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艺被打之后,李阿毛少见罗艺的面,有时见了,也是在演武场或者田地里,这些地方人多眼杂,李阿毛也不可能当众引诱罗艺来家中聚赌。
这一日,李阿毛瞅准时机,在演武场的必经之路蹲守罗艺,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逮着了。
远远的看见罗艺独自一人从演武场出来,到了路口之处,要绕道回家,李阿毛一个闪身,从路口闪出,将罗艺拦住。
“二哥,二哥,这许多日子怎么也不见来家耍了?真是想死兄弟我了。”
李阿毛嬉皮笑脸的挡在罗艺身前,深施一礼,表示尊敬,对罗艺脸上厌恶愤恨的表情视而不见。
“原来是你个无赖,你还敢来找我,上次你哄骗我赌博,设套赢了我老些个钱财,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真有胆,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觉得我罗某的拳头是吃素的不成。”
说着,罗艺伸手抓住李阿毛的前襟,稍一用力,就将瘦小的李阿毛半举了起来,举起拳头便佯装要打。
李阿毛身体被罗艺半举而起,奋力的用脚尖点着地,连忙求饶说道:“二哥饶命,二哥饶命,我哪敢哄骗你哟,我又不是铜打铁铸的身子,二哥这一拳下来,可是要了兄弟的命哟,二哥息怒,消消气,消消气!”
李阿毛一脸的献媚之色,不停向罗艺求饶,罗艺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在者说,罗艺也不想跟李阿毛这种人交恶,不是怕了李阿毛,而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本也没有真想打他,见李阿毛一再求饶,便也撒开了手。
只是如此放过李阿毛,罗艺心中也是不爽,故意往前一送,李阿毛站立不稳,登登登登连退几步,结果还是没有稳住脚步,噗通一声坐了一个屁股蹲。
李阿毛也不生气,知道罗艺这是故意摔他,这李阿毛本就是没脸没皮的角色,摔一个屁股蹲算的了什么,当即爬起,随手往屁股上拍了两下,一脸媚笑的向罗艺说道:
“二哥好功夫啊,屁股险些给我摔碎了,嘿嘿,二哥,您这好长时间都不来我家了,弟兄们可是都想念的很啊,今日得空,小弟家中略备酒席,还望二哥赏脸!”
李阿毛这厚脸皮的功夫,罗艺也早已司空见惯,见李阿毛又凑上来邀请自己前去他家吃酒,罗艺第一反应本想拒绝,可是心中又一想,老子为什么要拒绝,我怕你个鸟,我要是不敢去,岂不是让他看我笑话,以为我怕他不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逼的老子心狠了,一拳打你个万朵桃花开。
想到这,罗艺飒然一笑,说道:“你请我吃酒,不会是又有什么套路,想要哄骗我的钱财吧,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哈哈···,哪能啊,二哥多虑了,就是简单的吃些酒,上次我们兄弟一起玩耍,结果害的二哥被罗老爹打了一棒,兄弟一直记挂在心中,很是觉得愧疚,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机会向二哥陪个不是,今日难得的机会,二哥可一定要给兄弟这个面子,二哥,请、请、请······”
说着李阿毛一侧身,让出道来,伸手请罗艺先行,罗艺斜撇了李阿毛一眼,迈步当先而行说道:“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哼!”
李阿毛见罗艺迈步向前走去,一脸的高兴,罗艺说什么他当然都欣然赞同,哪怕罗艺说你李阿毛就是一条狗,李阿毛这会也肯定会点头应是。
两个人一个在前昂首阔步,一个在后点头哈腰,有说有笑,不多时,来到李阿毛家,走进家门,只见正房当中早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放眼一看,桌上正坐着几人在等他们,罗艺定睛一瞧,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跟罗艺一起刷牌的那几个,暂且就以甲乙丙丁代替吧。
这甲乙丙丁四人见罗艺领着李阿毛进来,纷纷起身向着罗艺行礼,几人也是极尽婀娜奉承之词,将罗艺高高捧起。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别人给足了面子,罗艺也不好当此翻脸,也只好抱拳行了个环抱礼,算是回应。
几人分宾主落座,彼此客套一番,推杯换盏,吃喝玩乐,倒也显得一片和睦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也都喝的微醺,这时其中一人提议,大伙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机会难得,趁此机会,不防小耍几把,不玩大的,就图一个乐子。
其他三人还有李阿毛当然高声附和,这李阿毛当是雷厉风行,也不征求罗艺的同意,当即撤下酒席,将竹牌拿了上来。
一切准备妥当,几人眼巴巴的看着罗艺,罗艺醉眼朦胧,但是心中还比较清醒,对着几人一抱拳说道:
“各位,我已经在家父面前发下誓愿,不在耍牌了,各位实在抱歉,扫了几位的兴致,你们尽管耍玩,我且先走。”
说着起身便要离去,李阿毛一见,急忙起身言道:“二哥,二哥,您这是何必呢,今日咱们兄弟不为钱财,就是耍着玩,图一乐呵,二哥何必急着回去,至于二哥在罗老爹面前发下誓愿,老人吗,都是那样,不让我们耍钱,那也是为我们好,但是今天我们,我们不下注,输赢给个大钱,算是彩头,就是为玩耍乐呵,二哥,你就留下给我们配个手,只当是消磨时光,天色还早,回去不也是没有事情。”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苦留罗艺,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最后罗艺碍于情面,勉强留下陪着几个人耍了几把。
今天,你还别说,罗艺的手气还真是不错,总的来说输少赢多,眼看天色将晚,罗艺便起身告辞回家,临走一算,今天竟然赢了十来个大钱,钱是不多,但这能赢钱,就让人心情开怀,罗艺也是满心欢喜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