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文字,又覆盖上另一种透明文字,两者交叠。
……!!!
此刻君一只觉得心中万马奔腾,抓狂的心情,怎么都形容不了。
交叠的文字自然是君沫儿现在的身份记录,林司仪,她们果然只看见覆盖的透明文字。
又一次直面这种力量,君一心中没有半点放松,心中的警惕更加严重,未知才是最可怕。
君一心里盼着云游的凌空子道长,快点回玄灵观。凌空子道长是唯一一个看出君一是异世之人转世。
可惜他云游去了。
君一派了人去调查宫女‘沫儿’。
静静等着凌空子道长回来。没有直接接触君沫儿,实在是她在后宫里,太闹腾。这些天君一听了不少热闹。
今天君一像往常一样来到太学中的秀雅轩。
太学是秦朝第一学府,它男女学员都有,只是不是一起学习。
秀雅轩是女子上学所在,于此相对的就是男子的文然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诗歌传来,君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了,忍不住想扶额。
君一加快了脚步,穿过内门,就看到君沫儿身后站着几个少年,正跟一个盛气凌人的娃娃脸的少女对峙。
他们周围围着一些人在看热闹。
娃娃脸少女是靖王的孙女舞城县主,靖王先皇唯一的弟弟。
舞阳县主身为王府唯一的第三代,非常的受宠,那脾气差的,只有晋王府的静柔郡主能比较。
趁着其她人注意力在君沫儿他们身上,君一悄悄地走进去。跟她的好友,白尚书的女儿白子衿打听。
白家是有名的书香世家,白子衿看起来文文静静,浑身带着书卷气,看起来特别的好欺负。
但是小看她就错了,她可当初可是力压无数学子,用第一名的成绩上的太学。
“好是因为大公主和林瀚文的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子衿压到声音,暗示君一看君沫儿身后。
君一看过去,自然看到君沫儿身后那几个不属于秀雅轩的少年,她可以肯定事情的起因绝对是君沫儿。
确实如此。
原来君沫儿为了自己身为‘大公主’应有的待遇,天天在后宫闹腾。等闹腾完了,听说所有像她这样年龄的皇室成员,都在太学就读,独留她例外。
勃然大怒,觉得她身为公主,自然也要上。
就带着已经收服的宫女,两人来到了太学。
君沫儿和她身边的宫女都不认路,直接就走到文然阁。
碰巧碰到几个少年在一起吟诗,她就用自己的‘文采’,获得了这几个人的青眼。
知道她迷路后,自告奋勇地带她来秀雅轩。
几人在来的路上,一起谈论诗词歌赋,更加心心相惜起来。
一路上有说有笑,然后被舞城县主看到了,然后怒火中烧。因为俊杰中有一个是她未婚夫。
她未婚夫是林太傅的孙子,文采斐然。可能是读书人通病,感情比较内敛,平时对舞城县主并不热情。
舞城县主看到自己未婚夫对自己不冷不热,对别的女人却有说有笑,能不炸吗?她看到了就立刻跳出来,对君沫儿冷嘲热讽。
君沫儿当然不会忍气吞声的,立刻反击过来,堵的舞城县主说不出话。
最后舞城县主朝君沫儿发起挑战,然后就成了君一看到的样子了。
“好一首大气磅礴的诗,公主果然才华横溢,让瀚文拜服!”
一个身着银白色衣服,气质斐然的公子出声称赞,他手持笔墨,正把君沫儿吟出的诗记录出来,而这个公子就是林太傅的孙子林瀚文。
“瀚文客气!今不过小试身手。
君沫儿傲气凛然,身上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心里却想着:我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那里是你们这些古人能比较的?
“今天比试是我赢了,请县主给我道歉。还有以后我出现的地方请退避三尺。”
君沫儿不客气地说道,一点也不怕得罪靖王府。
此时舞城县主还沉浸在她输了,这噩耗中,没反应过来。
能上太学,就证明舞城县主本身的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是因为身份原因,她一路顺风顺水惯了,那受过这种打击?
君一看着舞城县主那不敢相信的样子,怜悯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孩子。
“瀚文哥哥!你就是让他这样欺负我?”
舞城县主回过神,眼眶红红地,看着林瀚文,想向他求救。
林瀚文摇了摇头:“愿赌服输,县主既然立下赌注,就要执行。”
舞城县主听到林瀚文这样说,期待的眼神破灭了。
“输了就是输了,县主难道输不起?”
君沫儿嗤笑一声,对舞阳郡主十分看不起,觉得她就像个绿茶婊一样,就会靠男人。
“谁说我输不起?”
舞城县主涨红着脸,巡视了周围一圈,发现都没有要替她说的。
知道没人帮他,舞城县主虽然蛮横,却真的不是输不起的人。她刚才想林瀚文求救,那是因为君沫儿语气太欺负人。
“我……。”
眼看着舞城县主就要道歉了,君一急忙走出来:“等一下!”
君一这一行动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参见朝阳长公主!”
周围人一看到君一,纷纷行礼,君一让他们起来后,就看向君沫儿身后的几个男子:“四哥,表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跟君沫儿过来的几个男子中,就有四皇子君浩,和皇后娘家侄子卫明轩。
“小一!”
君浩和卫明轩一抬脚,朝君一走过来,却就撞到了一起,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嫌弃的样子。
君浩大手一挥,无视卫明轩的挣扎挡在身后:“这位姑娘迷路了,我想着好久没看到你了,顺便把她送过。”
妹妹才是最重要的,抢妹妹的都是敌人。
妹控君浩朝君一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完全没看到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不敢置信表情的君沫儿。
君一好笑地看着卫明轩,张张嘴正想回一句,就听到君沫儿的质问。
“皇妹这是干什么吗? 没看到舞城县主要道歉吗?还是皇妹对这个比试有意见?”
君沫儿说的非常不客气,双眼像利剑一样钉向君一。
君一听到君沫儿的质问,脸上的笑容垮了,心情立刻直降。
“的确有些意见。”
在宫中生活十几年,表面功夫不是盖的,君一迅速整理好情绪,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听说皇妹从来没上过宫学,也没有贴身女官,不清楚那里学来的文采!还是生而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