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溪欲要打落,但这次从四面八方挤压一股极为强大的束缚之力,使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君柔在自己胸前鼓弄。
林云溪冷哼一声,厌恶之色显露无疑。“林某真是不知积了几辈福气竟讨得仙子芳心……。”
林云溪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水君柔又俏皮的拿出小球随意玩耍,他的怒火终究无可奈何的压在心底。
“这不是云溪哥哥几辈福气,是君柔几辈福气才对。”
水君柔嘻嘻一笑双臂环在林云溪腰间,羞羞埋在胸口,嘴中喃喃细语,数种紫色的蝌蚪文从胸膛涌出,在空气中诡异跳动。
“这是什么!”
林云溪眉头紧皱,映在瞳孔的紫色充斥冰凉的寒意。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云溪哥哥你马上就知道喽。”
水君柔向蝌蚪文一指,文字立刻传出阵阵黑风,在林云溪诧异的目光中化为呲牙裂嘴的鬼头,发出诡异狂笑。
“地鬼纹!”林云溪一声惊呼,面色已然阴冷到极致。“你果然是邪蛟府的人!”
“人家又没说自己不是。”水君柔手掌一招,鬼头落入掌心,如同小狗眯着双眼享受水君柔的抚摸。“云溪哥哥,马上你也会成为我们邪蛟府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在这诺大的修仙界双宿双飞喽。”
“你休想!”林云溪怒声道。
那凶恶的鬼头听见林云溪的怒喝,发出一声刺耳长鸣,张牙舞爪的直冲向林云溪头颅,但水君柔冷眼一瞪,鬼头立刻乖巧的躺在手心哀嚎阵阵。
“休想?云溪哥哥,小公主可还在我手中。你若不听话!”水君柔面色一改抚媚满脸寒意冷冷道。
“你敢!”
林云溪死死盯着在恶魔手中摆弄的圆球,全部灵力毫无保留的冲撞束缚,山石动荡,隧道劲风都被这庞大蛮横的灵力冲散,万古至今从未停止过声响的万窟山仅此一刻停止。
他大口喘息粗气,汗渍丝丝滴落,一点鲜红从嘴角流出。
“没用的云溪哥哥,你这样不仅你的身体会受伤,就连君柔的心……。”水君柔轻抚林云溪脸庞,早已泣不成声。
“闭嘴!”
林云溪闭上双目,精准控制体内灵气,那怕只是找到一点缝隙,他也要冲破这束缚。
一炷香的时间,灵力渐渐枯萎,脸部尽显疲惫,他不甘心的凝聚,无力的撞向铜墙铁壁般的束缚,“嘭”的一声闷响,最后的坚持轰然溃散。
水君柔勾起林云溪的下巴苦苦摇头。“云溪哥哥,你这是何苦呢?妹妹我真的的心好疼啊。”
“你若是真的心疼便放了我与可儿。”
“这可不行哦云溪哥哥,君柔可不想离开你。”
“那你便放了可儿,她对你并没有用吧。”
“小公主也不行。”水君柔摇了摇头。“云溪哥哥应该是那种比起自己更愿意为别人牺牲的人吧。如果我放了小公主相信云溪哥哥一定会立刻与我翻脸,以命相搏吧。”
“不,我不会!只要你放了她,我一定唯你是从,而且地鬼纹,比起强行送入精神,反而由本人主动接受效果更好吧。”
“云溪哥哥真的会主动接受这地鬼纹?”水君柔颇为意外,地鬼纹是什么,作为邪蛟府的人是最明了的。
深知邪蛟府勾当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宁做孤魂野鬼,不做鬼纹之奴。如果一个人主动接受地鬼纹的契约,那么此人将一生受制于人,永远无法逃脱主人的束缚与命令,而且主人陨落,鬼奴也必将一死。
“我愿意,只要你放了她。”林云溪毅然决然,没有一丝悔意。
“云溪哥哥,没想到你是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子,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水君柔揽住林云溪的脖颈,在耳边轻吐热气轻语道:“虽然云溪哥哥你没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但是我答应你,只要你接受地鬼纹,我立刻放了你的小公主。”
“口说无凭。”
“好好好,云溪哥哥既然怀疑,那君柔愿以心头血发誓。”水君柔指尖凝出一抹鲜血冷冷道:“我水君柔若是违背与云溪哥哥的约定,愿不入轮回,永世被心魔缠身!”
说罢,水君柔全身一颤,指尖鲜血瞬间化作血雾融入整个身体。
“我已经表示诚意了,现在该云溪哥哥你了!”
“好。”林云溪看向小球内沉睡的女子,神色略显复杂,一声长叹后缓缓闭上双眼。
水君柔咯咯一笑,解开林云溪的束缚,手心的鬼头便迫不及待侵入林云溪的天灵,伴随紫光闪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水君柔神色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常态媚笑道:“云溪哥哥,好啦,今后你就是我邪蛟府的人,不对,不对!是我水君柔的人啦。”
“完成了?”林云溪颇为诧异,因为他所了解的地鬼纹奴役契约都是十分痛苦的,但自己只是双眼一睁一闭不过数息,除去额头一次冲撞之感并无异样,与传闻中完全不同。
这究竟是为什么?林云溪看向笑意很浓的水君柔暗暗想道,难道她在这地鬼纹中又下了什么奇怪的禁止才导致如此?
算了,林云溪摇了摇头不在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云祥可。
“你该履行你的誓言了!”
“云溪哥哥真是心急呢。”水君柔将小球送到半空,口中轻呼‘散’,顿时紫光大盛,沉睡的云祥可缓缓从半空中飘落。
林云溪急忙接住,看着怀中少女紧锁的眉头,略微散乱的头发,林云溪微微叹息,用灵力做出一张十分柔软舒适的红色灵床。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生怕自己粗心会令她惊醒。
“云溪哥哥,你这样对她人家真的好嫉妒,好后悔将她放出来,不过人家宽宏大量原谅你了,毕竟云溪哥哥以后都会一直跟人家在一起呢。”水君柔整个身躯搭在林云溪的后辈幽幽笑道。
林云溪并没有理睬,而是看到云祥可紧皱的柳眉渐渐舒展,他才松了口气,在其周围布上一层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