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这陪着你，你睡吧！”
窦清和把积木从床上给他拿下去，把桌子放倒。
拉了拉被子，对李杨说：“睡吧！”
李杨也乖乖的钻进被窝，闭上眼。
窦清和不知道怎么哄小孩，以前也没哄过窦言，他也不用哄，他俩见了面就打架，一人一个屋，窦言也不让她进他的屋子，所以她是没有任何经验的。
窦清和坐在一旁，刷了会儿手机，想着李杨应该快睡着了。
一抬头，看到李杨眯着眼装睡的样子，有一眼还半闭半睁的偷偷观察她。
“睡不着？”
李杨听到她说话了，却害怕她说他，不敢吭声。
“要听故事吗？”
窦清和又问了一句，李杨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你没睡啦。”
窦清和语气放软了些：“没睡着就睁开眼吧！”
李杨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睛。
窦清和把他从被窝里拉起来，在他后背给他垫了个枕头，让他坐着舒服点儿。
“为什么睡不着啊？”
从她来都半个多小时了，除非是有事儿，不然小孩子睡的很快的。
李杨抿着唇，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窦窦死是什么啊？”
一个小孩子，他才几岁啊，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
“为什么问这个？”
“妈妈离开的时候，我听她电话里有人说死。”
这该怎么解释。
窦清和想了一下才回他：“就是离开的意思，去了另一个地方，永远见不到了的那种。”
窦清和知道给他说了他也不懂，她只能用一种比较他还能接受的话告诉他。
李杨低下头，扣了扣手指：“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妈妈怎么说的啊？”
“听妈妈说，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小时候我家养了一只小猫，后来它离开了，妈妈说它没有走而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再远方陪着我。”
窦清和：“也可以听你妈妈的。”
“那爸爸也会变成星星吗？”
爸爸？
这是窦清和第一次听李杨提起他的爸爸，从他生病就他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他爸爸从来都没来过。
窦清和虽然疑惑，但人家不说她也不会问，更何况也不关她的事儿。
“你爸爸怎么了？”
窦清和试探的问，问出来，可害怕在李杨嘴里听到什么。
“妈妈说爸爸生病了。”
“我爸爸超级厉害的，会拿枪的那种哦。”
枪？
警察？
军人？
李杨提起他的爸爸满满的自豪。
“窦窦，我只告诉你，妈妈说不能告诉别人，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好，但是杨杨，既然你妈妈不让你告诉别人，那不管是谁都不能说。”
李杨闷声说：“我知道了。”
不怪窦清和多想，李杨的一番话，窦清和串联起来，就成了一个故事了。
他爸爸如果真的是做的拿枪的工作，他妈又不让他随拍告诉别人他的身份，说明他爸爸的身份需要保密。
加上他爸爸从来没来过医院，如果不是露脸，那就是在外面有事儿，执行任务。
一个死字，她妈匆忙离开，丢下孩子一个人，怎么说也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说明他爸正遇到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