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抽烟，是男人用来发泄的一种变态的自、慰。
不说话，却有些期待他看见我这副鬼模样时的神情。
没得到回应，肖何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安静了。
狠狠地当众刮了他一巴掌，害他身败名裂的女人，这个被各大报纸杂志誉为狠角色的小女人，竟然在见到他后，安静地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回头了。
我仰起了脸，不躲也不避地与他直视。
宽阔的剑眉，犀利的瞳眸，挺直的鼻梁，还有削薄的冷唇，脸廓刚硬，透着不怒而威的气息。他还是老样子，看来我的消失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肖何看着我，有些震惊，有些疑惑，又有些错愕，似乎完全失音了。我扯动伤痕累累的唇，整张丑陋的脸也牵扯起来，就算眼前没有镜子，我也能从他的眼中读出恐慌和厌恶。
随后，只听他厉声问秦坤：“我叫你带回来的女人是苏素素，这个女人又是谁？不是她，再去找，我要的是苏素素！”
果然，他认不出毁了容的苏素素。
“她是故意的，肖总，你不要被她骗了。”秦坤面不改色，果然是混道上的元老级人物，见到什么场面也能波澜不惊。
“这个女人就是苏素素，你只要听她说一句话，就知道了。容貌是毁了，但是眼睛和声音都不会变啊。因为她毁容了，所以我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那边……那边的人也是，这次是我亲自出马，才认出了她。”
这人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见到眼前那个我绝对用一辈子来厌恶他的男人。
“素素，真的是你？”肖何不确定地询问。小心翼翼的，带着顾忌的，一步步走近我，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
那是张怎么样的脸啊！
细细的一道道疤痕，就像是老年人缩成核桃似的皱纹，多而密。稍稍有一点脸部表情，都会让人感到一阵寒心厌恶。眼皮上一道痕直划到鼻梁上，很深的伤口，至今上面的疤痕还是血红色的，看起来触目惊心。左脸比右脸的情况要好一些，可是要找到一小快完整的肌肤，也很困难。
那是一张伤痕遍布的鬼脸。
就算看着，只短短的几秒钟，都觉得目光被凌迟了。
他的手最终停留在我脸上，我没有躲开，只是忍受着他的碰触。
是啊，对于他的反感，只能用忍受来形容了。
“没错，你眼前的人以前的名字就叫做苏素素。肖董，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我可是做了海鬼，都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呢。”
我的声音没有温度，冷得跟冬天的海水一样，结成了冰。疤痕下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把他的惊讶和顾虑看在眼底，。
心里冷笑，不是想继续这样利用我吗？那我也姑且利用一下你，让你尝尝被人利用，当棋子一样被人任意摆布的滋味！
横竖我已经回到这个世界了，过去的苏素素已经彻底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叫苏素素的女人！
“真是你。”肖何这次终于确定了，手指摸着我的伤疤，眼神中不掩失望，暗哑着声喃喃自语。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的脸……”
讨厌他的假惺惺，讨厌他一副担心我的姿态，我一把挥开他的手，冷淡道：“我已经毁容了，你满意了吧？”
他上前，突然一把抱住我。
这一撞差点把我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压出来。
“素素，你还活着，太好了，实在太好了！”那种紧紧抓住我的姿态，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唯一的浮木，争取着一线生机。
他的反应，让我始料不及。
似乎，当中真有一些我从来不懂的情愫在里面。
肖何啊肖何，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所作所为，总像一个谜，让人看不穿他真正的目的。
“别碰我。”
嫌恶地一把推开他，可却发现自己的手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泛青泛紫，只剩下酸痛，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脸颊贴上我的发丝，体温传递过来，可我还是觉得冷。客厅里已经没人了，秦坤已经带人离开了，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狗腿子。
肖何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跳啊跳，完全不顾自己形象。“素素，感谢你还活着，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派人去找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你。”
我抬头，看着他，逼迫他看我那张脸。
“即使我变成这样子，你也依然会待我好吗？我让你身败名裂，在全台湾的民众面前出丑，还当了逃婚新娘。即使我做了这些，你也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要我吗？”
厄……说完之后，才发现这个‘要我’似乎有点过火。
脸色一青一白，因为在这种时候，面对我这个丑样子，有人竟然起了谷望。
真的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素素，你别担心。现代科技那么发达，可以恢复你的容貌……”肖何低头，缠绵悱恻地热吻着我的唇瓣，来回吮吸，温热的唇舌在挑衅，对于他来说，此刻似乎没有什么比温存更重要。
很快，他拥着我倒在沙发上，大手胡乱地想要脱了我的衣服，不断地在我胸前挑弄着，企图撩起我的****。
我像一根木头一样，身体僵硬。
脸部的一丝表情，也被抽离。
种马果然是种马，只要是个女人，无论她长得怎么样都下得了手。
女人关了灯，美丑都一样，反正只是让兽类发泄本能的工具，不是么？
想到肚子里尚未成形的小宝宝，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我一把抓住了他越来越过分的手，大煞风景地讥讽：“我的脸变成这样，还能激起你小腹的谷望吗？肖何，你有多久没看过女人了，就如此饥不择食，迫不及待要索取欢爱吗？”
肖何看到我冷淡的神色，动作顿住，在我愈见犀利的眸芒中讪讪地端坐，“素素，我现在只对你才有这样的反应。看到你活着回来，我太激动了，才会情不自禁……不过，你一直要这样要拒绝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