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苏小姐必须用自己的人脉，帮我找到一份新的工作。薪资待遇和平台都不能低于莱恩。”如烟说，“要不然我们这样的应届生，如果工作满年未满半年就走，就要重新参加校招。那种惨烈程度可能不是苏小姐这种豪门千金可以理解的。”
“好，没问题，我会去和我爸爸说的。”苏絮说，“可是如烟，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提到若逸，你的眼里就充满了恨意。你真的那么恨他吗？”
如烟沉默了一会，正在想要怎么回答苏絮的这个问题时，突然苏絮家中的电视机传来了当日新闻。
“午间播报，最新新闻——怡润首席执行官周励与一女子在酒店房间外被拍到。根据被拍到的照片，该女子被网友扒出是怡润的合作方莱恩公司的女分析师程某。据知情人士告知，当晚怡润与莱恩在该酒店举办结项晚宴。晚宴后怡润首席执行官周励与该女子在房间内待了超过15分钟，随后女子衣冠不整地跑出房间。具体细节正在调查当中。”
电视中还放了很多照片——包括程如烟衣冠不整在房间外的照片，周励衣冠不整的照片……
啪嗒一声，如烟手里端着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苏絮也惊得目瞪口呆。程某，是她眼前的这个程如烟吗？
看身形和发型，好像确实是她啊！
如烟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天旋地转。
过了许久，如烟开始说话，可是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的眼泪也开始疯狂往下掉：“苏小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恨梁若逸吗？”
“为……为什么？”
“因为电视里的程某就是我。那天我被灌得烂醉，是梁若逸将我亲手送给了周励……”如烟的拳头握得很紧。
苏絮愣住了。
“不可能！”她大喊，“你胡说，若逸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做坑害下属的事情。”
如烟的眼泪继续往下掉，却开始冷笑。
“是不是，你去问他啊。你也听到刚才新闻里说的了。我当天被灌醉带走，可我自己毫不知情。梁若逸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亲手将我送出，让我差点被强暴。对这样的人，我不该恨吗？”
苏絮眼眶也红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我……我……”苏絮急得说不出话，却在下意识地摇头。
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烟知道接下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的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这不是真的……”
“我先告辞了苏小姐。”如烟站起来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呆滞的苏絮。
她打了一辆车想要回公司，可整个人心乱如麻。
这种事情一播出，估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可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为什么当时的照片居然都被拍下来了。
这感觉就像是个局。
如烟的手机响了，是陆珂瑾。
“如烟，你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吗？”陆珂瑾大喊，“简直是疯了啊，不知道是谁居然把你和周励那天的照片全都放到了网上。现在整个微博到处都是。”
“我看到了。”如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她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在哪儿？”陆珂瑾问。
“我刚从苏絮家出来，现在在回公司的路上。”
“你还回公司啊。这件事八成也在莱恩传开了，你现在回去不就是被人当靶子吗？这样，你先去咱们以前去的那家咖啡厅，我马上来找你。现在是午饭时间，你不回去也不会有人拿你问责。”
“嗯……”如烟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件事还会被发酵到网上。
现在已经全网都是如烟和周励的事情。
如烟接着又收到了周泽南的电话。
“如烟，你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吗？”周泽南大喊。
“你千万不要回公司，现在全公司已经乱作一团了。”周泽南说。
全公司已经乱作一团了……
“……我现在正打算去见珂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如烟说。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马上来找你们！”
“嗯……”如烟挂了电话，就给周泽南发了微信，
可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微博，果然一打开热搜第一名就是这件事。
她翻看了一下事情发酵的始末，一开始只是有个八卦账号爆出了几张如烟衣冠不整在房间门口的样子。
八卦的内容描述说的是莱恩高级分析师疑似卷入黄色事件，现代职场版***横空出世。
过了一会，又有别的八卦账号曝出了周励衣冠不整地站在门口的样子。
过了没多久就有另外的八卦号扒出照片里的人就是周励和莱恩的程某，说两人是在怡润的聚会之后直接在伍顿开房。
也有八卦说周励婚内出轨。
也有分析说莱恩为了维系和怡润的关系让手下的分析师去讨好怡润的CEO。
更有夸张的说法分析说周励和如烟身上有伤，所以两人可能在房间内玩起了某种游戏。
……
如烟简直五雷轰顶。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看着那些照片，感觉对方就像是蹲点在酒店房间门口，等着这一切的发生。
好在如烟的高清照还没有被爆出，可是，这样扒下去，照片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她呆呆地走下车，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变得那么不真实。
“如烟如烟！”陆珂瑾跑得气喘吁吁，“我的天啊。我刚才刷了一下微博，才几个小时，现在这个话题已经排到微博热搜第一名，关注量上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随后周泽南也赶到了。
“现在真是乱套了。莱恩乱套了，怡润也乱套了。上午发出的消息，怡润的股价已经开始狂跌了。今天估计不跌个30%是刹不住车了。”周泽南说。
“如烟，你知道是谁拍的吗？”
怡润在2000年以前就在香港上市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预谋的。”如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想，那个酒店是怡润自己的。可是拥有照片的人却能拍到离我们那么近的照片，而且还全程蹲点。这显然是早有预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