黄四，也是有点法术的。可他被白笙击倒在地，就知道不是对手，本以为碰上个硬茬儿，本想服个软，跪下道个歉，就过去了。听见白笙的问话，却是不住的嗤笑。
“呦呦呦，我当以为是其他的大哥，原来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啊哈哈哈。”
黄四神色一凛，将衣裳拢了拢，心中不屑。
“别他妈跟老子在这儿扯什么英雄，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看你有点身手，穿得体体面面的，老子也不想惹麻烦，你最好也不要招惹老子。”
黄四眼神凶狠，语气也不善。可是说得话，却是很得白笙的心。
她也不想惹麻烦。
“我只是想知道，这儿，是哪？”白笙睫毛轻颤，红唇一张一合，不疾不徐。
黄四本想转身就走，听见此话，冷笑一声。
那些乞丐早已逃离，女人昏迷不醒。这巷子里，只有白笙二人。
晚风在巷子里流窜，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徘徊着。它掀起白笙的衣摆，带起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引得她的皮肤阵阵的战栗。
“如你所见，这里只是京都的一条巷子。”
黄四长得颇为魁梧，衣服还算干净，眼里布满红血丝。嘴唇被胡子挡住大半，额前的发丝隐隐约约的遮住了眼睛，却没有盖住眼底的那些不怀好意。
“我不好忽悠，也不是那些娇小姐。”
“这里只是一条巷子，你只是不小心走进来的。你应该有京都的地图。”黄四的声音沙哑，张嘴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嘴里的那些黄牙。
“你知道我问得不是这个。”
黄四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谁的地盘，像这样的地方，京都还有多少个？”
“天子脚下，京都有多少条街巷我怎么知道？”
“我再问一遍，这里是什么地方，谁的地盘？这样的地方京都还有多少个？”
“我-不-知道，话说回来，你是真的不怕麻烦啊？”
“若是现在不问清楚，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你只是正巧看见我再强一个姑娘，你还看见什么了？乞丐围观？”
“……”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只是你这小姑娘自个儿瞎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