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一个多月的相处,处处受他庇护的缘故,竟在心里多出几份情谊来,是兄弟情,战友情,还是战场上相庇护的情谊。
最后我竟然想到了男女情,我挠了挠头,那时我是男子,又怎会生出男女的情谊来,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我回来几日里,刘钰也不曾来看我,我亦不曾去探望她,想是她同二哥生活的很好,我贸然探望,怕她生出不自在,难免有些尴尬。
我在校场训练女子兵,阳光普照,正当晌午,我们围坐在一起,等候伙房开饭,伙房给大家扰着饭菜,一遍说:“主公对女郎的部下真是好,不仅仅是伙食好,有肉有菜,还有果子吃。”
说着,伙房摆摆手,示意士兵将果子抬过来,时至隆冬,离春天还远,况且一直在打仗,果子更是稀缺之物,各房个院都难得吃上果子。
我还在想孙权怎会有如此好心,竟然犒劳我的部下,想着,伙房已经将果子塞到我手里。
我掂了掂手里的果子,难道二哥是在向我示好,承认自己错了,只因他是主公,难免张口认错有些为难。
还是想征用我的部下,去打探军情,毕竟女子办事不受防备,以前作战也是我派部下前去打探,其次才是二哥的部下再去探。
我思来想去,想必又要打仗了,孙权想让我们再次出战,一想到这我的兴奋劲又上来了,随手将手里的两个果子丢给啊慵,道:“给大伙分了吧!”
我便走了出去……
啊慵领命,将果子分给士兵,身后的士兵不忘大声调侃,“小郎君这就走了,分给妾身的果子,妾身们可都吃了。”
我没有回身,笑而不语,向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全部吃掉。
在营房的拐角处,有裙角摆动,裙裾是白色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刘钰,她甚是喜欢白色裙裾,白色,向她的人一样,洁白,不掺染半点颜色。
自是今日她不肯见我,想必我就是她人生中掺合进来的颜色,她必定还在恨我。
我见她躲在墙角不动,我也未走近她,生怕走进她给她添堵,就这样远远的望望她也好,少了我一些牵挂。
啊慵告诉我,二哥待刘钰极好,事事都顺着她,生怕她有一丝不愉快,憋闷了她。
想着她能同二哥相处愉快,自然不敢前去打扰,但是内心深处总是涌动想去见她的欲望。
我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她见我一直望向她那里而不前,久久的,她转身离去。
我望着裙裾离开,我笑了,如此这样我们都各自安好。
这日,我在校场同士兵切磋武艺,啊慵急匆匆来报,“女郎,大都督周瑜求见。”
我听公瑾来了,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急切问道:“他在哪?”
“在营房等着呢!”
我大步跑到营房,推门而入,走了数步不见人影,我正纳闷,却不想,有人从后背环住了我的腰,我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我回手攻击他,那人松开我的腰身,轻松退后数步,我回身,见是公瑾,惊道:“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在江陵驻守,防范攻打曹仁么?时局如此紧张,你怎的回来了?”
他笑着,将我揽在怀里,擦拭我额头上的细汗,“还是这么拼命,每每见你都是满身的泥泞,汗水。”
他顿了顿,甚是无奈,语气也比先前温柔许多,“不是说过了,等打完这场仗,回了吴郡你可应我。”
我正寻思,是何等大事要他千里迢迢赶回吴郡,他却接着道:“嫁给我可好?”
我听他这话,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懵愣在哪,他让我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