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
她发誓，自己不是想听什么类似直白的话，绝对没有那样想过。
手慢慢放下，然后侧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脸侧，有些聊赖。
徐思暖愣了半晌，然后说道：“我知道啊。”
有些理直气壮，霍敬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下去。
他在床上霍地一下坐起身来。
她知道什么，这样的话都听不明白？不讨厌不就是喜欢，这样简单的词汇都不会翻译？
在一开始徐思暖就知道，像霍敬霆这样的人会忍受自己讨厌的人跟她结婚？
就算是有利用价值也不会委屈自己。
空气开始沉默，耳边仿佛能听到呼吸声，但是仔细一听有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想像的错觉。
她轻叹声起，只是淡淡的，“我知道了。”
“你打电话就证明刚刚我说的你真的有听，这已经很好了。”
“徐思暖是个知道好歹的人，你放心，苏语嫣的事，我不会再无理取闹。”
“很晚了，早点休息。”
“还有，”她想到刚刚酒吧霍敬霆像道光进来的样子，“酒吧的事，谢谢你。”
“没有了吗？”
霍敬霆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她想了想，“没有了。”
“不是应该说晚安吗？”
徐思暖怔住。
霍敬霆，好像不太一样了。
......
蒋婧怡被丢在门外，瘫坐着，羞耻和愤怒在胸膛搅拌，抬手使劲在门上拍着！
她的喉咙在发烫，整个人都开始发热，门是冰凉的，她都想贴上去了。
药效如果早一点发作，该有多好。
经纪人姜皓给她的药四分之一就很伤身体，她吃了二分之一，想着想着，皱紧眉头。
眼前开始热的发蒙，看什么都有了重影，喉咙不自觉发出的呻吟已经是大脑不能自控了。
“宝贝，你怎么在外面！？”
姜皓赶到的时候，别说是惊讶了，赶忙四周看看，有没有狗仔什么的。
但是想到这里是美国，被偷拍的概率很小，也就放心了。
蒋婧怡的异常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她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了。
“救我！”
“好难受！快救救我！”
“姜皓，快想办法救我！”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我现在就想办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
蒋婧怡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下来，意识已经在崩溃边缘。
姜皓进了电梯，下了电梯，到了自己事先定好的酒店。
看着蒋婧怡被拒之门外 ，心里早已把不识好歹的霍敬霆唾弃千万遍。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心里竟然有一丝确幸。
自己的婧怡，是完整的！
依旧是完整的！
姜皓把她放进浴缸，然后开始放冷水。
然而，这并不能让蒋婧怡得到释放。
姜皓别开眼，任凭她抓着自己的手，淋浴喷头在白色的浴室里毫无规律洒落着。
这个平日她最看不起却也是最依赖的男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裂，站在浴缸里攀上最后的救星。
姜皓知道她肯定没有听自己的，药量只能一点点，四分之一足够催情，多了只有伤害自己，她会出现幻觉，会麻痹......
显然，她根本没有听。
送她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就应该跟着她，而不是放这个任性的女人自己去。到最后关头，还能劝一句不要真的这样堵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只是，姜皓他一直认为蒋婧怡还是处，一直认为她还是干干净净的，所以，他的在乎，比她本人还要强烈。
“皓！”
“他不要我，你也不要我吗？”
带着哭腔近乎绝望的喊着，但是她一点儿也哭不出来，只有难受。
“你会后悔的！”
姜皓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
蒋婧怡双腿夹住她的腰，姜皓抱着她大步迈着走进卧室。
第二天清晨，一室凌乱。
蒋婧怡发了疯般用枕头打醒了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昨天的意识虽然不清醒，但是后来深刻的几次印象还在脑海，姜皓性熟悉的脸变得清晰。
这怎么可能？！
自己宁愿跟个路人都不可以是跟他！
“姜皓，你个王八蛋！”
他突然睁开眼，拿着枕头准备睡摔下去的手顿住，突然有些心虚。
“是不是很失望？”
姜皓起身，扯过贵妃椅上的毛巾系在腰上。
嘴角轻笑，丹凤眼不似平日的温柔，反而有一种凛冽。明明是占了自己便宜的人，怎么还能在这里居高临下。
“失望！我当然失望！”
她的酒红色波浪卷此时像个炸起来的鸟窝，顶在脑袋上左右摇晃着。
眼角湿润，她是真的想哭了，这次不是演的。
“我也很失望！”
姜皓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失望个屁，偷笑吧你！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老娘我真希望昨天晚上跟我上床的是个陌生人！”
掀开被子想穿衣服，能看到只有破烂不堪的碎布，腿上的酸疼让她觉得耻辱。
重新坐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姜皓嘲讽勾起嘴角。“被狗咬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说什么？”蒋婧怡的尾音拉高，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
“什么清纯玉女，公司给你封号的时候我是最赞同的，觉得别的女星叫这个都是瞎扯淡！”
“蒋婧怡，你的初夜呢？不会真的和徐亚彤说的一样吧，卖了？”
姜皓说完，早就握成拳头的手砸进了圆形茶几上，木质纹理的铁艺茶几桌腿和大理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蒋婧怡从床上站起来，几步跨到他面前，伸手甩了他一巴掌，清脆。
接着，第二巴掌，不悦耳。
姜皓因为惯性转过去的脸又转回来直视着她。
蒋婧怡第三个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姜皓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仰着头，像只发疯的母狮子，眼睛通红。
“我说，你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姜皓从不提徐亚彤的名字，也是为了蒋婧怡，但是刚刚自己却把最难听的话丢给她。
是疑惑，也是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