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清医术高明,其他人不知道,她自己心中却有些分量。
别的郎中,亦或是宫中的御医,大都只知晓一副方子中有哪些药。
苏澜清厉害,在于她知道这多少重量的药,搭配其他的药,出来是什么味道,过了多久,该有怎样的味道。
她只需要闻一鼻子,便知晓一副方子中有多少种药,各自多少。
所以萧旭卿身上的味道,惊到了她。
她不信是巧合,恰好神秘人和他在同一时间用了同一种药,同样的剂量,她知道这其中必定是有何猫腻。
苏澜清眼瞧着萧旭卿和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便拿出一个黄色锦布的盒子来。
萧旭卿接过盒子,抬眸,招手叫苏澜清上前,“过来。”
“二皇子。”
苏澜清行了个礼,到萧旭卿面前。
盒子打开,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出现在苏澜清面前,那玉比雪还白,比雪还柔,“此玉是父王在我生辰之时赠予我的,如今,是你的了。”
收下这枚玉,就意味着苏澜清,应了这门亲事,再反悔,便是凌迟的大罪。
愣神之时,苏振业的声音已迫不及待的响起,“清儿,还愣着做什么,快快谢恩哪。”
“苏澜清,谢二皇子赏赐。”
屈膝跪地,手捧过锦盒,苏澜清只是决定要赌一把,赌面前的这个男人,有非寻常之人所见的一面。
如此,这门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送走了萧旭卿回到府中,苏振业一改方才和善的嘴脸,冷哼一声,“算你识趣。如此,便等着成亲吧。”
他拂袖而去,毫无嫁女儿的悲悯。
苏蓁蓁窈窕几步过来,面上掺几分讥讽,“无用的二皇子,娶了尚书府不受宠的大千金,可真是破锅配破盖。”
她正得意的瞧着苏澜清,看这个脓包如何哭着从她面前跑开。
却不想,她只看到一道光影闪过,左脸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苏蓁蓁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苏澜清,你可知道……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苏蓁蓁未在言语,有些蒙的看着苏澜清,她怎么都不相信,往日轻声细语,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的苏澜清,会动手打人。
“我如何不受宠,也是尚书府嫡出的大小姐,你和我说话也该注意态度,今朝念在你是我姊妹的份上,只是略施小惩,再有下次,别怪我动用家法了。”
重活一次,苏澜清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气,尤其是赵雪梅母女。
往日被她们拿去的,从今往后,她要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呦!这还没当上王妃呢,便已经不可一世,若真成了二皇子的妃子,岂不是要造反了?”赵雪梅回府的时候,刚好看到苏澜清打苏蓁蓁,她自然是气不过的。
苏澜清目光转向赵雪梅,这女人确实眉眼,虽三十出头,却依旧肤质细嫩,眉眼之间眼不住的美态媚态。
可偏生了一副毒舌心肠,竟陷害她娘亲下毒害爹爹,害的娘亲身首异处,害的娘亲临死都要落得污名。
思及此,苏澜清的眸子便如刀子一般犀利,“赵姨娘,继室和原配始终有身份之差,所以您还是依着规矩,唤我一声大小姐罢。爹爹向来最重规矩,您可别坏了才是。”
赵雪梅被苏澜清的眼神吓到了,她不相信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娃,会有像刀子一样的眼神。
看的她心里,甚是难受。
等回味过来,苏澜清已经离开了,她只看到那一抹浅绿色背影窈窕舒柔,似平常无异,却又隐约,有几分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