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恋爱吧!”这句话是,那么的耳熟,却又那么陌生。
耳熟到,我的心头闪过一丝茫然与疑惑——这……是真的吗?他……是认真的吗?我不敢确定,也无从确认。
对于听者的我而言,你可知,这句话在我的心头划起了多大的波澜。
自我印象里,银玲总笑我——淡看世界,说,我家小青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啊。
实际上,大多时候,我无法分辨玩笑之言。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存在模棱两可的答案。可现实的这个世界里总是充斥着各型各色的“不确定”的话语,在爱情的一角里,暂且称之为“暧昧”。
当我们这群女人,或许算不上是女人的雌性生物群们,谈论着另一群与之相对应的群体时,银玲说过,“男男女女之间,暧昧正常不过。若是男人玩暧昧,女人一旦认真,那,你就玩不过对方了。很多时候,对待它,也只能一笑而过。这可是大千世界男女交往的一条必知法则哦!换句话说,不是承诺,请别太放心上;认真对待,你就完了。”
话毕,“咚”的一声从银玲口中迸出,双手作开枪姿态,造型乃当代酷女风范,震煞当场,迷倒了我们一片听众,在内心狂叫呐喊。
作为听者的我而言,你可知,当天夜里,我因你的这句话,失眠了。
隔天,银玲抱怨道:“你看,你看,‘豆豆’又死灰复燃了吧。这就是你不睡美容觉的后果,哼,哼。才……一个晚上呀,看看,看看,面泛黄,眼袋深。今晚赶早儿睡,哈!反对无效。”同时,嗖嗖地,银玲向我剽来的几记刀眼,而我就犹如孤立在寒风中,冷……
你的这句话,说得是那般自然,顺畅,与一般话无异。可在我看来,这却显得那般随意,随意到我恍惚了,这是玩笑,戏言?抑或是,真的认真?
那个寒风飘过的夜晚,那个寂寞相伴的夜晚,我脑海里逐渐回放了你我相遇以来的总总。
初识,我好奇,好奇你;在还未见到你之前,就想知道你,就想了解你。
初遇那会儿,阳光下的你,暖暖地印进我的心房;那时眉眼唇角微笑的你,印刻在我的眼里。用银玲的话来说——你就是我择偶标准的第一印像,完美符合。
再见时,可让我等久了。我不知道,那天的你是否会来?是我被你戏耍了?却还是等到了你。
那刻的我,突然觉得,是幸运的。因为我终于不用等下去了。看到你眼中的丝丝红线,我愿意接受你传递来的缕缕歉意。值得一提的是:还见识以及品尝到了你的手艺。话说,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我就能够吃到你下厨的菜,这何其可以,何其有幸。赞美一下,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正如你的菜一样,很对胃口。
在你对我说这句话的那一天,在你还未对我说这句话的那一天,我和你,正如一般朋友那般,吃个饭,散下步,聊会儿天,实属正常。
可你知道吗,我的心早已因你而改变了。好几次,异常得不受控制,律动着。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时产生的异样感觉。这不同于小时候的那一次,懵懂而无知。
当时,我还以安慰小时候的那次理由安慰现在的自己:我许是太久没和异性接触了,才会如此。多接触几次,就会没事儿了,就该回归正常。如此这般,终于多次抚慰我那颗不一般跳动的心。
可几次和你接触下来,直到你对我说出这句话之时,我才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就在你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我的心跟着一颤,下意识地,竟是回答了——好啊——这似乎是我期待已久的答案。
此时的我,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对你的感觉吗?还可以再度否认对你的感觉吗?不能,不能,真的不能。
沉浸在你我的回忆里,我的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一见钟情。是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来,我就相信着它,一直期待着它,也愿意去见证它的发生。而如今,它就离我如此之近,我真的好开心。
那天,你对我说,希望我在明天睁眼之前就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你就允了我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夜晚,容我考虑,深思。
你说,这一切,对我来说可能太快了,快到一般都接受不了,可你还是希望我可以认真考虑你一下。结果,就只能注定我失眠。
那天早上,和平常一样,起床的闹钟铃声响了。一睁眼,摸出枕边的手机。打开写信箱,手指飞快地按动着数字键,瞬间在屏幕上显现一个字,外加一个感叹号——好!不过刹那,就显示“发送中”。不过一秒,将近一眨眼的功夫,屏幕上就显示,一封来信,一封未读的来自你的短信。在好奇,疑惑中,打开了短信,屏幕上的字,那么的闪眼——好啊,原来亲青的荷这么早就在想我呀!后面还附加了一个色色的表情。
突然间,四肢顿生无力,张张嘴,却发现,不知说什么该好,整个一无力之感,却又欣喜着。良久,喃喃一句:“好啊,原来,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呀!”
再次翻开手机,打开信箱,点击写信息。“……”按下确定键,这六个点就发送成功了。
不就一会儿,收到来信。打开,显示着:“我喜欢你,青荷。我喜欢的是你,是你,青荷。”
心,看到喜欢这个字时,满心眼里就喜欢二字,忍不住,激动了。我心动了,准确的说,我恋爱了。我现在正在恋爱着,和柳之筑,我俩正开始在谈恋爱。
这种恋爱意识,挺不错的,自我感觉,飘飘然的。我意识到了,这是属于我的第一份恋情。
稍稍平抚这颗正恋爱的心后,又打下了几个字,屏幕上:“我,喜欢你。”手指,颤动着,慢慢按下确认键。胡思乱想着,他……待会儿,会怎样回复我呢?
在期待中,来信到。我读着,“只有喜欢吗?喜欢可不够哦!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青荷。”
不够?那……我回他:“是爱吗?”
“爱呀!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探讨的问题。”
那,我们这正是关于爱的故事吗?
一个正在开始的故事,我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