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梁馨兰甜甜一笑,向前飞奔而去。可梁馨兰没跑多远,便落在了李潇暘身后。
李潇暘只好放慢脚步。
梁馨兰皱眉问道:“我怎么就不及哥哥快呢?”
李潇暘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嗯……多半是我没有解释清楚,等下次遇到楚大哥,我再请他和着那一十六字一并解释给你听吧。对了,这套功夫你不可传授他人哦!更不可说是谁教你的!”
梁馨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说,也不在同门师兄弟面前显此身法。”
“呵呵,妹妹真乖!”李潇暘笑道,“来,妹妹。还是哥哥背你吧。”
“不!”梁馨兰一摇头,继续说道,“我有办法,可以不比你慢!”说完,梁馨兰取出一根丝带,挽成一个圈,固定在李潇暘腰间。
只见她抓着丝带后端,对李潇暘说道:“哥哥在前面跑,有这个拉着我,我绝不比你慢。呵呵!”
李潇暘一看,这才明白,梁馨兰是把他当成马来拉她。李潇暘一笑,说道:“妹妹,你可真是多主意!”
“嘿嘿,还用你说!快赶路吧!”说着,梁馨兰一咬丝带,就像在打马缰一般。
李潇暘一笑,提步便往前跑。梁馨兰是个极其聪颖的孩子,在学武上一点就透。
在轻功上,她虽仅仅学了一年,却已背熟了所有要领,还有内家心法。
但峨眉派以及其余各大门派的功夫都意在要求所以弟子循序渐进,目的在于修心养性,以免小练大成而妄自托大、目空一切。对于名门大派而言,凡入门弟子,学武之前,先学做人。
要求弟子做到心平气和,做事沉稳。也正是如此,梁馨兰虽背会了门派的心法,却无人指点领会,因而难以在短时间内练成。
现在,李潇暘一解释给她,她便即刻领悟了。但是毕竟她内力有限,能到此成就实乃罕见!
梁馨兰灵机一动,心中寻思:“自己身法不及哥哥快,如要赶上哥哥的步伐,只能‘借力’了!”
梁馨兰被李潇暘拉着飞奔,她不再像先前一样奋力追赶,她将自己这一年多来修练的内力内敛于丹田,每当自己快要落到地面之时,她便将内力瞬时运于脚上,凭脚尖在地上面轻轻一点,便又腾在空中。如是,任由李潇暘拉着她飞奔,她也丝毫不会落后,更不费多少力气!
李潇暘拉着妹妹梁馨兰一路向前赶。
两人不知赶了多久的路,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栈道旁出现了一条山路。
李潇暘拉着妹妹下了栈道,沿着山路飞奔而下,没有片刻停留。
“妹妹,要不要休息一下?”李潇暘只感背后,妹妹的身法渐感沉重,于是停住问道。
梁馨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不用。”
李潇暘看了看妹妹的手,只见她两只小手已近被丝带勒除了几条血印,明显是坚持太久所致。
李潇暘深知梁馨兰是担心饶曦静的安慰才不肯停留。于是他解下丝带,背起梁馨兰,便一路飞奔。“哥哥,我还能走。”梁馨兰说道。
李潇暘说道:“妹妹,你可别小瞧哥哥。莫说背着你,即使哥哥背着块大石头也能跑得飞快!”
“你可说的是真的?”梁馨兰一连怀疑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李潇暘说道,“哥哥可是受了高人指点。你若不信,他日再遇上那高人,叫他指点一下你,你便信了。”
“好,哥哥说话可要算术!”梁馨兰高兴地叫道。
李潇暘一笑,说道:“当然算术!”
不多时,路边山脚下出现了一个小村庄。李潇暘站定,看见村口有个道士正与两个村民相向而立,正在说道这什么。
李潇暘放下梁馨兰,说道:“妹妹,你在这里等我,我到村口去问一下路便回来。”
“不,我跟你一起去!”梁馨兰怕与哥哥分开。
李潇暘劝道:“妹妹听话,这里到山下仅几里之遥,我去去便回。”
梁馨兰只好答应,李潇暘又说道:“你在这里不可乱跑,我片刻便回,知道吗?”
梁馨兰点了点头说道:“好!哥哥快去快回!”
李潇暘一个箭步跃下山坡,施展轻功,如游龙一般从山坡上一贯而下!
仅片刻间,李潇暘已来到村口,这时见村口道人模样甚是眼熟。
李潇暘一蹿,已到那道人面前。那道人正背对着李潇暘。李潇暘恭敬的问道:“请问……”
那道人早已发现有人快速而来,只是没有理会,只顾着给其中一个老村民治病。
那人听见李潇暘声音这么熟悉,赶紧回头,脱口喊道:“暘儿?”
“刘师叔!”李潇暘也惊道。
“真的是你,真是谢天谢地!”说话之人正是刘忠仁。
刘忠仁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潇暘也是欣喜若狂,说道:“饶姐姐被沈罩阳给抓了,我和妹妹是来求救的!”
刘忠仁一听,心下奇怪,峨眉派与龙涸城素来毫无恩怨,沈罩阳怎么会抓了峨眉弟子呢。但又听李潇暘说道他们两人来求救,便问道:“你妹妹,梁馨兰?她在何处?”
李潇暘向身后山坡上一指,说道:“在那……”
李潇暘才说了两个字,回头却发现梁馨兰不见了!
李潇暘心中暗叫不好,一个纵身向山坡上直冲而去。
刘忠仁紧跟其后,两人几个起落便落在山坡上。
“妹妹!妹妹!”李潇暘大喊道。
刘忠仁看了看雪上的脚印,对李潇暘说道:“暘儿,你抓紧了!”说着,刘忠仁把李潇暘夹在腰间,向山上飞跃而上!
李潇暘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十丈开外发现有一人在跑。
刘忠仁一提气,几个起落,便落到了那人前方。
那人约莫八尺多高,四方脸,小眯眼,厚嘴唇,一看长相就不像好人。
那人笑道:“请问阁下有何贵干,挡我去路作甚?”
“他,就是他!”李潇暘认得此人便是那天在剑门关上,几人中的一个。
刘忠仁抱拳道:“得罪了!”
“你想怎样……”那人说道此处,只感觉后背至阳穴一麻,手脚均不能动弹,差点摔倒在地。
刘忠仁说道:“暘儿,你给我守住它,我去去便回。如若有事,你就高声呼喊,知道吗?”
“好!”李潇暘点了点头。
刘宗仁说完,便顺原路返回,眨眼间便消失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