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干什么?”
蒋婧怡刚进酒店房间,看见床上的大行李箱张开了黑色胸膛,还有姜皓手里自己的衣服。
姜皓不紧不慢,一件一件认真仔细折叠放进行李箱。
看得出来,这样的事情已经熟能生巧了,尽管他站在人前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大男子主义体面男人的形象。
“三个小时后回国的机票,你可以去吃个午饭,我们就赶去机场。”
他头都没抬,头发今天没有打发蜡的缘故,前面的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能看出情绪地五官。
蒋婧怡皱着眉头,双手环胸倚着门,“要回你自己回,我还要再待几天。”
她才不要现在回去,刚刚去找霍敬霆,没有堵到他。徐思暖那个女人这次算走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够走运的。
美国的地下黑帮二把手又算什么,里面的人就这样的办事能力,也活该这么多年被压在金蝙蝠下面。
伸出手,低头看着自己顺路回来新做的指甲。
“待在这里干嘛,你想参加的体现你身份地位的宴会,我都想办法带你去了。国内的新闻报道都出来了,评论美赞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还是想,在这里,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才满意。”
姜皓语气平淡的有些不正常的诡异,蒋婧怡抠着指甲上的亮片突然顿住了手,心里有些发虚。
“幺蛾子?你说我?你这是什么语气,姜皓,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
“我以前也有这么和你说话过,是你心虚了吧!”
短短几句话,不到两分钟,姜皓已经整理好了半箱的衣服,床上还有一堆,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心急。
“心虚?呵?你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蒋婧怡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走进来,在行李箱里翻出了折好的睡衣,毫不避讳的当着姜皓的面换上了。
姜皓轻笑一声,表情虽然不屑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他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动手把行李箱的刚刚被翻乱的一角整理好。
蒋婧怡看着他这么冷静又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来气,把行李箱的衣服全部搅乱,顺势把行李箱推到地上。
“收拾什么,我说了我不回去!姜皓,你到底抽什么风?”
“抽风?”姜皓从床上起来,站到她面前。
突然的居高临下,让蒋婧怡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退后半步。
今天的姜皓又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都说人就算是变也会有个过程和适应阶段,这短短几天,真的不可思议,心里有些恍惚。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姜皓突然靠近她,蒋婧怡心里一喜以为他要干什么,心里悬着的石头刚准备放下。姜皓长臂一伸,弯下腰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东西伸到她面前。
“你用这个电话卡干过什么?”
“这是什么?我哪有过这个东西?”
姜皓本来忘了这张手机卡的事,回来后无意翻到,尝试性放到手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没有的话就准备扔了。
刚检查完就有电话打进来,也真是巧了。
“哦,对了,这不是你坐车的时候从自己口袋里翻出来的吗?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来问我?”
“电话卡装上,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自称阿K。”
“然后呢?”
“你的小手机呢?”
蒋婧怡不耐烦地等了他一眼,坐在了化妆台面前。
“扔了!”
她垂眸看着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
“然后顺手把你用过的卡扔进我的口袋?当我什么,垃圾桶吗?”
姜皓把手机卡握在手心,青筋暴起,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只是任性些而已,她以前也是这样的,没关系。
心中一直反复默念这些话。
“不是一直都是吗?”
蒋婧怡轻蔑一笑,天天在演戏,累了,反正姜皓也不是傻子,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反正。
一无所知倒不如全盘托出。
反而更能让他心甘情愿背锅。
“你承认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承认就承认呗,能怎么样。”
手上洁白的卸妆棉在脸上转了半圈,全是彩妆的混色,镜子里的女人一半已经卸了妆,大小眼很明显。
“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人?!而且还是霍敬霆的女人,你疯了吗?”
对于她的坦诚,他突然觉得心头的怒火虽然无处可发泄,但是也发不出来了,仿佛找到了借口和理由。
“真因为是霍敬霆所谓的“女人”,所以我才要整她!怎么,有问题吗?”
蒋婧怡演过一个女主,丹凤眼女三号,性格很中二,演技炸裂,和现在的样子很像。
当时化妆技术没有现在这么好,所以,化妆品遮挡不住的样子就是她真实的样子。
姜皓转过身,捡起地上的箱子和衣服,这次没有耐心去花时间叠整齐,一股脑塞了进去。“两小时四十五分后,出发,去机场,回国。没的说,就这样!”
他摔门出去,到了客厅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听的!反而会让自己成为她的同伙,这么多年,蒋婧怡什么性格手段的人实在太清楚。
她想整的人,怎么能就这么甘心罢休。
拉开茶几抽屉,拿出卡针换卡。
按着记录把电话拨回去,但是却没有人接。
门铃这个时候响了,“我点的餐到了!”蒋婧怡在屋里面突然说了一句。
姜皓把手机放到桌上,起身去开门。
服务员把餐车推进来之后,却没有走。抬头环视四周,顺便审视着姜皓。
姜皓觉得面熟,可能是因为同为亚洲人面孔。还以为她是要小费,拿出钱包正准备掏钱出来的时候。
桐林径直到沙发上坐下,一副理所应当自来熟的样子,毫不客气拿着桌上的蛇果咬了一口。
“给我打电话干嘛?正好我来了,直接说吧!”
桐林摘下假发,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