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要不,用这个?”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一名将手摸向胸口挂着的20式单兵温压手榴弹,询问着站在身旁的队长。
“我扔左面,你扔右面。五、四...”
听到孟晋忠的话,那名队员愣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队长。这次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捕捉行动,带了这么多装备已经很谨慎了,这次他们一共才带了三颗20式温压手榴弹,在这里一次就用掉两颗也难怪会感到惊讶。
“一。”
听到孟晋忠数到一,那人迅速将手中的炸弹扔向右边的白色士兵方阵,20式手榴弹划出一道弧线砸在地上,内置的炸药在熔化塑料外壳的同时将半径十米内的白色士兵吹飞。但这并没有结束,与炸药相隔一个挡板的另一个舱室因为工程塑料的熔化,内部的粉末与空气接触而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两处爆炸中心半径十五米内的空气被瞬间燃烧殆尽,而后周围空间的气体裹挟着各种各样的物体疯狂涌向这片“真空”地带。
两个方阵七十多名同伴的瞬间覆灭使另外两边的白色士兵都被吓退了几步,但随后便如潮水般向夹在中间的几个人冲了过去。
白晓手中的长剑燃起蓝色的火焰,面对涌来的白色士兵毫无惧色,反而是双手挥舞着火焰大剑冲了过去。王乐杉见白晓一个人冲向白色士兵方阵,于是对着身旁的队员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要要保护他后也一起冲了过去。
与白色士兵方阵相撞的两人并未如同礁石遇上海浪那样纹丝不动,却也并未如同面对洪水的纤细草苗那样毫无抵抗之力,反而是如同热刀切入牛油一般几个呼吸间便将白色士兵的方阵凿了个对穿。在这个过程中王乐杉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仅仅只是杀掉了几只被冲散的白色士兵。反而是白晓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至少三名白色士兵的生命,剑身上缠绕的火焰像是有着某种奇特的力量,白色士兵只要沾染了哪怕一簇火花都会瞬间被烧个精光。
此时的就像杀红了眼的古代士兵,只不过他的意思却是非常的清晰,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过从之前开始内心就有一种强烈的杀戮欲望,一种只针对白色士兵的杀戮欲望,白晓并不清楚这种欲望从何而来,只觉得它来自内心深处,似是刻印在自身基因中的强烈本能。白晓并不清楚别人有没有这种感受,但他每击杀一只白色士兵都会明确感受到自身精神力上限的增长,尽管每次只提升不到万分之一的容量,但它的的确确是提高了。
白晓以这种奇怪的状态将面前方阵的大部分白色士兵击杀,少量漏掉的也被王乐杉一一补刀,两人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伤口,不过多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另一边尽管人数更多,但并没有像白晓那样可以大片收割白色士兵的技能,所以只杀掉了近半的白色士兵,身上也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
轰!
一个火球砸在白色士兵的阵中,落点周围的白色士兵顿时灰飞烟灭,而后施术者脸色骤然苍白,勉强用剑撑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其余几人合力将剩下的二十多只白色士兵挡住,正要反击的时候只觉一道人影从自己的头顶跃过,分出一丝注意力看去才发现原来白晓已经解决了另一个方阵,现在正在他们负责的白色士兵的方阵中大杀四方。
将剑上的火焰熄灭,白晓将剑插回剑鞘放入储灵水晶,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上限。如果说进入秘境之前是一千数值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两千左右,不过这里面要算上升级和击杀野人的奖励,击杀白色士兵所获得的那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白晓并不知道升级和击杀野人这两项,所以全部归到击杀白色士兵这一项上了。
“孟队长,你们杀掉这些家伙的时候有感受到精神力的增长吗?”
“没有,你们呢?”孟晋忠一边回答,一边撕开自己的衬衣给一名伤员包扎伤口。
“没有。”“我也没有感觉。”“我也是。”......
一番回答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同白晓一样会在击杀白色士兵的同时增长自己的精神力上限。正当白晓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现象,以及数值上的巨大差异时,铁器碰撞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待白晓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与中世纪铁皮罐头一个款式的白色士兵正缓步走来。
对方全然不顾已经被人发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行走着,只不过身上的那身铠甲却是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白中透亮亮中透白变得有了颜色,等到站在距离白晓不过二十步的距离时,身上的那身盔甲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中世纪的全身板甲。
对方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宽口阔鼻面如苦菜的苍白之脸,扎着一头棕发,再配上厚实的刘海宛如厨房的锅盖一般。
对方吞吞吐吐的说着勉强能够让人听懂的中文:“你们啥杀了我的步,不下,部下,按照对,规则我要克,和你们最李浩,厉害的人单挑。”
白晓一行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你们别上,我来对付他。”白晓迫于内心那股强烈的欲望说出了这句话,不是他不想稳妥一些以多欺少,只是直觉告诉他应当自己一人杀了对面那个神秘的白色士兵。
“狠,恨,很好,不过你们别想妄图从我啫喱,着录,这俩,这里问出任何情报。”那名白色士兵戴好了头盔,抽出了他挂在左胯的一把短柄匕首。
“行了,白晓,别跟他玩了,咱们快点解决快点回家。”孟晋忠拍了拍白晓的肩膀,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尔等言出有悔,令出即废,藏头缩尾,此乃匹夫之辈也!”白色士兵愤怒的吼道。
“哈,这逼玩意刚才说话还不利索呢,咋现在就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