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包括君一,听到林瀚文这样命令式的询问,都十分震惊。
他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向舞城县主要支持的?
舞城县主身份尊贵,又享的是郡主封邑,何时受过委屈?所以哪怕她真心喜欢林瀚文,她也是有脾气的,直接不理他。
“舞阳你说呀!”
林瀚文看到舞城县主扭头不理他,心里头怪怪的,毕竟舞城县主一直喜欢他,从来没拒绝过他任何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这样不客气。
“说什么说?林瀚文,谁让你这样跟县主说话的?”
犹如玉石之音的话语从门口传来,君一等人条件反射地脊椎一麻,鸡皮疙瘩都起来。
“二二二,二叔?”
林瀚文苍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遗世而独立的美人正椅靠,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他们。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男子的风华。
这个男子就是林瀚文的二叔林宴安,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看起来二十多的人‘中年人’。
他喜好游学,刚回上雍不久,是多少父辈恨得牙痒痒的‘仇人’!
概因二十多年前,上雍贵女只要成亲,都伤心欲绝,只因知道心中的人再也没有缘分了。
后来他出外游学,不知多少人拍手庆幸。
现在他回来了,很不巧,启元帝也是那个恨得牙痒痒的人,就把他丢来教书了。
君一他们本来对林宴安还是有幻想,毕竟他皮相不错,再加上再各自的娘亲口中,那就是完美的化身。哪知道他最喜捉弄人,搞得不管文然阁还是秀雅轩的人,看到了都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
“什么二二二?叔?结巴了?我说这里是秀雅轩吧?你们男子在这里干嘛?还是想留下来听我讲课?”
林宴安话一开口,原本一直看好戏的众人,瞬间安静如鸡。
“世上居然有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除了我,谁能不得上他?前世的渣男给他提鞋都不配”
君沫儿看着缓缓走近的林宴安,心中‘砰砰直跳’,什么前世的男朋友和背叛的妹妹都忘了,眼里都是林宴安的身影,势在必得。
君一是听到君沫儿的心声,心里默默地给她默哀!林宴安就是一朵食人花,君沫儿居然也敢撩。
“大公主有何事?”
林宴安嘴角的笑意加深,一身气度文雅非凡。
其实林宴安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虽然他挺嫌弃自己的侄子蠢的。但是再蠢也是自己的侄子,现在一副叉烧样,还被人当抢使他怎么会开心?
更何况现在君沫儿还用看猎物的眼神看他。
“你?你叫什么名字?”
君沫儿声音轻柔,冰冷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厉害了我的林老师,君一望着君沫儿一秒从大灰狼变小白兔的样子,心中给林宴安一个大写的佩服。
蓝颜祸水!蓝颜祸水!
她暗暗叹息,一双美目一转不转地盯着林宴安和君沫儿,就怕看漏了什么好戏!
“公主想知道臣的名字?”
林宴安温柔地注视着君沫儿,琉璃一般的眼睛里,倘着点点光。君沫儿开心地点点头,期待地望着他。
“臣叫林宴安!”
林宴安的嗓音很好听,就是那种听了感觉耳朵都会怀孕了一样的声音。
连周围知道林宴安本性的都露出痴迷之色,更别说君沫儿了。
“林宴安!我可以叫你宴安吗?宴安?”
君沫儿眼里闪过一丝痴迷,坚定十足地问着,在她看来,不觉得林宴安会拒绝她。
因为来到秦朝那么久,除了因为君一,她就没看过拒绝她的男子。就连四皇子他们,在看到君一前,都是很欣赏她,没有拒绝她。
“叫我宴安呀?”
林宴安脸上还挂着那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突然脸一板,摆出一副严肃无比的样子:“大公主,擅闯秀雅轩,还与人争执,这件事我会向皇上汇报的。”
一副死人脸,完全看不出,刚才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太学不禁止外人进来,但是学生上课的地方就不许随便进了,你偷偷还好,被人抓住就不行了。
林宴安这态度一变,君沫儿就知道不好了,顿时怒火中烧:“林宴安!你耍我。”
“公主慎言!”
林宴安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公主怎可直呼师长其名?既深受太皇太后的教导,太皇太后才逝去两年,公主就连基本礼仪都忘了吗?”
林宴安这话透露了,之前的事他一直在场。
君沫儿的脸都绿了,林宴安指责她的基本礼仪,基本礼仪都错。其他的怎么能期待她能学的好?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贱人”
君沫儿愤怒地暗骂一声,强压住心中怒火,立刻指正其语病:“林大人可不是我的老师。”
“微臣身上挂着一个司育太傅的职责,公主虽然没有去上课,但是所有未考上太学的皇子公主,都是司育太傅的学生。”
林宴安在回上雍的时候,启元帝怕他跑了,还按了个司育太傅的头衔。但那个时候,连最小的君一,都考上太学了,头衔也就是头衔而已。
林宴安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疑惑他怎么会忘了,居然还有一个公主要教的事。君沫儿此时的神情闪了闪。
林宴安立刻就忘了自己纠结的事了,但是不妨碍他用来压人,看着君沫儿一脸不服气,轻言慢语地说:“公主还要考太学不是?”
秦朝是出了名的要尊师重道,君沫儿怎么说都不再理。她也记起自己之前要做的事了,开口道:“我要来太学。”
“来太学就去考试,离太学招生还有几个月,公主等等吧!”
林宴安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他跟本就不怕君沫儿。
“我知道太学有特招,我现在就要上!林大人可以出题考我,看我能不能上。”
君沫儿自信地说道。她需要扩张势力,太学正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哦!”林宴安听到她这样说倒是来了些兴趣,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柳树说:“就以柳树为题!”
君沫儿看着林宴安懒散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能过,越发想拿出‘实力’,让这些古人看看。
“碧树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条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
君沫儿吟着诗,空中飞过一只燕子,非常应景。
君一他们都惊呆了,君沫儿还以为他们是震惊她的‘才华’,完全没有想到翻车了。
因为李然就‘作’过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