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们的猜测。但是，我打算明天回若州一趟。”如烟说。
“你要回去再问一遍医护人员吗？”珂瑾说，“刚好我明天没直播，你要去的话我们一块好了。上次问的医护人员我还认识一些。”
如烟点点头，“那是最好了。”
第二天一早，陆珂瑾就随着程如烟又回来一趟若州。因为她当时拍下了值班医护人员的名单，也就不需要再问医院要一份了。
“珂瑾，那天你问的那些人，我们先放在后面，我们先问方警官问的人。”
“好。”
可是出乎如烟意料的是，问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和方警官说的并没有太大出入。
“如烟，是不是你想多了。刚才我们问的这些人，说的方警官没有什么差别啊，无非就是一个男人上来过两次，其中一次旁边有个女人，但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起的。”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觉得有些事情连不上，但具体也说不上是哪里。”如烟坐下来，有些担忧。
尽管是周一，医院的人还是熙熙攘攘。
这时，如烟发现，有一个大哥一直在帮其他病人指引方向，包括缴费，拿药，护士什么的，都是他帮忙。
如烟站起来，径直走过去，问道，“大哥，你是每天都在这层是吗？”
“是啊。”那人回答道，“我退休了，现在是这个医院的志愿者，每天到这里来帮帮病人。来了半年了吧。”
“医院是不是每层都有一个志愿者？”如烟隐约想起来，好像三楼也有这么个志愿者，只是因为他们是住院病人，所以和志愿者接触相对少一些。
“对啊，我们每层都有配志愿者的。”
“三楼的志愿者，您认识吗？”如烟急忙问道。
“认识啊，老张，我们一块来帮忙的。”
“他现在在三楼吗？”
“在啊，你们找他吗，我带你们去。”
“太谢谢了！”
大哥很主动地带如烟上到三层，老张正在帮一些病人办理缴费。
“老张，这俩姑娘找你！”
老张转过身，看了一眼如烟和珂瑾，说道，“这个姑娘，爸爸是不是原来310病房的。我好像见过你，长得漂亮，一眼就记住了。”
如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叔叔，对，我就是那个310病人的女儿。我想有点事问问您，您方便吗?”
“方便，你等我两分钟，我帮他们把费用交了过来！”老张笑呵呵道。
“太谢谢您了！”
过了一会，老张走过来问道，“你们是要问火灾当天的事吗？”
“对，我就是想来问问那天的情况。因为那天刚好我和我妈都有事出去了。那天您在这吗？”
“那天我在的，不过这些事警察都问过了，我也都据实回答了，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问过了？”珂瑾也忍不住说话了，“是那个方警官吗？”
“对啊，就是他。”老张说，“火灾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吧，他就问过我了。”
如烟赶紧说道，“啊，是这样，可能因为我们的信息有些出入，所以有些事情可能还得麻烦您再说一遍，可以吗？”
“可以啊，没问题。”老张回忆道，“那天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正常值班。节后来看病的人也多，我忙得不行，不过还是注意到大概午后一点多的样子，我刚吃完盒饭就回到这层，就发现有个姑娘走进了你爸爸的房间。”
“姑娘?”
“对，一个可洋气的姑娘，一看就是你们大城市里的，穿着特别得体，人也挺漂亮。她那一身行头，一看就不便宜。为此我还看了好几眼，毕竟打扮成这样来医院的人，不多啊。”
“然后呢？”如烟和陆珂瑾面面相觑。
“我想着可能你家的亲戚，所以也没多想。那个姑娘进去了好一会吧，又有个男的也进去了。大概又过了一会，他们一起走出来的，两人说着什么，然后就一起下楼了。”
“然后呢？”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那男的又上来了。”老张想了想说，“大概过了二三十分钟的，然后他又进310了。其实吧，本来这医院人进进出出的都很正常，但主要你们病房，来探望的人不多。那个女的又长得特别不一样，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
如烟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那个男的第二次进去之后，又来了一个男的。那个男的我记得，之前来过好几次，应该是你们认识的人。可是很奇怪的是，他没有进去，但是在外面东张西望了好久。再后来，他俩就都走了，然后就着火了。这些我都和警察说了。”
如烟赶紧问道，“您口中那俩男的，有说过话吗，或是交集什么的？”
“应该是没有。第二个男的，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好像有些紧张。第一个男的应该是没有看到他。就是因为他俩神色都很慌张，我就更加记住了。特别奇怪这俩人。”
“您等等，我拿照片出来给您辨认一下。第二个男的，是不是长这样？”如烟翻出了手机里周泽南的照片。
“没错，没错，他常来，我记得他。”老张点点头。
“第一个男的，是不是长这样？”如烟又拿出了傅哲的照片。
“应该是他，我每天见的人多，有点脸盲。但是他，应该没错，因为他脸下巴右边有颗痣，还挺明显的。”
傅哲右边的下巴是有颗痣。
“那那个看起来很洋气的姑娘，是不是她。”如烟又翻出了一张照片。
“好像是她。”老张看了许久，才点点头，“对，是她。她这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您确定吗？”
“错不了，就是她。”老张笃定。
如烟脸色有些凝重。
陆珂瑾凑上来问道，“你给张叔看了谁的照片啊？”
如烟没说话，直接把照片给陆珂瑾看。
陆珂瑾看了一下子没忍住，就叫出来了，“苏絮？”
如烟有些颤抖，继续问道，“谢谢您张叔。您这边还有别的我没问到的嘛？”
“差不多就是这些。”老张想了想说，“当时我和警察说的也是这些。他居然没和家属转达到，这警察做的也是够奇怪的。
如烟又和两位叔叔道了谢之后，心情有些沉重。
两人回到车上，准备回上海。
“方警官，果然是有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