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她到底跟陆暖暖说了什么吗？
还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说那些刺激陆暖暖的话？
“你今天去哪里了？”顾南城却问了一个让慕凌歌有点意外的问题。
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其实这也不算是意外吧，毕竟连自己都看到了那些新闻的，那就说明，顾南城肯定也看到了。
那么现在，顾南城其实真的想问的，应该是那些报道的事情。
“上班，吃饭，上班，下班，没有了。” 慕凌歌简短地说道。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有点糟糕。
她都还没有去问顾南城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是去了哪里，对方凭什么问自己这些事情？
“那些新闻看到了没有？”顾南城冷冷地问道。
慕凌歌心里了然。
果然是看到了那些新闻来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质问我是吗？因为又看到了我跟阿龙在一起的照片？但是顾南城，你抿心自问，有资格来问我吗？咱们俩现在，充其量其实也就是互不相关吧？”慕凌歌在床边坐下，笑得冷漠。
她讨厌一而再再而三解释的生活。
她跟阿龙之间的关系，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对方如果硬是要误会，她也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承认那些报道是真的？”顾南城的脸色有点难看。
“报道是不是真的，对你来说还重要吗？难道咱们现在的重点不是先弄清楚，你跟陆暖暖到底是怎么想的吗？”慕凌歌也跟着冷脸。
其实陆母今天来公司找她的事情，她本来是不怎么生气的，但是现在顾南城说了这个话之后，她就有点忍不住愤怒了。
他跟陆暖暖各种扯不清的时候，她说什么了吗？
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
那么现在，凭什么要求她来解释？
“好，先说我的问题，我跟陆暖暖之间什么都没有，早就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这个解释清楚吗？”顾南城没有一丝犹豫，爽快地说道。
慕凌歌冷笑：“是吗？没有任何关系？那今天陆暖暖她妈去公司找我了你知道吗？”
她本来不想告诉顾南城这件事情的，但是转念一想，凭什么不让对方知道？
他不是想知道所有的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那她就说好了，从陆暖暖她妈那里开始说起。
“她去找你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南城的脸色很是难看。
“我怎么告诉你？人直接来的我的办公室，我工作的地方，当着我所有下属的面，冲到了我的办公室要见我，那我还能说什么，是不见，还是轰出去？”慕凌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顾南城很讨厌慕凌歌脸上这个表情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追问道：“她说什么了？”
“说的可多了，让我想想怎么来总结。”慕凌歌冷笑一声。
其实她不喜欢自己这种尖酸刻薄的模样，真的有点可怕的样子，但是不喜欢又怎么样，人人都拿着刀剑，将她逼到了角落里，现在除了自己保护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总结来说呢，就是我是见不得人的出身，配不上高大上的你，只有她书香门第的陆家才能配上你，所以让我尽快离开你，就这样。”慕凌歌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冷静地说出来。
这些话，都是别人曾经撒在她伤口上的盐，她已经疼过了那个劲儿，所以都显得那么无所谓了。
顾南城的表情有点松动，上前了一步，似乎想要抓住慕凌歌，但是慕凌歌却往后面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顾南城一愣，没有继续，只是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毕竟我觉得她说的大部分的话都是对的，从各个方面来看，我确实都配不上你，当初得到你，跟你结婚，也是因为我耍了手段。”慕凌歌退后的同时，也冷笑了一声。
其实对慕凌歌来说，这些话她知道说出来，是伤害两个人，但是她就是没法控制住自己。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有多么伤人，但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说。
她痛苦过了，也不希望顾南城好过。
“顾南城，你得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决定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上，你可以决定跟谁在一起。”慕凌歌冷冷地看着对方，似乎今天就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别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别这么说话。”顾南城突然很是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回来这么问慕凌歌。
是因为看到那些新闻之后怒不可歇，还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跟慕凌歌之间的冷战，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却后悔了。
“那你是不想做决定是吗？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来做也是一样的。”慕凌歌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看上去却有点让人触目惊心。
顾南城突然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所以想要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在他碰到她之前，她已经说了出来：“我退出。我不想继续了，我太累了，我只想好好地养大我的孩子。”
她不想跟另外一个女人再陷入这种让人觉得窒息又难堪的窘境了，这个男人，虽然很好，但是她不想争下去了。
她本来就是个没有胜负欲的人，尤其是在男人方面，更没有。
“不，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退出，我不允许你退出。”顾南城却情绪有点激动地说道。
慕凌歌这种决然的样子，让他害怕。
他好不容易跟慕凌歌回到了现在的这种状态，所以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毁于一旦。
“这样，我们各自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后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顾南城又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慕凌歌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吗？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想得真的是太简单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办法当做没发生，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
他们两个人，是真的有缘无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