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她看着慕天尧缓缓的张开小嘴，“慕天尧，你别再打扰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继续喜欢你了。”
慕天尧僵直在了原地，这个答案他早就已经料到，但是他很不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季若嘴里说出来的，看来他还是太自信了吗？
慕天尧嘴角苦笑，也是毕竟当初他那么伤害她，她对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也不是没有原因，所以说到这，算来算去这件事情还是得怪他自己做的孽阿。
“季若。”他有点渴望的看着她，“季若，哪怕只有一次，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慕天尧看着眼前肿着眼睛，面色蜡黄的季若，一时之间居然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平时自己开会和时候见客户的时候那种说话的劲道是一点也没有了。之前来的路上，他在心里准备的那么多的解释，在看到季若的那一瞬间全部都苍白了。
仿佛只要季若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对他自己最大的惩罚，让他哑口无言。
“慕总？有请回吧。”
同样的季若也发现了慕天尧的狼狈不堪，外面似乎下了很大的雨，不巧现在慕天尧的身上，头发上全是雨水。那雨水沿着衣角慢慢悠悠地滴落在了医院里干净洁白耳朵地板上，滴答滴答。
“若若，我爱你。”
慕天尧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那么多的话，居然一开口是这样的一句话。顿时气氛就有点微妙了，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季若不会相信这样的慕天尧。
“慕总难道是觉得在你的新婚之夜，站在我的前面戏耍我很有意思？”季若很生气，她瞪着自己的眼睛，都是脾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已经听到了，慕总可以离开了。”
季若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慕天尧，就像她无法理解之前慕天尧的种种作为一样。
比如明明说着不爱她，却还是苦苦留她在身边，不愿意让她离开。又或者上一秒伤害了季若，说着季若的不好，下一秒却立马抱起季若冲向医院。对着医生说什么，一定要救下她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若说以前的季若可能会抱有一些希望，可是试探的时间多了，现在的季若根本是不会相信的。每次慕天尧这样的时候，季若感到的不是温情，而是赤裸裸的恐惧。
那种给你希望，然后把你摔碎在地上的绝望。
要是你没有体验过，那你恐怕需要很久才会明白那种绝望。
慕天尧不想让季若想的太多，于是赶紧开口。“若若，我已经知道了一切。关于小时候，关于你对我的心，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说这些的时候，慕天尧整个人是有一种紧张的感觉。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的，这是第一次他在别人面前如此紧张。
“若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一句话，卑微而又小心翼翼。
慕天尧的这些话，倒是让方才剑拔弩张的情况的缓解了几分。
季若站在原地都不会动了，整个人都是愣住的状态。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慕天尧才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可是冷静下来，确定这一切不是梦的时候，季若才明白，原来自己曾经最期望的一切都已经实现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又给她这种希望呢。
“不可以。”
这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答案，这一次季若自己倒是真的有一种释怀的感觉了。
或许她原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所做额一切得不到慕天尧的认可，现在他认可了，那可能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不爱我了？”
季若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有点好笑。从前都是自己这般的小心翼翼，现在这是怎么了？
季若最终不愿意再和慕天尧多说什么，而且季琪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季若因为担心季琪的身体就更是生气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和慕天尧再多说一句话。
最后慕天尧没有办法，就只能喝季若约定，过几天他们再慢慢谈。
几天后，季若的房子。
“小若，小若。”
安白兴冲冲推开季若房间的门之后，却发现季若正对着慕天尧的照片落泪。落地窗外的阳光刚刚好洒在站在那里的人身上，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季若身上的这一点在安白的记忆里一直都无法散去，毕竟，很多时候我们爱上一个人，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身上的与众不同。
而说白了，那份与众不同就是你爱着的人身上曾有着你所曾经无法得到的东西。
安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母亲在世的画面再一次从脑海里闪过，他微微露出了苦笑，他已经痛苦了很久不希望季若跟他一样一直沉浸在痛苦里。
季若看着来人，也是连忙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刚刚收拾东西，不小心看到了那张照片，眼角的泪水就没有管的住。
照片是一年前，慕天尧和自己出去外面度假的时候，当时好像慕天尧心情不错，所以季若硬拉着慕天尧拍下了这张合影。
如今，照片还在，可中间撕裂的伤痕却永远都不能消失了。
“你怎么过来了？安白，你看行李这么多，我还真的不知道该留哪个？或者扔哪个呢？”
季若有点尴尬，一边请安白坐下，一边指着房子里的一大堆东西，试图转移话题。
“小若，我刚刚才明白，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或者是想离开，不想和我。”
安白才意识到，之前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太激动了，反而忘记了去还原这件事原本的真假。其实，从头到尾，季若都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自己想去国外，一直做中间人安排事情的是季若的姑姑啊。
他那么聪明，怎么能忽视掉这个关键的点呢。
“安白，我不想耽误你。”季若听安白这样说，也终于决定好好和安白聊聊，说清楚自己的心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