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裕华刚到了都城,就被人给带走了,直接关进了东宫。自打他被关的这一天起,皇上就没有去看过他,而且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他。
而萧旭卿和苏澜清回来以后,就在府里面呆着,直到是三日之后,萧旭卿才被宣入宫,苏澜清一大早就起来帮他准备。
“你可要小心,之前的奏折虽然是郁墨泽上的,可是皇上不一定就不知道你插手了这件事情。”
“知道,清儿,你要在府里面等着我回来。”
被这句话说得,苏澜清顿时就感觉不好了,也不再说什么,萧旭卿看着她脸色难看,一直轻声地安慰她。
但是苏澜清很明白,皇上对太子太包容了,倒是对萧旭卿很不喜,要是真的把他给牵扯进去的话,最后说不定是要一起治罪了。
不一会,外面的人就催了起来,萧旭卿赶忙换好了衣服,出去了,苏澜清在后面看着他离开,心都揪了起来,而萧旭卿前脚刚走,后脚苏恬恬就来了,苏澜清实在是没有心思接客,索性就让芳华去回了她,可是没有想到她自己进来了。
隔着很远,苏恬恬就开始感叹起来,“倒是姐姐终于回来了,让妹妹等的好苦呀。”
“我今日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苏澜清不想要跟她在这里继续聊天。
其实,苏恬恬来也不是为了苏澜清,她就是想要见萧旭卿,但是没有想到她来刚好看见人出去,倒是只能先告辞了,芳华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面,心里面对她起了计较,送她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好脸色。
在这个空当里面,萧旭卿也到了宫门外面了,同行的人还有郁墨泽,显然对方看见他也很惊讶,“皇上也把你给招来了?”
萧旭卿点了点头,要不然的话,他自己主动来不是有病,但是随着他们往里面走,就看着不只是他们来了,不少的大臣都在里面,而且多数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看着这些人,萧旭卿想到了一件事情,但现在也不敢确定。
过了一会,皇上才在太监的搀扶下进来了,萧旭卿也是很久没有见皇上了,看着他脸色愈发的苍白,再加上佝偻的身子,萧旭卿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父皇了。
“你们都来了。”皇上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他们都跪在地上,也不开口,只是挨个的扫视过去,萧旭卿不明白自己的父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过了半晌,皇上才让他们起来,“宣七皇子和十二皇子进来,把罪臣萧裕华压上来。”
下面的人都听见了皇上的话,罪臣萧裕华,也就是说连皇子也不是了,当下就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萧旭卿看着皇上,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裕华这是被关了之后,第一次见皇上,上来就哭诉,但是皇上现在对他已经完全失望了,只是面色淡然的看着他,他哭了半天,看没有人搭理自己,也就放弃了,起身到一边站着去了。
但是他刚走出去两步,就被皇上叫住了,“你给我站住,罪臣萧裕华,你已经不是皇子了,更加不是太子了,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站着吗?”
听着皇上的话,萧裕华立马就愣住了,什么叫不是太子了?什么叫不是皇子了?他茫然的看向皇上,不明白为什么要废了自己,皇上气的把手里面奏折直接朝着扔了过去。
奏折落在地上,萧旭卿刚好看见了上面的字,正是之前郁墨泽给他看过的奏折,这下他是明白了,为什么父皇会这么的生气,要知道在这个奏折上面,罗列的可是太子几年来所有的罪状。
萧裕华打开奏折一看,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的内容,“父皇,这是污蔑,您了解儿臣的,儿臣生性敦厚,向来是严于律己,从来都不会去做这些勾当。”
“生性敦厚?严于律己?萧裕华,你是觉得朕是老糊涂了吗?要是我没有查明白的话,我会把这个奏折拿出来吗?”
这下,萧裕华是不敢说话了,他呆呆的看着皇上,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父皇,我真的是冤枉的。”
“这些事情是冤枉的,那珉州的事情呢?一共是四百万两的钱和粮食,再加上威虎将军营的人护送,为什么还是出了问题?”皇上看着萧裕华,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下面的人都不敢说话,其实对于太子去珉州的事情,他们都是有所耳闻,可都不敢说出来,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皇上说出来了。
萧裕华听着这件事情,立马就看向了萧旭卿,抓着他的衣服,“是你在背后陷害我,是不是?”
被萧裕华抓着,萧旭卿实在是行动不便,只是一直冷静地回答,“皇兄,我跟你向来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在背后算计你。”
闻言,萧裕华哈哈大笑,他指着在朝堂上面的人,讥讽地看着他们,皇上看着,心里面只有无尽的悲凉,这个就是自己辛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拉了下去。
在萧裕华被拉走以后,皇上才开口说起了珉州之事,可是被萧裕华这么一闹,自然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了,萧旭卿想也没想,就上前请命。
“父皇,儿臣愿出四百万两,以救珉州子民。”萧旭卿低着头,看也不看皇上。
皇上打量着他,无奈地笑了起来,倒是他也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最不喜的一个儿子站了出来,“罢了,你去吧,把钱交给户部,过几日,你就跟着一起去一趟珉州吧。”
萧旭卿立马拜谢皇上,郁墨泽看着他,面色很复杂,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接着皇上又宣布了赦免七皇子和十二皇子的罪责,但是他们二人也要跟着再去一趟珉州。
“咳咳,散了吧,咳咳。”皇上一直在咳嗽,官员们看着都是神色各异,不少人都把视线投到了萧旭卿的身上。