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盘它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可以领钟鼎道人他只是坐在峰主大殿,就可以通过自己的修为加持在阵法之上,便能够看到他那位弟子在炼制器物的石室内是什么情况。
“咦,这小子在做些什么?”
当钟鼎道人他通过了那块玉盘上面的阵法看到了唐汲他此时所做的事情之后,顿时一脸的惊异之色溢于言表。
虽然钟鼎道人他对于自己这位弟子会制作出一些古怪的东西,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准备归准备,当他真正见到了那一堆又一堆,被堆放在那石室之内的古怪铁架子之后,仍是一头的雾水。
“哈哈,师兄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神情?”
见到钟鼎道人他这么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屈斐道人他有些得意洋洋的冲自己师兄笑了起来:“会不会是那小子炼制出了一件连废铜烂铁都不如的东西?哈哈,师兄你也不必这么在意,毕竟我们师兄弟当年刚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也是炼制出了一大堆的破烂东西。”
有心不想让自己这位师兄输得太过难看,屈斐道人他微微一笑:“我说师兄啊,你如果要是现在就认输的话,师弟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些灵药,也算是为你减少一点点损失,你看如何?”
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弟,钟鼎道人他有些迟疑不定的摇了摇头,想了半天之后,这才犹豫的说道:“你错了,这次输的恐怕会是你。因为那小子他所制作的东西,老道我不要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想必……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哈哈哈哈!”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屈斐道人他轻咳一声,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叹了口气:“我说师兄啊,我们师兄弟两个谁也不服谁的斗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呢?早点认输,对你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啊。”
“谁输谁羸,我们不久之后自然可见分晓,到时候的话,你可不要赖帐!”
见钟鼎道人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自信,屈斐道人的心中不由犯起一丝嘀咕:“一个连筑基境界都还没有突破的废材弟子,他怎么可能会炼制出连我都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心中打定了这个念头之后,屈斐道人他倒是越看钟鼎道人的模样,越是觉得对方在那里虚张声势,心中不由暗笑:“呵呵,你说的不错,谁输谁羸,一会自然可以见分晓……”
……
密不透风的石室之内,由于太热,此时早已经把自己上衣给褪去了的唐汲,他现在正在用着长长的铁钳将一块又一块的零件给从那地上的阵法之内拿出来冷却。
这间石室可与他那间用于休息和修炼的木屋不同,这里才是整个炼药峰真真正正炼制各类物品的地方,而他眼前的这一个阵法,则是修真界之内有名的烈焰阵,与他之前靠着自己勾画出来的那个最低级的引火阵法不可同日而语。
烈焰阵,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地火,是由造化道宗的前辈高人冒死以遁术潜入地下,而后引地火而刻画出来的宝贝。
用阵法来炼制丹药与法器,其中最大的一点好处,那就是在激活阵法之后,只要将材料给投入其内,便可以能过自己的神念来控制着阵法将那些材料进行深加工。
如药材,可以利用阵法引地火炼化其杂质保留药性。如矿石,可以利用阵法将其直接熔炼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而此时的唐汲,他正是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心中想要的一个个零件,通过自己那微弱的神念给铸造出来,这种活可还真就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抹去了一把头上的热汗,唐汲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激活了地火阵法的灵石给从一旁的石壁上拿去。望着眼前这一地的零件,唐汲此时的心情显得有些五味杂陈。
因为用这一地的零件,可以组成一种他上辈子非常熟悉,也很是常见的东西……
炼药峰峰主大殿之内,钟鼎道人与那屈斐道人相邻而坐,此时正各自端着一盏茶浅啜着,屈斐道人瞄了一眼自己师兄的脸色,悠然笑道:“我说师兄啊,你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把握呢?你那弟子,可是师弟我这几百年里所见过资质最差之人,他真的会炼制出什么新鲜玩意嘛?”
轻轻吹里吹茶盏之内飘起的茶叶,钟鼎道人随意的笑了笑:“信与不信,相信再过一会,自然可见分晓,但是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你应该会赖账的吧。”
“哈哈哈哈,师兄此言差矣!”
随手将那茶盏放于桌案之上,屈斐道人有些好笑的望了自己的师兄一眼:“师兄不必如此这般虚张声势,不管怎么说师弟我也是堂堂炼器峰峰主,左右不过是炼制一件法器罢了,师弟还不必如此下作。”
话说到了这里,屈斐道人微微摇了摇头:“师兄你那弟子他此时尚未筑基,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估计也只不过是能炼制出一件不入品的货色。但尽管如此,只要师弟我能入得了眼,也算作师弟我认输。但他若是做不到的话,嘿嘿……”
抬眼望了钟鼎道人一眼,屈斐道人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师兄你收了这名弟子,但师弟我有一点不明之处,那就是……”
仿佛是知道屈斐道人他想要说的是什么,钟鼎道人抬手止住了屈斐道人的话头,淡淡的扫了自己这位师弟一眼,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兄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你也不要总是把资质与根骨挂在嘴边。这两样东西对于走我们这条路的人来说,其实真就没有那么重要。”
“呵呵,师兄这话小弟我懂。”
见钟鼎道人这般说,屈斐道人微微一笑:“就好似师兄你一样,当初你的资质也是不好的,可在这炼制一道的路上,师兄走的可是要比师弟我远多了。”
“听你这话里话外的,还是有不少怨气啊。”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钟鼎道人轻咳一声:“不过就是当初师傅他对为兄更为看重一些罢了,都两百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的?我会的,师傅他可没少教过你一样。”
“知道!知道!”
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屈斐道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之后笑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我们两个也就不要在继续谈论了。第一,是没什么必要。第二,现在看来,师父他当年选了你来承袭衣钵,确实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