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被惩罚后好几天没有和我吵吵闹闹,看来是还没有消气,马上就周末了,我准备带着莫名其去马屿散散心,当他姐真累。
“名其,周六我们去马屿看看怎么样”
莫名其还是瘫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
“别烦我,不想去”
“去不去,不去我去找爸聊聊天,问他……”
莫名其翻起身坐直看着我。
“姐,我和你去”
“你以为你姐想带你去,带你去还得花钱”
“有花钱?那我去”
进入马屿有两条路,一条是能通过马湾大桥坐车进去,另外一条是坐船进去。坐船要饶小蛇岛,听说小蛇岛上有很多的野生毒舌,想想都可怕。
当日,我和莫名其乘坐着班轮,莫名其心情大好,今天还特意穿了短裤,另外还带了拖鞋,一看就是想去海里。
我和莫名其乘坐在班轮的二层,肆虐地吹着海风,莫名其脸上绽放着天真的笑容,认真的看,这小子长高了很多。
班轮朝着耀眼的夕阳不断前进,两边的浪花勾起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我看着船头,宁彦泽带着墨镜坐在了第一排,侧过身的瞬间我就认出了他。
没想到戴墨镜的样子还挺帅。
碧蓝的天空中,好几只白鹭成群结队地飞过。班轮上的乘务员通过广播说道。
“各位乘客,请拿好你们的行李,马屿马上就到了”
我拍了拍莫名其的肩膀。
“快到了,到了跟姐走,别丢了”
莫名其不屑一顾地看着我。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还只是初一的小朋友”
“姐,你别逗了”
班轮到达马屿港,乘客们陆陆续续下船。莫名其兴致勃勃地跑到了海边,一浪又一浪的海水冲击着沙滩。
“姐,你快点来”
“来了,来了”
我注视着海边,宁彦泽从我身边走过,旁边还跟着一个男生,虽然我不清楚名字,不过确实是一班的同学。他看了我一眼,我就听到他心里在说“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嘛,还真是缘分”,我没有理他,转过头看莫名其跑那里去了,发现莫名其竟然走进了海里,半个身体在水面上,真让人不省心。
“弟,你是胆子肥了,风浪大,还不退回来”
莫名其纵身一跃跳进海里,水花四溅。
“没事,姐,我会游泳”
莫名其突然就消失在海里。
风浪越来越大,我心里惶恐不安,心急如焚地跑去他消失的地方。我大声喊出。
“救人,我弟刚在这里不见了”
在我旁边的几个中年男子恍恍惚惚地看着我。
我指着消失的位置,走进了海里,海水开始蔓延到我的膝盖。
“救人,救人,我弟从这里消失了”
五个中年男子快步跳进了海里,我想继续走却被拉住。
“你傻,再走进去有危险”
我一看是宁彦泽,宁彦泽拉着我到岸边。
“知安,你先照顾她,我去找她弟”
说完宁彦泽把墨镜扔在沙滩上噗通地跳进了海里。
我被这个叫知安的男生拦住。
“你要去下去只会添乱,别担心了,这片海域我们熟,你弟弟下去的地方不深”
我看着海边眼泪直流,简直心如刀割,平时虽然恨死莫名其,恨不得掐死他,现在我只希望他没事。
宁彦泽从水下冒起了身影又下潜下去,我无比揪心。当我快要绝望崩溃的时候,只见宁彦泽拉着莫名其。
我赶紧推开知安跑了过去,知安也跟了过来。我一把抱了莫名其,随后和宁彦泽搀扶着莫名其。
搀扶到海边,宁彦泽放下了莫名其,我哭着拍了拍莫名其的脸。
“弟弟,快醒来,醒来”
宁彦泽拉开了我,一起上岸的几个中年大叔围了过来。宁彦泽说道。
“让我来”
宁彦泽在莫名其的胸口按了好几下,我感觉莫名其嘴唇轻微在动。宁彦泽又按了几下,刚要人工呼吸,吸了一口气时,莫名其把肚子里的水咳嗽出来了。我抱着莫名其。
“你是要吓死姐,让你不要乱跑”
莫名其颤抖地说。
“姐,我没事了,就是刚下去腿抽筋,吓死我了”
宁彦泽捡起墨镜笑着看着我,我透过泪水却看太清宁彦泽的内心,也听不到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干净的瞳孔,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超能力失效了?我擦拭了眼睛的泪水,还是看不清,算了,现在还是照顾弟弟重要。我哽咽地说。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
一个中年大叔叹了口气说。
“没事,没事,小孩纸来海边玩要注意”
我起身朝着人群鞠了一躬,抬头后宁彦泽和知安已经走远了。
我对着莫名其说。
“哼,下次再也不来了”
莫名其坐在沙滩上。
“姐,你哭了”
“哼,滚”
“姐,别生气嘛,我错了”
“这件事回去不要告诉爸妈,不然我把你直接扔海里”
“知道了”
还好虚惊一场,我赶紧擦干眼泪,去旁边的杂货摊上买了一条毛巾扔给莫名其。
“谢谢姐……”
毛巾砸中莫名其后掉在沙滩上,莫名其捡起毛巾擦拭湿濡的头发。看着惊魂未定的莫名其,我内心很不是滋味,现在才发现莫名其对我来说如此重要,我擦了擦眼角,带着莫名其就回家了。
回家后,莫名其去换衣服,我回了房间,坐在椅子上,透过小窗看着远方明灭的天空,低头看着街头的儿童嬉戏。我目送无数的车和人,或许从小比较内敛,我对远方却有无限的渴望,比如海的另外一边,比如山脊的背后。
想着想着却想去看看莫名其,以前从来没有过。我脱下防晒衣,拖着一双新买的拖鞋。
这种时候,我还在想别的事,要是爸妈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我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不已,我正寻思是不是应该给莫名其服软,不然……
“姐”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进门不知道敲门呀”
莫名其正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我刚买的毛巾。
“姐,我就来看看你”
“这毛巾没有浸过水就用,很脏了,去阳台拿新的毛巾用”
我扯过毛巾,拿着毛巾塞进了洗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