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如何,我该如何,今后的路我该如何往下走,是按照二哥给我铺好的路走,还是由刘备牵着我的手走,我竟不知如何选择。
一个是我一母同胞的亲二哥,一个是今晚将成为我夫君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我该如何抉择,我不敢选,我好怕这唯一一次艰难的选择会选错。
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可是他们谁能理解我的心,我的想法,我的抉择。
不管如何选都会是错吧!我都会伤害任何一方。
而此刻我有些迷茫,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血肉同胞,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这霸业,没有这帝王之心,想必我会活的很快乐。
啊庸将这最后一重衣为我穿上,而此刻不只是我额上冒着细汗,她也湿了额上的碎发,我拿出衣袖中的锦帕正要为她擦拭。
她忙拦着我的手道:“郡主不可,这锦帕是刚刚熏过了的,郡主为啊庸擦了汗,这锦帕便不香了,还有临行的时候主公吩咐过,到了荆州,郡主嫁过去后,我们就不能在同郡主玩闹,再叫你夫君了。”
听到这里,我大声道:“这怎么行,别听二哥的,到了这边我说了算,反正你们跟随我多年,如今你们又都陪我嫁了过来。”
我调戏的勾起啊庸的下颚,盯着她扑闪扑闪不敢看我的大眼睛,“左右你们都是我的妻妾,我是你们的夫君,旁人无权干涉。”
我看啊庸一下抬起头来,刚刚害羞的神色荡然无存,我见她如此,只好应了她,心虚的开口,“哎呀……好了,好了,以后在无人的时候偷偷叫好了。”
我又情深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商量的口气同她道:“在无人的时候我们私下叫如何,况且我们这么些年都已经叫习惯了,慢慢改可好?”
啊庸无奈的摇摇头,“好、好、都依你……”
喜服已然穿好,啊庸又紧了紧我的腰带,她生怕我刚刚说的这十二重喜服显得我腰身宽大。
我被她收紧的腰带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但还是忍着,她指了指我身前的铜镜,我歪着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若绢若锦,如月如花,眸含秋水,庄重出尘,一向宁静的我,竟不敢认铜镜里的人儿。
铜镜中的人儿一身锦绣华丽喜袍,裙裾拖坠,抬了抬衣袖,衣袖层层叠叠煞是好看,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我竟没认出来,这样美妙的人儿竟然是我自己。
我抬了抬衣袖,仔细端详这身锦绣喜服,衣领,袖口,还有裙摆都是炫黑色用金丝圈出凤纹,在明亮的油灯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在看这喜炮周身竟然是凤凰展翅翱翔,这巨大的凤凰闪闪发光,特别是眼睛,明亮异常。
凤凰栩栩如生,华美艳丽,这一身的羽毛都是由金丝,银丝,翠羽,五彩丝锦,编织而成。
这样的喜服委实不合规矩,不合礼仪,我的心有些慌,于是叫啊庸,“这身喜服我承受不起,你快去叫二哥过来。”
啊庸将我抱在怀里,不慌不忙的同我道:“郡主莫慌,大都督已经吩咐过了,让您安心穿着,如今天下大乱那还讲究那么多礼仪规矩,如今连朝堂的礼制都废除的差不多了,谁还管这些呀!您是郡主,身份尊贵,这身喜服您穿着正合适。”
可是我的一颗心始终不踏实,我知道二哥和公瑾很是看重我,可是这些礼制不能废。
在这些无可奈何的权势下,任凭我是郡主也不得不低头,俯首帖耳,甘为这权势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