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抽屉里取出温度计,甩了甩夹在腋下,母亲上了楼。
“给我看看多少度”
“还没五分钟”
母亲坐在床边思索着,突然说了一句。
“你们还小,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
我唯唯诺诺不该如何说好。
“妈……”
“好了,温度计给我看一下”
我取出温度计递给母亲,母亲表情严肃。
“三十九度,烧的这么厉害”
“高吗?”
母亲摸了摸我的额头,目光停留在我皲裂的嘴唇上。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咳咳……”
“姜汤就别喝了,我去给你拿退烧药,还好家里时常有备”
母亲匆急的下了楼,突然,风儿吹进窗口,一股柔和的风,仿佛是一双细嫩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母亲急促的推开了门,我回过头看去,岁月在母亲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的痕迹。
“凡月,退烧药先吃了”
“老妈真好”
“吃了先睡一觉”
母亲出了房门,将门轻轻掩上,不放心的又轻轻将门拉开一道小缝。
我慢慢走进梦乡,梦中的天空有分部着赤红的光线,地上飘着枫叶,我所居住的地方城墙高砌。
梦中我正在追寻一青衫执扇少年,可他的脸被绘画般清晰的景色虚化,消失时如寥寥炊烟直上云端。
天空又多了一道霞光,美到碧蓝的天空都显得暗淡,云层汇聚成一个人。
我迷迷糊糊地说。
“你是谁?为什么我一直梦到你”
云层汇聚的人像突然开口说话。
“我陪伴着你的过去”
我吓了一跳,从梦境拽回现实,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全身湿透,全身虚幻无力,那个人为什么我要一直在我梦里?
我翻起身,摸了摸额头并没有那么烫了,喉咙也舒畅了许多。
当我去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窗外下起了下雨。
我换上校服,喝了一杯蔬菜汁就去了学校。在路上我撑起了伞,不自觉的想到梦里那个我看不清的人。
我握紧伞试图思索着我看不清的那个人的样子,不知不觉我就想到宁彦泽。
我手一滑,伞差点掉在地上,我急忙握紧伞把。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向我靠近,脚步沉稳,看着那双篮球运动鞋,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哈喽”
宁彦泽先打了招呼。
我病怏怏地回复了一句。
“好巧哦,又是你”
其实我也在好奇,怎么在想到这个人的时宁彦泽突然就出现。
而且我今天脸色很差,不想被他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宁彦泽的眼神在捕捉我的脸庞,我脸红心跳的侧着脸。
“凡月,感冒好些了吗”
我慌张的闪躲道。
“感冒?好了很多”
宁彦泽怎么知道我感冒了?是不是我脸色太差。
看到我不自然的样子,宁彦泽苦笑起来,为了转移话题,宁彦泽问了一个问题。
“凡月,以前有去看过日出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看”
雨水敲打着笨拙的伞,在转弯的那么一瞬间,我看了一眼宁彦泽的脸庞,被宁彦泽的视线捕捉到。
快到校门口却遇到雄孝敏,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太尴尬,我借口去买文具。
“彦泽,你先去,我还要去买一些文具”
宁彦泽直直的注视着我,嘴角流露出温柔的笑容。
“好——,别被雨淋到,凡月”
宁彦泽话还没有说完,我溜到了几步之遥的文具店。
当我站在文具店门口四处张望却不见了雄孝敏的身影,难道雄孝敏没有看到我?还是故意躲着我呢?算了,还是不要多想。
“嘿,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吓了一跳。
“宋可齐?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凡月,要上课了,还是赶紧去教室,不然等一下老师又啰哩啰嗦”
“你倒是说对了一点,老师啰哩啰嗦”
我发现宋可齐貌似和以前有一些不同,感觉成熟了许多,这段时间上课也很少看到他睡觉。
“哈哈……”
我不禁好奇问。
“你书包呢?”
“我早到学校了,发现笔坏了,出来买只笔”
宋可齐在我身旁保持着一段距离,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去教室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