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叶明月,叶明娴眉毛皱起,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上一世,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极少参与这些闺中阴私,最后,嫁给了东宫太子,荣宠一生,母仪天下。如果这都是她的局,那还真是心机深沉啊。
另一边的叶明月并未因叶明娴而在意,而且很快抛之脑后,因为珍珠把她最爱的芸豆卷拿了来,当芸豆卷送入嘴中的一刹那,叶明月觉得此生无憾了。啊,咸鱼的生活。
“小姐,小姐,明日就是上元节,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叶明月思索了一会儿,上元节,呃,好像是现代版的元宵节?去,怎么不去!
我点了点头,让红豆这个小丫头欢天喜地,忙与她的姐妹红线商议去了。
红豆和红线是一对姐妹,父母双亡,被人牙子买到这里,后被母亲买下,给叶明月做丫头的。
珍珠走进来,将手中的账本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这些账本真难打理啊。
每个小姐的月例只有五两金子,庶出的二两,这些根本不够。所以只能靠家中长辈经常给赏赐,或者贴补。夫人们,有自己的嫁妆,外面有铺子、庄子,都是进项,有些丈夫也回贴补他们。所以在宅斗文里,娘家差的夫人们往往会被瞧不起,就是因为娘家没钱,手里银子少。
而叶明月父母双亡,母亲临死前拜托了珍珠打理她的嫁妆,这一点从根本上断绝了大房贪墨嫁妆的可能性。毕竟叶明月的母亲的母家可是全国第一商号,作为那一辈的独女,嫁妆肯定少不了,眼红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就比如大房。
短短几日,上元节来临。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越往外走,街灯就越多了起来,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红豆和红线像放飞的鸟儿一样,东看西看,那些待嫁闺中的女子则站在某一处,等待一个少年路过,也许,或许。
叶明月也很兴奋,在现代,人们可不会有这么个闲情雅致猜灯谜,看花灯。要看只能去广场看大型灯会,虽然美丽,但总少了几分韵味,也没有这么精致的灯。
才逛了这么一小会儿,叶明月就累了,果然小孩儿的身体就是娇嫩。
体贴的珍珠看出叶明月的疲惫,主动开口道:“小姐,一回儿要放烟火,我们先订个包间吧。”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叶明月欣然同意。
等了一会儿,烟火还没放,叶明月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还没放?
不经意间,叶明月瞥见楼下有一个白衣小孩,那是一个极美的小男孩,一身白色布衣,头发以竹簪束起,他的脸如桃杏,尚余孤瘦雪霜姿,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一双凤眸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
不由得,叶明月看痴了。那人似有所感,直向叶明月望去,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在那一刻,叶明月像触了电般回过头去,使自己那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平复下来,并暗自唾弃自己,自己怎么能对顶多六七岁的小毛孩动心呢,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