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看开点好吗?”叶霜倒好茶,发现她爹还站在床边,索性自己一饮而尽,反正她刚睡醒也很渴。
重新倒好一杯,叶霜便接着说,“我们不吵也不打,坐下来好好谈行吗?”
“谈?你说说谈什么,事到如今有什么可谈的。”叶满霆这才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叶孀。
“我们……聊一下,婷姐姐的礼金给多少?”
“你……脸皮还真够厚的。”
不然能怎么办!
“爹,这事不发生都发生了,您表面越是介怀,外面的人就越发瞧不起郯叔叔,他们可不懂个中缘由,只会看您的脸色办事。所以呀,您老人家看开点嘛。”
“你郯婶婶当时可有说什么?”宣读圣旨时他还没放衙,所以并不清楚她们的情况。如今算是彻底与和顺公主敌对了,也不知这母女俩会不会因此忧心不已。
“没有。不过爹,婷姐姐和女儿共侍一夫,传出去不太好吧。而且小王爷和她相差五岁,年纪上也太……那个了。”就若夏那性子,只怕成亲后两房会争吵不断。
“谁说安婷要嫁给小王爷了,人家嫁得可是瑾王。”
听完叶满霆说的,叶孀眼睛瞪得老大了,“圣旨,圣旨说赐婚睿王府,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嫁给敖奕斈吗?”
“哼,人家安婷可是瑾王亲自请求皇上赐婚,能跟你一样吗!”
叶孀感觉胸口堵了几千字说不出来,这瑾王真不是人呀。“爹,瑾王是不是很讨厌他弟?”
“为何这样问。”
“如果不是讨厌,那为何差的给他弟,好的留给自己?”
叶满霆也是有点不愉快,虽未明说,可三年后孀儿嫁给他的事实大家也是心照不宣。敖奕斈,终归是差了点。
“你也不差,起码脸皮够厚。”
“爹,你还不如不夸呢。”
“怎的,非得要我说你不要脸是吧。”叶孀既没有昔瑶的温婉可人、善解人意,也没有他半点的聪明才智,真怀疑她是被产婆调包了。
叶孀突然发现不对劲,自己一直坐着说话,她爹则是站着。呃,有点不孝!于是她默默的站了起来。
“爹,除了我跟你,还有瑾王、小王爷和皇上,其他人好像还不知道我赐婚的是小王爷……”
“那就让他们不知道好了,等三年后再说。”
“why?噢不是……为何?”难道还会有变故?
“怎么也得让我威风三年啊!瑾王的岳父,这身份谁还敢惹。”
“和顺公主?”
叶满霆这下吃瘪了,“大好日别给我提那臭婆娘。”
“爹,你气顺了吗?”
“哟,称呼都变了,真当我不生气了?”
她爹的毛真难顺,动不动就炸。“……爹,您老人家可以不生气了吗!等下要和郯叔叔他们共进晚饭啦。”
说得也是,这臭脸不能给郯治看到。“等下给我化悲愤为食量,放开吃,少说话。”
叶满霆还真打算让她做怨妇,“这事,也要瞒着郯叔叔吗?毕竟婷姐姐是因为我才……”叶孀也知羞,没敢把话说完整。
“哼,你又没提着刀,逼瑾王找皇上赐婚,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爹我也不信瑾王有这脸皮将此事戳破。”
“爹,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今天就被打脸了。
“你这猪脑袋呀!就不能拐个弯想?难不成罪犯拿刀杀了人,官服会去追究锻造刀具的铁匠?”
叶孀懂了!“嘻,爹,原来你跟女儿一样,都是这么不要脸的。”
“哼。”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自打父女俩有了这约定,叶孀也不用再带着愧疚之心面对他们。
不过此事发生后,原本对叶孀爱理不理的郯安婷,也开始与她有交流,见了面非得寒暄几句,各种礼物也拼命往她这送。
偏偏叶孀继承了她爹的优良传统——脸皮厚、不知羞耻,加上若竹在旁洗脑,一来二去连自己都觉得是郯家对不起她了,真是罪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