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对这几位幸存者进行检测。”一个医生走了过来,对后面的警卫喊到:“去仪器存放区,这样子的大块头搬起来太不方便了。”
后面的警卫上前,从江佑霖手里接过三位幸存者。
“怎么回事,今天的检查怎么会这么严格?”江佑霖微微皱眉。
“江长官,管理员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那位医生对江佑霖说道。
江佑霖也没有太多迟疑便抬步走向办公室,走到一半对着搜救队员说道:“原地解散。”
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请进。”
“你这老小子,我不在出了什么事,管理变得这么严格了?”江佑霖开门见山道。
“你还记得几天前进来的那个幸存者吗?”管理员的脸严肃了起来。
江佑霖说道:“记得,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那天他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伤员我就问了他一些事,但他回答的有些漏洞,本来我想等你回来问问你,结果睡了一觉就忘记了。”管理员说道。
“然后呢?”
“那个人好像是丧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保持着原形,结果在昨天晚上就暴露了。”管理员说着,拿出了一块骨头:“当时他在啃这个,声音太大了,就被抓了。”
江佑霖接过用塑料袋包着的骨头:“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早上不是说有几个伤员昏迷不醒嘛,你着急出去就错过了。”管理员说道:“这次还多亏了白言的警卫队队员,要不是他,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向上面汇报的。”江佑霖说完正要抬步离开。
“老江,以后你自己小心一点,遇到新的幸存者谨慎一点总没错的。”管理员对着江佑霖的背影说道。
江佑霖摆了摆手,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回到小队临时驻扎的地方,江佑霖拿出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通涌江第一特殊反应作战序列参谋部。”江佑霖在接线员前说完了所有要求:“用户名,江佑霖,密码,31246579”
“好的,江参谋,正在为您接通。”一个平淡的女声从话筒里面传出。
“喂,我是乔华北,有什么情况?”威严的声音使人不由得一震。
“长官,这里是涂江市第一临时驻扎地,我们在探索幸存者的过程中发现了问题,怪物可能会寄生在人体中,控制人的活动,且很难看出破绽。”江佑霖快速的报告了情况。
“好的,我们已经在别的地方发现了这一情况,你的消息也是我们更加确定这一点了,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乔华北严肃地说道。
“寄生物可能难以压住自己体内觉醒的基因而做出一些奇怪的事,这也可以作为我们揭穿他们身份的一个线索。”江佑霖想到了之前在管理员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块骨头,正常人怎么可能大半夜在漆黑的走廊里啃着骨头。
“这倒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不错,继续留心观察,搜索幸存者的时候小心一点。明天你们那批幸存者就要进入避难所了,所以今天晚上更要加强戒备,不要放松警惕。”乔华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关心,江佑霖是乔华北的部下,也是多年的战友。
“谢长官关心。”江佑霖一丝不苟地回答道,即使对方与自己很熟,但在工作时江佑霖还是保持着冷静,不掺杂一丝个人感情。
电话挂断,江佑霖摸了摸手里的骨头,走向了队员里擅长生物构造的小张。
“小张,看一看这是什么生物的骨头。”江佑霖说着,把骨头丢给了小张。
小张匆匆忙忙接过骨头,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拿出箱子了装着的便携式仪器,小张开始检测。
仪器是腾龙国国家科学院的最新研究成果,可以大范围装备到各个刑侦部门,而小张作为部队里的刑侦专家,在出任务时也自然可以随身携带一个仪器。
几分钟后,小张把检测报告交给了江佑霖:“这是一节人类指骨。”
江佑霖拿着检验报告紧锁着眉头。
“老大,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江佑霖撇了他一眼:“从狗的嘴里抢回来的。”
几天的相处,队员们都摸清楚江佑霖的性格了,严肃的时候就要严肃,平常时候还是很儒雅随和的。
“老大,你别唬我,狗的嘴里叼着一块人的指骨,那人……”小张没有说下去,探索这么久,街道上见过残肢也见过不少了,小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江佑霖也不开玩笑了,拿着报告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日记本。
日记本就是那种很常见的记事本,在封面上日记本三个字苍遒有力。
江佑霖拿起笔写到:9月23日,天气晴。
又有三位幸存者被找到了,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但昨夜发生的变故使得事态又严峻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寄生者(暂且就这么叫着吧)混入了我们的队伍里,高层里又有没有寄生者呢?
……
施新丰的动作实在是奇怪,原本隐藏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会突然暴露,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假设他是犬类觉醒者,那么大晚上啃骨头也就说得通了,被寄生者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这也是他们的漏洞。
但施新丰又去了哪里呢?或者是那个寄生虫又去了哪?
……
江佑霖停笔,缓缓合上了自己的日记本,拉开抽屉,把它放在了一堆日记本的最上面。
在数千公里外的龙城第一避难所内,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行色匆匆。
“通知全体作战指挥组成员立即至301会议室开会。”广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第一避难所。
在广播播送三次后,就有几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手夹文件袋走入了301。
随后进入的人穿着大多朴实,并没有什么其余的色彩,以灰黑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