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枝九恹恹的，感觉不太舒服。
文恩只好抱住她，脑袋一片空白。
对了，水晶球！
“安尔薇，你在这里等着我。”文恩让枝九躺在床上，快步走出去。
枝九闭上眼。
［枝枝，你感觉怎么样？］002在背包里飞快查找有用的东西。
［呜呜呜～宿主你没事吧？］713在枝九头上打转转。
‘我没事。’枝九缩成一小团，手臂上也开始出现鳞片。
咚的一声，水晶球滚到床脚。
自觉跳上床。
“哎呀！快快快把她放到海水里。”
文恩抱起枝九。
水晶球跟着他滚。
滚了一会儿，水晶球看到文恩抱着小人鱼站在连通大海的水池里。
水晶球：王子殿下，您下水干嘛？
枝九身上的鳞片慢慢消失，腿上的痛也缓解了。
捏着文恩胸前的衣服，抬头去看连头发都湿漉漉的他。
文恩紧绷的脸看起来有点凶。
“安尔薇感觉好点了吗？”表情稍稍缓和一点。
‘放我下来。’
枝九扶着水池边缘。
文恩握住她的腰，把她抱上去坐着。
“还疼吗？”文恩抱着她没松手。
枝九摇摇头，腿在水里感觉好多了。
文恩站在水池里，枝九坐在水池壁上，刚好能平视对方。
文恩额前的头发被撩起来，发尾还有些水汽。
枝九收回视线，拧拧裙子上的水。
“多泡会儿。”水晶球适时宜的跳出来。
文恩轻飘飘的看它一眼。
“咳，你看到了吧！安尔薇其实是条人鱼。”水晶球翻个身，好久没看到太阳了，晒晒。
人类能把它锁起来又怎样，关键时候还不是得靠它。
水晶球飘了。
“想碎？”文恩空出手抓住它。
“不不不想。”早知道刚才就该逃走了。
枝九盯着水晶球。
原来它没回到塞莉斯身边。
“记得我说过的能变出腿那个禁术吗？”
“麻烦说重点。”
水晶球：就不能让我先卖个关子吗？
“简单来说，这也是使用禁术的代价。除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还有就是如果长时间没有碰海水，就会变成不人不鱼的怪物。身体上长出鳞片，但却变不回人鱼。”
713：［这颗球就是个解说员吧！］
最近713看了许多系统解说节目。
永远变不回人鱼。
文恩从来没想过要深究洋娃娃的来历，但也没想过她是人鱼。
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不想承认。
要是有一天，洋娃娃厌倦了和他一起的生活，回到了海里，那他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安尔薇的声音也是因为禁术？”文恩问着水晶球，却看着枝九的脸。
枝九偏头和他对视。
“算是吧！但不是因为这个禁术。她的声音，是被塞莉斯拿走的。”
“说清楚。”文恩握紧拳头，一只手臂揽着枝九的腰。
“安尔薇找塞莉斯要能变成人的方法，塞莉斯骗她，要她的声音作为代价。塞莉斯就拿着安尔薇的声音上了陆地。”
枝九无聊的揪着文恩的头发。
童话里的漏洞应该挺难填的，水晶球说不定就是用来填坑的。
“怎么拿回来？”
“这个……”
——
我不想认清你的来历，因为我不敢想象你会离开我。
——文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